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有什麼變態的嗜好嘛,其中之一就是他特別喜歡參加葬禮——別人的葬禮。對於這個在世界上活了好幾千年的男人來說,他並不懂死亡的真正意義,也理解不了死亡到底是什麼感覺,他在世上活得太久,經歷過無數戰爭和天災,但是他死不了,或許因為這樣子,他對死亡有著一種比普通人類特殊的微妙感覺。類似於,是嚮往吧,瞧,這傢伙就是這麼的變態。
今天一大早,阿撒佐穿上一身黑色的博百利西裝,帶上黑墨鏡從自家的大宅走出來,今天他計劃要去參加一場葬禮。別人的葬禮管你毛事?!當然不關他毛事,這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所以這個死變態高高興興出門赴喪去了。
阿撒佐揣著明媚發姣的心情進入氣氛凝重的綠蔭公墓。今天出殯是一對夫婦,他們在前不久的法航447空難中不幸喪生。這是一趟從里約前往巴黎戴高樂機場中轉,然後飛往紐約的客機,不過在前往浪漫巴黎的途中,飛機自由落體式地砸向海面衝入了大海,機上乘客和機組人員全數遇難。飛機失事以後,各國組織了空難調查組調查事故真相,透過打撈到黑匣子和機身殘害以及收集得來的各種線索,最後驚然發現竟是因為飛行員翫忽職守導致了這場本該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故發生。死亡名單已經得到了確認,不過屍體的打撈工作真心是沒底兒,這次出殯也只能是個形式罷了。
由於那對夫婦生前是商業圈的名人,出席為他們送殯的人可謂不少,其中有個男孩走在最前面,他手裡捧著那對夫妻的遺照,沒錯的話,應該是他們的兒子。男孩年紀不大,約莫十一二歲吧,樣子很不錯,以後一定是個帥哥,如果未來不長殘的話。
說來真是不巧,全美國有那麼多人搭飛機這兒那兒天天到處亂飛的,偏偏就這對夫妻出事了,而那對夫婦還是那趟客機上僅有的兩名美國公民。在場的各界人士對此唏噓不已,看呀,人生就是這麼的化學。
阿撒佐摘下墨鏡,他的目光在四周快速掃視,其實他不在乎喪禮,他喜歡喪禮的凝重氣氛,除此之外,在這種場合裡往往摻和有不少年輕貌美的少婦或者少女,他喜歡透過這種悲傷的場合充當安慰者的角色,跟她們好好交流交流內心,聯絡聯絡感情。
如他所願,他跟一名少婦對上了眼,在大家都沉浸在葬禮悲痛欲絕的氛圍裡的時候,這沒節操的傢伙跟那位身材曼妙的少婦在墓園的樹林後面連續做了好幾個來回。少婦被他折騰的魂不守舍,除了喘氣便是各種聽得惹人難以自持的浪吟,你們也別見怪,阿撒佐真的就是那種人。
等他們徹底玩夠了,從樹林走出來的時候,那些穿著黑衣出席喪禮的人群已經開始各自解散了,少婦理了理衣襟,裝作若無其事重新回到自己丈夫身邊。至於阿撒佐,他在想,剛剛在人群裡還看上另一位身材不錯的大家閨秀,雖然樣子看起來很是乖巧,但以惡魔在世上馳騁多年的老道經驗,阿撒佐一眼便看出這種淑女在私底下往往是比少婦還要浪蕩的尤物,要不待會就約她好了,阿撒佐盤算著,路過旁邊的長椅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往坐在椅子上的那位男孩身上掃了一眼。
這不是剛才那個男生?阿撒佐記得他,他是那對夫妻留下的唯一的兒子。本來阿撒佐是隨意掃視的,但偏偏這男孩長得忒好看,剛剛在葬禮上他就忍不住稍微多看了那麼幾眼。
他在幹什麼?阿撒佐納悶,明明喪禮都已經結束了,烈日當空,坐在這種沒樹頭遮陰的地方,這孩子腦子抽了還是咋的?當然,阿撒佐沒有經歷過那種失去親人的悲傷,人類的生離死別他不懂。
出於某種好奇,阿撒佐走到不遠處倚著旁邊的樹幹打趣觀望著男孩,男孩看起來沒他想象中的悲痛欲絕,但是男孩也是傷心的,他吸了吸鼻子,懷裡頭抱著一隻腦袋圓圓的類似豬仔一樣的金屬機器,時有時無地自言自語。
然後又是出於某種好奇,大概是想再多看兩眼那個漂亮的男孩,或者是別的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原因,於是阿撒佐玩起了跟蹤遊戲,一路尾隨男孩回家去,用行動告知世界自己是何等的變態。
在那之後過了幾個月,偶爾無聊的時候,阿撒佐會想男孩,想起來之後,就會跑去男孩家裡瞄一瞄他,男孩好像有一個叔叔,不過他的叔叔很忙,經常要處理家族生意等大小事務,平日基本很少時間跟男孩相處,所以男孩平時在家很寂寞。
今天是週五,男孩帶著他的金屬小豬到中央公園的湖泊邊曬太陽,一坐就是一整天。阿撒佐今天的角色依舊不變,充當暗地裡的窺淫狂。
為了聽清楚男孩到底跟他的機器寵物說了些什麼,阿撒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