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都能使用,拿著它去找教區主教,他會無條件地支付你索取數目的金錢。每年有一個限額,多少我記不清楚,但供一兩個小鎮的居民生活一年應該沒什麼問題。
——救急不救窮,就算你有錢,能養我一輩子?
——……二十年。給我二十年,我會讓歐洲變成一個能夠容忍魔法學校生存的社會!
自嘲地笑了一下,格林德沃搖了搖頭:二十年……如今,已經一千多年了吧?
說你爽約有點冤枉你,因為確如你所說,德姆斯特朗在二十年內暢通無阻地辦起來了。但是你答應我的另一件事呢?把那些什麼狗屁大神官、大先知都扔下不做,下半輩子賣給我,來我的德姆斯特朗跟我一起教小鬼,換我給你發工資……說好的吧?
結果……
——紅毛,你欠我的!你這一輩子,倒貼了整個歐洲的巫師麻瓜,但是,唯獨欠我格林德沃一個人!再叫我遇到你,老子一定叫你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不過……算了,逃債的都逃到那個世界去了,自己還能怎麼樣?本以為活過了這一百六十多年終於有機會揪著他的脖子好好問個清楚,結果居然沒邁得過那道坎,而是被丟到了這個世界、丟進自己後代的身體,然後,再次看見這個牌子……
什麼叫宿命?老子活了兩輩子不信命,事到如今,也只好信了!
格林德沃沉吟著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金鍊,把之前上面的死聖符號金墜摘下來,隨手丟在桌上,將失而復得的小金牌穿上,重新扣好搭扣塞進了襯衫的領口,然後又是深深一聲嘆息,閤眼仰躺屋裡的躺椅上,不多時,呼吸就變得沉靜而綿長起來。
是夜,岡特老宅。
看著湯姆已經在新改造的小臥室裡睡熟,薩拉查輕手輕腳地替他掩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第一天回到屬於自己的家,還不滿十四歲的湯姆多少有些緊張,莫芬又是那種經常犯錯的型別,讓敏感的少年多少有些不安。薩拉查注意到了孩子從容外表之下隱藏的緊張,所以先陪他聊了很久,直到他放鬆地沉入了夢鄉,才無聲地起身離開。
坐在桌前下意識地翻著從海盜王那裡順來的幾本時間魔法書,薩拉查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好容易在湯姆暑假前料理了那些聖堂教會的代行者和那對莫名其妙的姐妹、能夠靜下心來尋找戈德里克,但以接湯姆回家為名特意趕去霍格沃茨的結果卻是……戈德里克並不在那裡。
整個城堡都沒有戈德里克的氣息……好吧,或者這麼說有點絕對,熟悉的魔法感覺還是有的,但那僅留的一點氣息,無法確定是不是千年前的遺存。
戈德里克……薩拉查閉上眼睛輕輕地嘆了口氣,把戴著鐲子的左手合在胸前:戈德里克,你究竟去了哪裡?薇薇安,請賜下一個人來告訴我吧,到哪裡能找到你?
面向書桌、背對著整個書房的薩拉查並沒有發現,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一個銀色的法陣,正在他背後悄悄形成……
遙遠的格里莫廣場12號,正與“鳳凰”計劃小組一同議事的戈德里克忽然猛地抬起頭,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的左臂,蔚藍的眼睛帶著幾分震驚的神情猛地投向了北方。他突然的動作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老宅的主人阿克圖盧斯·布萊克試探著問:“……裡克先生?”
“不……沒什麼,”化名戈迪·裡克的金髮青年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但明顯還有些心不在焉,“說到哪兒了?我們繼續。”
眾人都交換了一個不那麼贊同的神色: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鄧布利多那麼欣然接受。人們允許他參加這麼機密的會議,全是因為鄧布利多的擔保——“我願以我的生命來信任他”。但鄧布利多的信任來自何處,人們並不瞭解,也不好過問,只能把疑惑藏在心底。
鄧布利多也淡淡地瞟了戈德里克一眼,目光中多少有點責備的意思:“如果諸位沒有什麼意見,就先各自準備。查勒斯,本土的機場防禦工事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頭髮亂糟糟的大男孩打了個響指。
“那麼戈迪,”鄧布利多盯住了顯然又在走神的戈德里克,“你和我負責總排程,這是保證整個行動成功的關鍵環節,需要精準的技術操控。你能勝任嗎?”
戈德里克鼓了下腮:“就算你信不過我,也該信得過我職階的騎乘能力!”意識到自己剛才不合時宜的狀態,戈德里克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地把自己的注意力調轉回會議之中,但心思依然還不住地飄往薩拉查的方向:薩爾在召喚我……他在哪裡?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