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難道,連這個都制不住?我冷哼,靈魂融合期間,就算再怎麼不服從,再怎麼亂七八糟,我相信,我還是又辦法制得住的。那麼,我現在需要的,就是養大這個男孩兒,好好訓練他——按照——啊——“斯巴達”的教育方法。
然而,我想錯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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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納吉尼一直一起教導著這個男孩——是的,因為有我和納吉尼的血液,這個男孩不會說蛇語的可能性為零。
教導他各種各樣的魔法;教導他如何殺人;教導他種種知識……這個男孩也很聰明,一點就會;更難得是努力,一旦不會,就學到會為止。
只是,那個男孩的雙眸,是在是空洞萬分。
是的,空洞。
早在他出生不久,為了綁縛住他,我用我的血和他額外簽訂了一個父子契約,這樣,一方面可以建立起名義上的父子關係方便照顧;另一方面,在必要的緊急關頭,我可以以“父親”的名義,抽空他的……魔力。而且只要這個靈魂還在,契約就永久成立。要知道,這個軀體如果真的吸納了一個靈魂,原本的靈魂並不會消失,只是會融合而已,所以一個稍微費點魔力和心血的父子契約就能很好的解決這一切。只不過因為簽訂在一個不穩定的靈魂上,這個契約沒辦法執行它的第三項內容——即隨時監測那個男孩的生命狀況。不過,身為我的兒子,我和納吉尼精心培養的殺手,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如果真是那樣,也太糟糕了。
話說回來,那個男孩的天藍眸子,實在是空洞的可怕。即使他的禮儀標準得彷彿模板;即使他的魔力強大至極,他的眸子也實在是……太空洞了。擁有這種眸子的人,究竟有沒有情感?
針對這種情況,1970年11月,我精心調製出了一種魔藥。
魅魂。
一種殷紅如鮮血的魔藥。
這種魔藥,一方面能夠喚起一個人內心的戰鬥和殺戮慾望(但不會讓他完全喪失理智);另一方面,也能夠壓制人的各方面能力。解決方法有且僅有兩個:要麼等過一個小時,要麼見到他最信任的人,見到他值得用生命和靈魂信任的人。
這簡直就是為羅德偌量身定製的,不是麼?
讓我看看吧,喝下了魅魂魔藥的你,暴露給我們,多少你心中的……黑暗面。
然而事實註定讓我們失望。
因為,魅魂魔藥對他幾乎是一點兒作用也沒有。是的,身為創造者,我很清楚,這種魔藥的作用在於喚起戰鬥和殺戮的慾望而不是創造它——一個人有多少這種慾望,就會被喚起多少;反過來說,一個人如果完全沒有這種慾望,這種魔藥喝下去,對他來說,就是一瓶抑制能力的藥劑——比如說,對於羅德偌,就是這種用途。
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我讓羅德偌喝下魅魂後,把他獨自一人和一群被鎖在籠子裡的猛獸關在一個房間裡。先在房門上佈下一個咒語讓自己能很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情況,然後解開了猛獸籠子上的鎖。本來,我以為羅德偌就算沒有什麼情感,就算不殺戮,至少在危急情況也能把它們打成重傷,事實卻是——
那個男孩,那個我精心培育出來的男孩,居然只是傻呆呆的站著!一隻老虎對準他的喉嚨撲上來,他也只是勉強狼狽的躲開,連念出咒語的力氣都沒有!他,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殺戮慾望!半點都沒有!
梅林,我可不想讓我精心培育出來的殺手居然就這樣窩囊的死在一隻老虎的牙齒下!
趕緊衝進去和納吉尼一起制服了所有猛獸,然而羅德偌只是依舊呆愣愣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啊,我忘了魅魂也會降低人的反應能力。可是……
可是,如果他看到我,在魅魂起作用的一個小時之內,居然還是不能解開,那就代表……
他不信任我。
認識到這一點,我居然起了一絲苦澀的認命意味。
是的,他一直以來都服從我,之前之後都一樣——因為那個黑魔法的緣故,所以他必須,也無可逃避的只能服從我。但那也只是服從我而已。即使我把他訓練成我的殺戮工具,然而他的心底沒有半點殺戮的慾望。他沒有半點情感,哪怕他和我相處了這麼多年,他對我,也只是盲目的服從,而沒有絲毫的信任。哪怕,他知道我們的父子契約——雖然不知道全部部分,但是至少,在只有我們兩人或再加上納吉尼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