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阪,下週再來陪你。”
渡真利當然十分捨不得,可是這件事太離奇太重大了,他能夠說什麼?
一時他也幫著半澤整理東西,同時迅速地道:“有什麼事情隨時和我聯絡,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
不及說完,半澤給了他一個深深的擁抱,深深望著他,道:“謝謝你,忍,你一直都這麼支援我。不過不要擔心,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渡真利怎麼不知道半澤的能力。可是好歹這次的事情太突然,而且還牽涉到了5億巨資,渡真利深深地為半澤擔憂。可他未曾表露出來,只是道:
“我知道了。你的能力我是絕對相信的。儘快處理完,下週我在家裡等你。”
半澤雙手捧著他的臉,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好的。”
依依惜別後,半澤迅速地乘車離開了,渡真利在樓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是惆悵又有點擔心。
“……應該沒事的吧。”
然而再回憶起這次借貸的種種不安定因素,再想起惡劣的東田滿其人,渡真利的眉頭蹙了起來。
希望直樹一切順利。
***
半澤直樹接到報告電話後,當晚返回了大阪。第二天,9月14號,淺野行長的辦公室裡發生了前所未有的激烈爭吵。
真沒有想到,總資產超過一百億的西大阪鋼鐵,居然就在瞬間因為身負鉅債倒閉了。更可怕的是,銀行當天派人去結算公司的資產,發現西大阪鋼鐵因為鉅虧已經成為了負資產,大阪西支行貸給他們的5億日元也完全收不回來了。
這下事態立刻陷入了危機之中,要知道,當時銀行允諾給西大阪鋼鐵的是裸貸,西大阪如果不剩資產的話,大阪西支行也沒有任何的抵押可以彌補損失。等於說,大阪西支行這次是白白損失了5億日元。
太可怕了,整整5億!
為此,淺野支行長的辦公室,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壓抑之中。損失如此巨大,外界如何看大阪西支行還是其次,東京中央總行也會追究,如此大的失誤,從行長到融資課課長一個都跑不了。淺野支行長的前途也幾乎是完蛋了。
然而,半澤還在想主意,為淺野支行長出謀劃策,可此時一個令人詫異的逆轉讓他徹底陷入了困境裡。
“半澤,都是因為當時你不好好地對西大阪鋼鐵的資產進行審查,連這家公司存有鉅虧這種事都不知道,才導致我們銀行不明不白地將5億貸給對方的!這全都是你的錯!”
就在半澤的面前,淺野行長和江島副行長如此猙獰地說著。半澤直樹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應該也知道當時是我完全沒有時間進行稽核,因為是淺野行長你……”
“夠了,這個時候還要互相推卸責任嗎!”
面對半澤即將要脫口而出的真相,淺野支行長無比慌張,他大喝一聲,氣急敗壞地打斷了他。同時江島副行長也幫著淺野訓斥道:“不管當時是誰做了什麼,你才是融資課長!你對融資這一塊有全權負責的義務!出了問題當然是你的錯!”
半澤徹底被這兩個人的話給震驚了。他望著自己兩個上司面紅耳赤的醜陋模樣,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
“怎麼當時支行長您越過我親自去找東田滿的時候,我的權利沒有這麼大呢?現在突然之間我的位置就變得這麼重要了?我看不過是您想把自己的失誤推卸給我,讓我做替罪羊吧。當時說過,出了問題全部由你來負責的氣勢去哪裡了?現在怎麼又退縮了?”
“你!半澤你太囂張了,居然說這麼無禮的話,快點給行長下跪道歉!”
見真相被半澤直言而出,江島副行長面露慌張,這就要強摁著半澤跪下。不過半澤正是年輕力盛之時,加上他的骨氣,那腰板堅硬地和鋼鐵一樣,任由中年頹老的江島副行長怎麼摁也動彈他不得,半澤隨後一甩手,將江島反而推一邊去。
“夠了,不要鬧了!”淺野行長大聲斥責著,心虛的面部顯得扭曲。而半澤緊緊盯著面前這兩個言而無信,推卸責任的上司,一字一句地道:“對的,的確現在不是鬧的時候,當務之急我看是收回這5億日元貸款。”
“這個時候你還說這種大話!”
“夠了,江島。”淺野行長聽見這話,反而喝止了激動的副行長。他看向半澤,面部顫抖地道:“你說得很對,當務之急是把錢收回來。那就拜託你了,半澤課長。務必要收回這5億,否則的話……”
半澤雖然心中有所不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