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精靈族都為之歡喜的婚禮,依然是族人心中最美麗的回憶。可因為顏鴻的消失,瑟蘭迪爾的落寞,讓族中許多人都對顏鴻的存在三緘其口,不願意讓瑟蘭迪爾想起苦澀的過往。這也就導致了安瑟爾對顏鴻這個人的存在,並沒有半點兒的知悉。
“顏先生是教導我陣法的先生,所以我才會稱呼他為先生。安瑟爾,你記得稱呼先生為爺爺,要不然父親他為不高興的。”
“好吧,可是那位爺爺看起來真得好年輕,好像也沒比我大幾歲。”安瑟爾聳了聳肩,見自己的父親堅持,只能夠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這個選擇。
萊格拉斯偷偷地鬆了口氣,要是自家的寶貝兒子再繼續追問下去,他還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才比較好了。
顏鴻的傷勢在光明魔法的治癒下,身體上的傷勢倒是很快地得到了治癒,只是,因為神魂受到重創的緣故,顏鴻卻一直陷入昏睡。安瑟爾跟著萊格拉斯到瑟蘭迪爾的臥室探望這位新鮮出爐的顏爺爺時,看著床上跟水晶娃娃似的美少年,還偷偷地問萊格拉斯:“爸爸,他怎麼還不醒過來?”
安瑟爾想著之前看到的這個看起來也沒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年一下子就拿捏住了自家爺爺的脖子的畫面,又想到這個人還是自己父親的師父,而且他從小學的那些陣法什麼的也都是出自床上少年之手,安瑟爾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顏鴻多多交流交流。
“醫師說先生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事實上,這個很快,對於已經連千年都等待了下來的瑟蘭迪爾而言,也算是快的了。三天後,顏鴻終於睜開了眼睛,甚至連說句話,弄清楚現在的狀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失而復得折磨的心焦力瘁的瑟蘭迪爾堵住了雙唇,顏鴻腦海中模模糊糊地閃過一個念頭,自己都多久沒有刷牙了,瑟蘭迪爾怎麼親的下去?
而等到大腦逐漸有缺氧的危險時,顏鴻被這個吻喚醒了屬於兩人之間的記憶,雖然太過漫長的分離,讓顏鴻對瑟蘭迪爾已經少了最初的怦然心動,可這一刻,顏鴻卻想著,什麼時候高高在上的精靈王也這麼主動了?
顏鴻其實恢復得很快,快到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後,為了證明自己已經安然無恙,顏鴻身體力行地讓熱情的精靈王自己體驗了一把下不來床的窘迫。至於當安瑟爾跑過來,卻發現原本好像病得很嚴重的顏鴻卻精神抖擻地下了床,還有功夫教自己新的陣法,反倒是爺爺瑟蘭迪爾卻還賴床沒有起來的狀況,顏鴻聳了聳肩,只是將安瑟爾抱起來,一本正經地岔開話題,不去回答為什麼瑟蘭迪爾還沒有起來的問題:“安瑟爾,為什麼要叫我爺爺?難道我看起來這麼老嗎?”
“爸爸說顏爺爺是爺爺的伴侶,所以我要叫你顏爺爺。”
“安瑟爾可以跟萊格拉斯一樣直接稱呼我先生,因為現在我在教你陣法,是你的老師。”
安瑟爾本來也不太想要叫顏鴻爺爺,聽顏鴻這麼一說就想到了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是顏鴻的徒弟,而自己現在也的確跟著顏鴻在學東西,那這樣子算的話,自己如果稱呼顏鴻為先生,豈不是跟父親是同輩的了?
小孩子的心理總是有著奇怪的迴路,所以,在顏鴻說出這個提議後,安瑟爾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就點了點頭:“好的,先生!不過,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爺爺他還沒有起床?”
“安瑟爾的這個問題,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安瑟爾已經長大了!”
在房內,因為靈敏的聽力,而將所有對話聽了個正著的瑟蘭迪爾,明明心中窘迫得很,雖然沒有人看到,可是雙頰卻泛出了漂亮的緋色,就連耳朵根都冒著粉意,可是,這一刻,他雖然身體痠軟得很,可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明媚。
現在這樣真好,不是嗎?
顏鴻結束了對安瑟爾的教學,端了一碗粥回到房間,就看到瑟蘭迪爾笑得一臉春花爛漫的樣子,他自然地探了探瑟蘭迪爾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昨晚有沒有累到你?”
瑟蘭迪爾在顏鴻面前怎麼可能漏了氣,眉毛一挑,多年身居上位的氣度就盡顯無疑:“就這種程度,怎麼可能!”
“哦,是嗎?看來,我還是不夠努力!”
挑釁著,然後有一個人寵溺地給予回應,明明知道自己說了這些,到頭來吃苦的始終是自己,可是,這樣子的拌嘴對於瑟蘭迪爾而言,也是一種幸福。只希望,這份幸福,可以持續到天荒地老。
瑟蘭迪爾沒有去追問顏鴻失蹤的這些年都去了哪裡,他只知道,從今而後,他再也不會將身邊人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