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就得死翹翹”,然後大刀闊斧地制訂出一系列令人應接不暇的改革計劃,還是讓全體聖徒都體味了一把老大從英雄王搖身一變成了征服王的苦逼感……
尤其令愛因茲貝倫不解的是,格林德沃大人居然連自己從前視若珍寶的長老魔杖都不屑一顧了:“長老魔杖?靠,這是哪門子的長老魔杖!真的那根早跟黃毛一起被時間法陣炸得屍骨無存了!現在的市面上的全是贗品!有一個包一個!”甚至當自己把陰屍改造研究的最新成果遞交給他時,他都對這個一度最感興趣的陰屍軍隊課題嗤之以鼻:“操縱一隊屍娘上前線跳舞?算了,老子還沒那麼變態!”
一系列變化都讓愛因茲貝倫很是不安,雖然聖徒在他的領導下傷亡人數大為減少而戰績卻益發卓著,但他依然在擔心著一個問題:就是因為在陰屍問題上的共同語言讓他與大人有了最親近的關係,在他對這個問題失去了興趣之後,他還會像從前那樣看重自己嗎?聖盃戰爭日益臨近,自己拜託他幫忙的那件事……看來更要提上日程了!
“報告——”傳令的年輕聖徒推開大門略帶慌張地衝了進來,“一架DO17和五架ME109正向我艦隊上空墜落,初步判斷屬於第三航空隊。距離過近,火炮組請示:是擊落還是營救?”
“哈?自己人?”正被橄欖的味道衝得一臉扭曲的格林德沃瞬間坐正,嚴謹得好像從前的老魔王,“我去看看!”瞬間便幻影移形上了最高的桅杆,穩穩地站住,眯眼向空中望過去。
“切……想繞它走還繞不開,居然自己找上門來……”眯眼下墜中的戰機,格林德沃眼裡閃過一絲兇暴的興奮,抽出那支號稱長老魔杖的竹枝形魔杖:嘿,哥們,既然被叫做長老魔杖,就代表你很強是吧?那麼現在,可別給老子掉鏈子!
金髮的巫師傲慢地舉起了手中的魔杖,直指向正在駛近的幾架飛機,巨大但穩定的風流從杖尖湧出,穩穩地托住了幾架飛機環繞著戰艦慢慢滑落,減重、飄浮一氣呵成,幾架飛機在滑翔了一段距離之後,如同水上飛機一樣平穩地在海面上如履平地地停了下來。
格林德沃的唇角泛起一絲笑意,魔杖在指間打了個旋,對魔杖笑道:“還不錯!能充個八九不離十!”不過那些廢物是怎麼回事?貌似銀毛說今天這些大鳥該去禍害倫敦了,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要說轉向,這也轉得太大了……
在眾聖徒崇拜的目光中跳下了甲板,格林德沃吆喝著聖徒們把水面上的戰機浮到甲板上,一面衝愛因茲貝倫勾了勾手指,手背上剛剛出現的三道鮮紅魔法刻印正排列成格林德沃家徽的三叉戟狀:“走,看看去!”
如果這些受了嚴重驚嚇的飛行員傾訴的物件是任何一支其他隊伍,他們都會被當作精神錯亂的瘋子永遠踢出軍營。不過,面前這些神情嚴肅的巫師特別部隊顯然沒有把他們略顯語無倫次的傾訴當成天方夜譚。當最後一個明顯不滿服役年齡的小麻瓜飛行員結束了帶著哭腔的講述之後,格林德沃走過去,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髮,柔聲道:“別怕,沒事了!”
哄好了掛在他胳膊上大哭了一場的小飛行員之後,格林德沃讓屬下把這些士兵送回所屬的空軍部隊並附贈一枚聖徒幫忙說明情況,然後垂著頭抱著手臂靠在那裡沉默了良久。愛因茲貝倫很有眼色地替他關好門後,他沉吟著問出了口:“前線上這種毛還沒長齊的小鬼……很多嗎?”
觀察著格林德沃的臉色,愛因茲貝倫揣摩著答道:“原則上這種情況是不允許的,但狂熱的希特勒青年團員謊報年齡提前入伍的情況依然不能完全杜絕。”
“還真是不知死活啊……”在說出這句話時,格林德沃臉上完全沒有一絲平日的嬉皮笑臉,而是帶上了難得的沉重:曾在維金擴張時代靠撿戰爭孤兒撿出了一所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海盜王最見不得的就是讓未成年的小孩子送死,這件事無疑踩到了他的底線。
又是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格林德沃再度緩緩開口:“路得,傳我的命令,回航!”
“但是大人……元首的命令是讓我們在此截擊英國商船打亂他們的補給……”
“喂銀毛啊……”格林德沃的唇邊再次泛起了懶洋洋的笑意,“你該不會真以為我需要聽那個一撮毛元首的擺佈吧?”
思維還是一個軍人的愛因茲貝倫微微皺起了眉:“大人的意思是……”
“銀毛,凡事別那麼較真!”金髮的巫師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巫師與麻瓜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有興致的時候一起玩玩就好,既然他的那些勾當讓我感到厭倦了……老子沒義務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