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風寒,怕是要和十四阿哥一樣了。”
“臘梅,雖然本宮腹中有個十五阿哥,可皇上這些日子總不來,本宮可不想等小十五生下來後,皇上就已經忘了本宮。你須知道,後宮中,皇上最不缺的,就是水一色的美人。本宮都三十了,早不是從前那時候了。”
“娘娘,可,畢竟小格格養到這樣大,雖然身體和十四阿哥那般孱弱些,未嘗不可養大。”
“說到底都怪本宮無能。承寵多年無孕。好容易生了,兩個都是小格格。十四出生那時,正趕上本宮忙碌之時,倒累得十四先天不足。這樣的阿哥,便是長大,也只會是個病秧子。十四去了,九格格卻又時常犯病。十五不同,本宮作為母親,如何不知小十五的健康聰明,你瞅瞅,這才幾個月大的孩子,就能在本宮肚子裡玩得那麼開心,本宮一忙啊,倒是一點不鬧騰。”聽得出來,令妃娘娘說到十五阿哥時聲音裡充滿著喜悅。
“娘娘,其實娘娘即便不以九格格生病為由招來皇上憐惜,等到阿哥格格們長大,幾人之間未嘗不是相互扶持的好助益。”
“糊塗,臘梅。須知世上無有兼美之事。九格格只是病弱,誰敢說本宮的九格格會活不長久。”
“是,奴婢愚昧了。”
乾隆本來聽到這裡,怒氣還算能剋制,偏偏聽到下一句,直教乾隆出離憤怒。
只聽令妃又和臘梅說了一句,又或是自言自語,“本宮的十五,可是命定的,那是本宮應得的。”
好啊,朕還未死,你一個小小的包衣奴才爬起來的妃子,就敢如此堂而皇之覬覦皇位,真當朕是死的不成!乾隆掃了一眼吳書來,吳書來忙喊道“皇上駕到,延禧宮令妃娘娘迎駕——”
令妃和臘梅出來時,只看見皇上站在門口,笑也不是,怒也不是,一張臉有些陰沉。令妃請安後怒視延禧宮一干下人,這般不知禮數不知提前通報聲,回頭定要好好調。教一番。
“無關人等退下,令妃,你留下便可。”
“奴婢(奴才)告退。”一干宮女太監侍衛,皆退出正殿。
令妃雖好奇為何皇上今日喚自己時聽不出憐惜,仍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扶著腰走到皇上跟前小心伺候著。心裡不斷計較著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惹惱了皇上,惹得皇上到自己這裡來找麻煩。皇上不發話,令妃今天也不敢發話。
“朕很好奇,令妃已知肚中一定是十五阿哥而不是十格格?若是十格格,朕可是想過要賜封一個固倫公主,畢竟,這可是朕和愛妃疼惜的孩子。”不過是朕酒後認錯人的孩子,若不是和那人有些關礙,朕又豈會對一個不曾出世的孩子抱太大期望。
令妃只道皇上既然肯在這時主動來看自己,多半也是因十五阿哥的原因,遂大方地依偎在皇上身前,柔聲道:“皇上,皇上和臣妾的孩兒都是值得疼惜的鳳子龍孫。皇上想要十公主,回頭小燕子和紫薇知道了豈不是要醋上?”說到底,令妃才不信連生下十五阿哥都不太可能直接晉位為皇后的自己,又怎會因生下一個格格就被抬到皇后的待遇上,須知固倫公主可是皇后的女兒才能封賞的稱號。
“朕這幾日有些不虞,不知令妃可否同朕說說哪個太醫最可信。”
令妃手帕一抖,皇上這是何意?
“皇上,妾身鎮日待在延禧宮中,若非妾身偶爾不適,又有孩子們幼小嬌弱,妾身如何會知悉哪位太醫最可信得用。臣妾這回回生病,也就是胡太醫一人熟些。”
“也是胡太醫和令妃說令妃肚中一定是十五阿哥吧。既如此,令妃你便把胡太醫給朕召來。這會兒朕無人憐惜的九格格也該發病了吧。”乾隆說完,一雙眼直直盯著令妃。
令妃若還不知何事,也枉費她在後宮十來年打拼。
急急跪下請罪道:“皇上恕罪。臣妾並不知小九如此容易受凍。”
“愛妃何罪之有?”
“皇上,十四阿哥去後,小九也日漸體弱,臣妾也是一片拳拳愛女之心,才會和精通婦兒科的胡太醫相熟一些。臣妾向來謹守宮規,不曾做過交好太醫之事。還望皇上明鑑。”
“朕可是看見九格格的奶嬤嬤竟然會為小九解衣吹風,怎麼朕到延禧宮這麼些時候,也不見有人來報九格格風寒呢。莫非九格格吹寒風吹多了,竟然是要多吹會兒時間,才能讓愛妃等來小九發病,再去求見於朕?”
令妃聽完,只顧著磕頭求饒,眼中淚光閃閃,聲音嬌滴滴地哭道:“皇上,臣妾不知這起子小人竟然會這般薄待皇兒啊,皇上,都是臣妾管教無力,竟讓皇兒受此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