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叔叔也拿出他的手槍直指另一頭美洲豹,不過他可沒我那個軟心腸,直接瞄準美洲豹的頭部就是一蹦,子彈貫穿它的頭骨並且將其撕裂,爽快利落。叔叔轉過臉看了我一眼,他彷彿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只說了一句:“把那種殘疾的傢伙留在世上,回不去大自然姑且不說,日後還給馬戲團添盡麻煩,甚至面臨人道毀滅的命運,真正殘忍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被他這麼一說,愣住了,我看著那隻躺在地上的美洲豹,雖然因為吸入狂暴氣體而變得比往常更具攻擊性,但是除此以外,它還是可以感覺子彈帶來的劇烈痛感,這讓我不禁反思到底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決定。就在我分神發呆的檔兒,完全沒料到被另一隻美洲豹鑽了空子,它已經衝到了我跟前,張開獠牙就想要往我的脖子上來一口,突然又是一聲巨響,美洲豹的身體被子彈的衝擊力打了出去,叔叔舉著還在冒煙的銀槍看著我對我大聲怒罵:“你的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他一把揪著我的胳膊把我從裡面拽,然後把密碼門關上。
“對不起……”我吞了吞口水,看著叔叔。
“要說道歉跟你父母說!你要就這樣掛了,讓我怎麼跟我的哥哥嫂子交代!”叔叔氣的整張臉都扭曲了,“你要是死了,你讓我怎麼撐下去!”他說話的語氣有點發啞,我從來沒有見過叔叔他這麼激動過。
我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的時候,門外面傳來死命的拍打聲,那些狂暴的人大聲尖叫,口中不斷喊著“殺殺殺殺……”然後還摻雜著各種野獸的吼叫咆哮,外面似乎打成了一團,我在這裡也能夠隱約聽見血肉的撕裂聲,不消一會兒,濃烈的血腥味已經從門縫處傳進來。
砰—— 一個不知名的巨物狠狠撞在門上,不斷地猛敲亂打,還不時發出暴走的吼叫聲,這聲音,有點像是阿拉斯加棕熊,也很像金剛猩猩,但無論是哪一個,都是異曲同工的兇殘狂暴。
我和叔叔馬上開始往第二道加密鎖門走去,就這樣,沿著筆直的長廊一路來到盡頭來到電梯口。我透過命令讓電梯把門開啟,從這裡是通往下方的保險金庫。電梯一直下降都很順暢,卻到最後落到底層準備開啟的時候,孃的,居然斷電了。這電源沒了,門也就開啟不了了,而且電梯的設計本來就是為了出於安防考慮,比普通的電梯更加抗打擊,想要撬開門板或者天花板離去,沒有特殊工具根本不可能辦到。
我拿出手機,想要撥打電話求助,想到希瑟和野獸博士他們現在自身也深陷麻煩之中,即使是他們也分|身乏術未必能夠第一時間趕來。突然,我腦海裡出現了那隻紅色惡魔的身影,我翻開電話本,撥下那竄號碼,這段時間一直對著那幾個數字,直到現在,不知不覺我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但是由於電梯裡完全隔絕了與外界的訊號,電話根本無法撥出去。
沒辦法了,在想到脫身的好辦法之前,只能等待。
此時此刻,電梯裡靜的出奇,我跟叔叔兩人席地而坐,誰也沒有跟誰說話。突然聽見一聲肚子抗議的聲音打破了這種違和的沉寂氣氛,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不是從我身上傳來的,然後不由自主轉過去看著叔叔,他咳了兩聲,然後說:“下午忙著新聞釋出會的事情,一直沒時間吃過東西來著……”
我身手去摸了摸口袋,找出一根燕麥咀嚼棒,這是今早上出門的時候順手帶上的。我把它遞了過去,“我身上只剩下這個了,要不你湊合著吃了它唄。”
叔叔看了看燕麥棒,然後接過來拆開包裝,把它掰開一分為二,遞給了我其中的一半,“你也吃吧。”
雖然我肚子不是很餓,但看了看叔叔手中的那半燕麥棒,我默默接了過來,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上一次咱們兩叔侄在一塊吃東西是啥時候了?”叔叔咬著燕麥棒問道。
“我爸媽葬禮那天,中午的時候你到無牌經營的小吃攤子前給我買了個熱狗,結果害我那晚拉稀了一夜。”我皺鼻子輕哼道。
“呵呵,我也陪你一塊吃了好不好,別說的只有你一個受難似的。”叔叔笑了。在沉默了一會之後,他說道:“或許一直以來我都把老哥的事業看得太重了,那時候法航出事了,德勤企業又恰好出現了一點內部財務糾紛,全部員工都等著他回去處理一大堆事務。後來在軍隊的我不得不回去打點所有的一切。說實話,雖然經商不是我的意願,但是總不能看著老哥多年打下來的業績一夜崩毀。”
我後背靠在牆上,沒有說話。
接著叔叔又開口:“一直以來我都覺得無論如何必須得把老哥的產業堅守下來,我以為這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