安靜的、規律的生活。
現在的目標是蒐集資訊,恢復實力,其他的都不重要,在亞伯的心中只有這樣兩件事。在他看來,這個世界的維和任務非常簡單,有資格實力滅世的只有幾位王,他是不可能滅世的,那麼,目標就在其他幾位王身上,也就是僅僅6人,目前,他身邊就有一位王可以觀察。
所以,他自覺不自覺的開始觀察起周防尊的行為。這個人雖然總是一副不耐煩的冷漠樣子,但從他當時救了亞伯,以及對待周圍同伴的方式來看,並沒有滅世傾向,相反,他是個守護者。
亞伯在看到周防尊為自己捱打的小弟出氣時,默默地在心底下了這樣的定義。目標還有5位王,他一邊用力的揮劍一邊這樣想。
自從發覺自己無法使用武骸之後,他也無法練習鞭法了,畢竟,他的鞭子就是太陽天階的觸手,太陽天階是綺族最特殊的武骸之一,分為動物性和植物性兩方面:動物性的方面是指,它可以透過觸手,也就是藤蔓來捕捉獵物,植物性的方面是指它吸收毒素、散播病毒的能力。
於是,看著那把審判之劍,亞伯在增強自己意志力的同時,也開始了劍道的修煉,總不能將來揮劍時不能斬擊敵人,反而要殺掉自己吧。多練習總是好的。
亞伯這個“HOMRA”酒吧編外人員也給吠舞羅帶來了相當複雜的感受,一方面,亞伯不屬於吠舞羅,可是他卻天天與他們生活在一起,偶爾有人在他面前用異能點菸什麼的,他也都很平常的保持視而不見。
另一方面,亞伯的生活方式給了他們很大的震撼。這個俊秀的少年總是非常安靜,做完自己的事之後就開始努力修煉,並不像他們湊在一起嬉笑打鬧,當然,在看到他們打架時也視而不見。
可是,這樣冷漠的人,卻意外的不讓人討厭,雖然他臉上的微笑隱含疏遠,但可能是他做飯的手藝太好,或者是認真的姿態讓人欽佩?
當然,最可能的還是因為,這個人,一個月至少有一半的時間,病的死去活來。哪怕是最普通的感冒、鼻炎什麼的,都讓他痛苦的幾近死去。由於送醫的結果總是被下病危通知書,做為一個每個月都因為不同病因被下病危通知書的某人,為了儘量不引起他方關注,最終,草薙還是決定,以後還是不要送醫院了。
反正,無論病成什麼樣子,幾天之後,這個少年就會清醒過來,然後一如既往的規律生活。
終於有一天,忍耐不住的八田美咲跑到了安靜的少年面前,拍著他的肩膀問:“喂,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然後,整個酒吧都安靜下來,正在談話的幾個人也全都向這個方向看過來,亞伯無奈的側了側頭,嗯,終於問出來了呢,任誰看到一個頭一天還病的死去活來,而第二天就恢復健康活蹦亂跳的人都會有此疑問吧?!
於是他微笑著說:“這與我的能力有關,”不能說自己可以散播病毒,那樣的話勢必會引起恐慌,那就只說另外一方面就好了,點點頭繼續開口“只要是我親身感受過的病毒,我都可以治療。”
“可能是酒吧的人員太駁雜了吧,所以在開始的時候,剛從實驗室出來的我,接觸到這些從未接觸過的病毒就會自然而然的生病,為了更好的分析這些病毒,我會陷入最嚴重的生病狀態,等分析完畢之後,身體就會生成抗體,以後再遇到就沒關係了。並且,如果遇到其他人患有這種病,我也可以輕鬆的治癒。”灰藍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少年表情愉快的說。
在場的草薙、十束、八田、伏見、鐮本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唯有斜倚在沙發上的赤之王周防尊沒有什麼反應,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皺著眉抽菸。
“你都做什麼實驗?”安娜忽然問道。
“很容易猜得到,我這樣的能力,自然是讓我侵染各種病毒啦。”少年微笑著回答。
“不要笑了,這種情況並不是可以笑的出來的吧。”八田皺著眉嚷道:“長年累月都在病痛中度過。”
其他人也都沉默下來,聯想起當年安娜的情況,安娜也是在實驗室裡長大的少女,在她小的時候,她的能力被異能者研究中心發現,從此開始了各種實驗,火燒、水浸,僅僅是為了把她的能力更好的激發出來,直到後來被赤組發現,才被解救出來。
現在,這個眉目柔和的少年也是如此,但令人意外的是,他看上去依然是十分樂觀的樣子,唯一的可能就是,所有的傷痛都被深深的掩埋。
“可是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時光。”少年忽然開口。“因為哥哥也在身邊。”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