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他家裡都那樣了。還得再想法子弄些,西冷印社的小店面是不能明目張膽的盤出去,裡面值錢的小玩意倒是可以低價賣出去。
操的,這小店開啟張就沒掙過錢,不過也算是自己一手創辦的,以後估摸著跟小哥還要靠著它吃飯,先維持著吧。
打定主意後又數了會兒綿羊才算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他這裡睡的香,胖子可是遭大罪了。
自打潘子嘗過滋味後,夜夜都來纏他,胖子都惱死他,他還渾然不覺,可惜胖子打又打不過他,只能眼瞅著他爬上自己的床,掀開自己的熱被窩。
倆人光溜溜的在被窩裡熱火朝天的大幹了一場後,潘子將熱乎乎白生生的一身肉抱到了懷裡面,眯著眼睛嗅了嗅他鳥窩似的頭髮,探頭吧唧一口親在了他臉頰上。
胖子閉著眼睛鼻子裡哼了一聲,少氣無力的說道,“潘子,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潘子眯著眼睛牽扯嘴角笑了一下,“真是愛死你了,尤其是你的屁股,操起了真帶勁。”
胖子抓起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就是一口,可惜潘子皮糙肉厚不怕他咬,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還嘿嘿笑了兩聲,他咬著也沒意思了,將結實手臂往一邊一摜,隨即縮到被窩裡蓋了個嚴實。
潘子點了支菸,腦袋靠在床頭上從咬著煙的牙齒裡擠出了話,“明兒個我們就離開了,把你的屁股給老子夾緊了,不能讓別的男人操,聽到了沒?”
在昏黃壁燈的光暈裡,潘子周正的臉面越發顯得稜角分明,裸在外面的身體隱隱透著蜜色的光芒,是一副結實充滿腱子肉的飽滿雄性身體。
溢滿戾氣的雙眼此刻也難得多了絲柔情,可惜嘴裡吐出的話並不是好話。
然而胖子並未生氣,也沒搭理他,心裡反倒很痛快的吼道,媽的,終於要滾了。
翌日清晨解連環帶了潘子遂了胖子的願早早的滾蛋了,胖子立即脫胎換骨重新做人,又活成了一條好漢。
解連環臨出發將解家所有生意交給了小花打理,吳邪瞧在眼裡,心裡是無比的佩服,自己還在傻了吧唧的四處籌錢,人家小花都能大把大把的賺錢,解家那麼大的生意攤子就由他接管,可見他的確是能幹。
解連環潘子走的匆忙,小花跟秀秀倒是不急,慢條斯理的吃了早餐,僕人收拾了行李送到了汽車上,倆人方才慢吞吞的跟吳家上下的人告別。
小花人如其名,跟朵花兒似的,穿戴也如此——藍碎花圍巾,粉紅襯衫外加一件藍色呢子長款大衣,身材高挑將一襲風流襯托的淋漓盡致。
場面話也說的妥帖得當,絲毫不失禮於人。
這邊吳奶奶拉著秀秀的手一個勁兒的挽留,“怎麼不多住幾天,好讓吳邪陪你到處玩玩,杭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都還沒去過呢。”
秀秀齊劉海,梳了個尋常未出閣姑娘的髮髻,髮髻上的綠簪子瞧著樣式簡單其實定然價格不菲,吳邪一直在盤算著這簪子能夠賣多少錢,可惜不是自己的,只能夠想想。
秀秀低頭淺笑道,“謝謝奶奶,下回吧,小花回去還要忙生意。”一面說著一面緩緩抽出了手。
吳奶奶鬆了手,嘴裡惋惜道,“真是。”扭臉對身旁的吳邪道,“吳邪,送送秀秀去。”
吳邪答應了一聲,引著花秀二人出了大門。
秀秀終於脫了身出了大門撫著胸口,“哎呦,累死我了,吳邪你奶奶可真熱情。”
吳邪迷迷糊糊的只是往前走著,充耳不聞,腦袋裡還在忖度著如何弄來錢,秀秀沒聽著回答也不再問,反正她對吳邪不感興趣,抓住小花才是關鍵。
攏了攏白色長毛披肩,抬手挽了小花的手臂,她一身淺紫旗袍,玲瓏身材,跟小花很和諧的並排走著,吳奶奶從後面瞧見又是一陣惋惜。
吳二白始終都是一副嚴肅面孔,解連環的驟然離開似乎又成了一樁罪過,心裡非常的不痛快,認為解連環翅膀硬了越發的不將他放在眼裡,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其實是在自找煩惱。
吳邪好容易送走了北平來的幾位大神,方才得了空前去籌錢,徑直回了西冷印社,他腦袋裡現下滿滿裝的都是錢,恨不得將自個賣了。
在店子裡直忙到了天黑,期間老癢來了一趟帶了幾個買家,竟然真做成了生意,手裡一下子來了小一萬塊。
錢既然不是問題了,那便是愈早出發愈好,跟老癢在樓外樓吃了頓好的,順便商量了出發的時間,當然得要偷偷摸摸的走,老癢大口嚼著菜嘴裡結結巴巴道,“操……操,弄得跟咱……咱倆要私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