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兒的打量雲彩,弄的雲彩都有些不好意思,還以為自己哪裡穿戴不好,惹人恥笑了,登時有些如坐針氈,兩邊臉頰也微微透出了紅。
吳邪又抽了一支菸,表面平靜,心裡則是十分好奇,“這他媽的怎麼回事!總不會是一見鍾情了吧。”
如此各有心事的過了片刻,胖子便起身告辭,並且午飯也不用了,無論如何都要告辭,吳邪自然不能勉強,剛送走了胖子,吳邪這才發現張起靈不見了,及至樓上樓下,前庭後院全找了一遍,依然是沒又找著,吳邪才開始發急,立刻一聲令下發動僕人從新搜查,結果仍舊沒有找到,一顆心立即蹦到了嗓子眼裡,吳邪急赤火燎的要上大街找去。
潘子還算平靜,滿頭大汗的喘了一口粗氣,他作為一個局外人給出了一個主意,“小三爺,還是等等在說,興許他是一時興起到外面逛一逛,等肚子餓了自然也就回來了,等到了天黑不,不到天黑,倆小時候若還不回來,我就多派些人出去找,你看行嗎?”
吳邪如今也沒了主意,天天守寶似的守著張起靈,這要是丟了,他可還怎麼活,無可奈何的一點頭,他算是同意了潘子的建議,“好,就聽你的。”然後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氣橫秋的又說道,“這天天的,都要累死我了!”
潘子覺得挺好笑,不過一會兒瞧不見而已,抬手拍了拍吳邪的肩膀,潘子真心實意的安慰道,“放心,不會有事!”
吳邪又是一聲嘆息,“希望如此!”
張起靈一路跟著胖子云彩,倆人也沒直接目標,而是在街上四處亂轉,估計這就是胖子所說的最近要忙的事,稀裡糊塗的跟了倆多小時,那胖子方才依依不捨的揮別了雲彩,目標只剩了雲彩,雲彩坐了黃包車在一個衚衕裡停了下來,往衚衕深處走去,最後張起靈跟著她到達了一個非常別緻的三層小洋樓。
所謂大隱隱於市,這座紅漆的小洋樓便是取了鬧市中的靜處,躍過兩丈高的牆頭,院內暗香浮動,竟是寒梅香味,滿院子洋洋灑灑的梅花飛舞,像極了日本爛漫的櫻花,無心欣賞美景,張起靈頗為輕鬆的鑽進了樓裡,外面普通,裡面可是別有洞天,竟全是東洋布局,而且這樓的主人顯然也是東洋人,躲過樓裡身著和服的女僕,張起靈小心緊跟著雲彩穿堂過院,最後雲彩停在了三樓。
三樓很是寬敞,整個樓層被裝成了一個碩大的演武廳,敏捷的躲在一處屏風後面,張起靈遠遠的偷眼望過去,然後他愣住了。他看到雲彩向一個神采矍鑠的老頭走去,那老頭非常精瘦,裸著上半身,稀鬆花白的頭髮在腦後梳著一個圓髻,正虎虎生風的揮舞著一把東洋武士刀,武士刀分量並不輕,他舞動的十分輕鬆,看那勁兒頭,就知道,這老頭兒絕非善茬,並且眼神凌厲,用勁兒也狠。
一個很厲害的老頭自然不會引起張起靈的好奇,然而張起靈好奇在那人上身竟赫然飛舞著一隻黑色麒麟,跟他自己身上的十分相似,張起靈沒注意過自己身上的麒麟紋身,不能肯定是十成相似,但至少有六成,頗為疑惑的重新去審視老頭,張起靈決定要弄個水落石出,到底這老頭跟自己有什麼淵源或者關係。
演武廳空蕩蕩的,只有雲彩跟那老頭兩人,老頭瞧見雲彩,方才斂氣收刀把目光轉向雲彩,張起靈不止眼力好,就是耳力都是莫名其妙的好,並且他身手極好,很有把握,所以偷聽的光明正大,毫不畏懼。
老頭率先開了口,聲音嚴厲而不帶感情,“你肯定那是張起靈?”
雲彩一點頭,手裡還拎著那隻紅漆小包,“大佐,肯定是他!如今國軍,赤匪都在說服遊說他。”
老頭若有所思的走到一邊木架子上,他穿著木屐,走起路來,塔塔作響,一邊取下一方白色毛巾,他一邊心事重重的說道,“那麼,他就留不得了。”
雲彩一驚,上前說道,“盤馬大佐,他曾經是您的得意門生!”
盤馬託著毛巾閉上眼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睜開眼睛頗為無奈的說道,“張桑的確曾經是我的得意門生,可惜他不為我用,就必定是我天皇入侵之那的勁敵!”
雲彩睜著明眸,抿起嘴唇忖度片刻,她神情嚴肅的說道,“我看未必,他手下如今並沒有一兵一卒,而且目前看來,他似乎是無心涉足國事……”
盤馬老頭忽然截住了雲彩的話頭,“雲子小姐,你是特高科出來的,什麼時候也學會感情用事了。”
雲彩走到盤馬身邊,倆人相互對視,片刻過後,雲彩低下頭去,十分虛弱的說道,“何必枉殺無辜呢?”
盤馬放下毛巾,穿上了黑色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