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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我並不打算直接反駁他們的推測(畢竟能推測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我轉移了話題——把話題轉移到麻瓜對巫師的迫害上來。巫師的麻瓜的仇恨之心,有相當一部分,是可以利用的。雖說那個紅髮格蘭芬多女孩也是麻瓜出身,但她畢竟還小,又那麼有天分,還有很多……可以塑造的空間吶。
只是我沒有想到,第一個回答問題的人,並不是那個女孩。
那個人——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見到的,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無論從哪個方面,我都不願意見到他。
他很是悠閒的坐下,一揮魔杖裝滿了點心架——好吧,這就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想見到他的方面之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用蛀牙統治魔法世界有了這麼大的興趣?我曾經和中國人打過交道,他們給我印象最深的話語之一,就是“兵不血刃”,或許,鄧布利多也聽過這句話?我看著雙眼發亮的我的男孩兒,一絲又一絲奇妙的情緒緩緩爬上心頭。為了緩解這種異樣的情緒,我開口本想轉移話題,但一直盯著我的老蜜蜂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悅,乾笑著被話題扯回來。
只不過……
“羅迪(Rody)?”
異樣的感覺又來了,只不過這一次,比之前的感覺更加強烈,強烈到令我連想要忽視過去——卻都發現無法欺騙自己。我沉下眼,默默深呼吸一次,調整好情緒。在格蘭芬多小丫頭貼心的附上解釋後整理好一切,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樣,將她無意識流露出的害怕一收眼底,這才讓我心裡舒服了一點兒。
只不過……
鄧布利多自己吃甜點就算了,端過來的那種蜂蜜比水還厚的所謂的“蜂蜜柚子茶”來給我們發現又是在幹什麼?皺眉看著眼前一看就能夠甜膩死人的茶,又看了看羅德偌——不,現在可以稱呼他為羅迪了。看著羅迪那一瞬間又閃亮起來的墨藍眸子,即使是我,也忍不住有了幾分慍怒。
這種不應該出現在我身上的各種情緒讓我一方面關心羅迪的同時一邊又暗暗警醒,然而,我所沒有想到的事情是,接下來發現的事情,卻居然讓我超出了慍怒的範圍。
吐真劑。
鄧布利多那個老蜜蜂,居然在羅迪的茶裡下了吐真劑——不,茶都是同一個茶壺裡面倒出來的,吐真劑,被他事先塗在杯壁和茶勺上——啊,如此,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要用那麼粘稠的茶,要放柚子片了,如果不這樣,又怎麼能夠完全保證勺子能夠在被用來撈所謂的柚子片而發揮它真正的作用,吐真劑能夠在勺子的攪拌下完全融化在茶水中?
如果不是我震驚於平時向來小心謹慎的羅迪如此的睿智言談,在無意識中發現了羅迪那明顯有些放大的瞳孔,再聯絡羅迪那更加明顯的不太正常的舉措,我幾乎是立馬,就得出了結論:鄧布利多為了引出他對麻瓜迫害巫師一事的看法,甚至不惜對他下吐真劑!是了,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因為畢竟,他是我的兒子,雖然年幼,但是一直不放心我的鄧布利多又怎麼可能會對他放多大的心?
可是,可是——好,好一個鄧布利多!居然對一個年幼的小孩子下吐真劑?!
可惜,更加無奈的是,我根本無法挽回局面——現在不是和鄧布利多鬧翻關係的時候,更何況,他才是霍格沃茨的校長,難道我不知道,校長在霍格沃茨地盤上的許可權有多大?看著羅迪沉穩冷靜的眸子裡一絲絲無法隱瞞的驚慌失措卻不由自主的繼續開口,我幾乎嚼碎了自己的牙齒,強行一遍遍壓下到了嘴邊的咒語,好,好你個鄧布利多!我記下這筆賬了!!!
“那麼……”鄧布利多突然開口,我下意識一抬右手準備抽出魔杖,卻瞬間反應過來,立刻放下手臂,只聽見鄧布利多悠悠問道:“在你眼中,善惡之分究竟是什麼?”
羅迪苦澀一笑,說了一個他臨時編造的小故事。然而,錯覺嗎?一直盯著他的我,不知為何總覺得他的墨藍眼眸在說這番話時一直若有若無的看著那個普林斯家族的後人——西弗勒斯·斯內普。
鄧布利多無言以對,羅迪輕輕嘆氣,下出了最後的結論。
即使是在憤怒中,我也會忍不住好奇聽聽羅迪到底是怎麼看待有些事情的。如果說前面我的心情一半是憤怒一半是驚訝,聽到他的總結時,我那一半的憤怒,也緊隨著轉成了驚訝。
這就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