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一子錯,滿盤皆落。”顧惜朝用那白瓷般的手扶著額頭,悠悠一嘆道。“到底還是我棋藝不精。”
“這倒未必。”李沐侃侃而談道。“你天資聰慧,這點無人能否認。只是這盤棋你走勢過於凌厲,處處不留餘地,反而落了下乘。”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不給別人留餘地,也就是不給自己留餘地。
“這也算是敗因嗎?那我可不能接受。”顧惜朝笑道。“下棋之樂本就在於那酣暢廝殺的過程,若拘泥於輸贏而忘了樂趣所在,才是真正的落了下乘。”
李沐一愣,復又笑道:“如此說來,倒是我執著了。”顧惜朝果然是顧惜朝,活就要活的瀟灑肆意嗎?
感慨完畢,他又接著說道:“這第二點敗因是你的心神不寧。”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何心神不寧?”顧惜朝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沐。
李沐剛才還坦然微笑,此刻卻收起了笑容。
“你知道了。”他說的是陳述句。
“是嗎?”顧惜朝冷笑道,“可我怎麼覺得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他太渴望知道那多年來可望而不可即的真相。所以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殺死守衛,把紅綃拖到了無人的荒野,用鋒利的匕首在她的雪白膚容下劃下一道道或深或淺的口子。
在她的楊柳細腰割下十刀時,她低聲啜泣著;在她的如柔荑般的雙腕上劃下十刀時,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等他在她凝盡脂粉的臉上劃下十刀時,她已經目光呆滯,毫無生氣。這期間他一遍遍重複自己的問題,紅綃也一遍遍重複自己的答案。他問了二十六次,每次,都是一模一樣的回答。
他,顧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