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他答應的很爽快,“你是想去印加遺蹟觀光麼?”
“當然不是,真神教那些傢伙把我的同伴捉走了,我想去那裡找他。” 之前西恩說山路被人為的用炸藥引爆阻擋了去路,如果讓阿撒佐用瞬移的話,那就可以順利進山了。
“不是說吃過早餐得回去跟你的其他同伴匯合麼?”
“非常時期非常決策,那邊可以先不管,他們各自有自己該乾的事情。”我大手一揮,“既然你已經答應下來了,那咱們趕緊動起來。”
“你真是心急。”
“我向來是行動派,想到就做。”
“真希望你能夠對我也能夠心急一點兒。”
我自動遮蔽過濾不想聽的話語……
這裡是馬丘比丘,在克丘亞語裡是‘失落的山’之義,秘魯人也稱其為‘失落的印加城市’。這裡的位置絕佳,易守難攻,是曾經的軍事要塞,或許這也是真神教選擇在這裡落腳的一個重要原因。
“接下來該怎麼走,你知道麼?”阿撒佐看著我問道。
我聳肩,這是我頭一回來,不識路是必然的。我拿出手機正打算找西恩讓他把事先勘察到的地址發給我,結果悲催的發現進了山之後手機完全收不到訊號。
“這麼看來,你得跟緊我才行啊,可別迷路了哦。”
“我覺得……我在你身後跟緊你和你拉著我是兩碼事。”我看著自己被牽著的手提醒道他。
“一來這裡峰迴路轉山路交錯,是怕把你給弄丟了,二來這裡山路陡峭險峻,加上這段時期這邊的天氣不穩定,經常會有山泥傾瀉,牽著我的話遇到危險我才能第一時間帶你逃離。”他的解釋頭頭是道理由充分,我想駁回都找不到更好的藉口。這裡的山路確實縱橫交叉錯綜複雜,除非像希瑟和暴風女這種有飛行技能的可以從高空進行勘察尋找,否者像普通人行走在這種九曲十八彎的山路間獨自摸索的話別提要找到目的地了,想要找到回去的路都十分困難。而阿撒佐這種熟門熟路在那個路岔往那邊拐彎都能夠毫不猶豫做出判斷的,我斷定他可不是隻來這裡過一兩次而已。
阿撒佐帶我來到一座石砌的古廟前停了下來,古廟依山而建,跟山脈融為一體。經歷過無數風吹雨打的石廟縱然殘舊不堪,卻依舊頑強挺立,仿若在淡定嘲笑歲月的沖洗也不過如此,未能令她有絲毫動搖。“這裡就是邪教徒隱藏的秘密基地,你的那位朋友大概就被關押在裡面吧。要進去不?”
“都來到這裡了,還用問麼。”
阿撒佐牽著我從廟宇的古道入口往裡邊走。
“阿撒佐,你以前來過這裡?”
“來過幾次吧,怎麼了?”
“我突然想到了個問題,既然你知道具體地點,你一開始用瞬移把我帶過來不就好了,幹嘛非得走上一段路。” 想起剛才我跟這貨一路牽手在山間閒情散步的情景……我就忍不住往他手上使勁狠掐。
“納斯。”他停了一會,“什麼事情都依靠瞬移的話,人會變懶惰的,你看從利馬到馬丘比丘我們已經省略了很多路途,偶爾也是要身體力行一下的。”
“……”為什麼我覺得這些都是他為了牽我的手而故意找的藉口。
沿著石砌古道一直進去是一個闊大的石廳,四周圍的牆上有很多古人留下的壁畫,以及難以解讀的古文字。然而石廳並不是廟宇的盡頭,這裡有六七個拱形入口,這些入口沒有人把守,也不知道通往何處。
“你要找的朋友應該在底層牢房裡,那麼應該是這個入口進去,來,走吧。”不過阿撒佐這次拉不動我了。
當時我在納悶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說阿撒佐為什麼真神教基地的內部構造都如此清楚,他到底跟這個組織有何干系,他之前說的跟那些傢伙的私人恩怨究竟又是什麼,不過這些都不算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點——要是這傢伙騙了我怎麼辦。
察覺到我的異樣表情,阿撒佐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笑呵:“都走到這兒了,納斯才來猶豫?你是不是擔心我會把你給害慘了?”
“不,我只是在想要是意外因公殉職的話,我該留下什麼遺言。”
“哦?”他笑得有點玩味,“那麼想好沒有?”
“讓我的朋友把我帶回去風光大葬。”
阿撒佐哈哈大笑,把我的手牽得更緊,“放心,我不會讓你送死的,風光大葬恐怕要無限期推遲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攜眷回國什麼的?”
“我的直覺也認為那個是通往牢房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