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了又能如何?
他是皇阿瑪的兒子,皇阿瑪自己不也是丟下皇位離宮多年,怎麼他想恣意一回,卻成了一場笑話。
從愛上弘皙伊始,他就對許多事情都沒有了期望。也一直到碰上妲憲這個永遠跟孩子一樣的孩子,他才有種回到年輕時的感覺。偏偏他固執的以為自己只會愛那一個人,總是冷漠的逃避自己的心。
逃到最後,反而失去了喜歡的少年。
或許如皇阿瑪所說,他愛的,自始至終只有他自己一人。
他不配啊。
雍正見乾隆實在鬧得不像話,連說他的意思都沒有了。
錢堯見他們父子如此,也沒說什麼。
乾隆看都沒看錢堯一眼,就連皇阿瑪,乾隆都沒怎麼搭理。
當爺孃的不盡責,他也沒必要愚孝幾十年。至於什麼雙子之劫不可一處養大,乾隆聽了直笑。皇阿瑪信佛,不代表錢堯信,對自己親子都能無情了幾十年,又如何當的起他生母,乾隆冷哼,他怕她受不起他一聲“額娘”。
五十年的心結不是一時半會能解開的。
錢堯放棄乾隆開始,她就不再把乾隆當兒子。女人要心狠起來總是誰也比不起的。雍正自己對額孃的失望,也讓他對錢堯母子的淡漠無動於衷。愛新覺羅家的人,愛憎厭惡總是一門心思不變。
如果當年不是錢堯生弘曆時太受罪,甚至連本該生下的女兒都死了之後,錢堯也不會只留下小弘曆一歲的弘洛。所以對弘曆,雍正都只是說他跟弘洛是雙生子,那個女兒,他提都沒提。
明知他們會有心結,雍正也沒想過去解開。反正他跟錢堯才是要一起過日子的,弘曆這小子,自己活該被折騰。
所以說,這一家子獨有的冷漠也難怪弘曆連喜歡和愛都要固執分不清了。
乾隆把皇位傳給永璂後,一個人不知所蹤。
永璂倒也厲害,把大清治理得極好。
所有人都沿著不同的路往前走。
熱鬧也好,清冷也好,生活都要繼續。
乾隆行到天山時,在一陣熟悉的氣味中笑了。
這是那個孩子與生俱來的味道,竟然是到了這裡。
花海中,一個人緩緩走出。 乾隆不知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呆,他想,他人生中最該慶幸的是回部的聖藥果然名不虛傳。
“大叔。你怎麼上來的?”
“我會功夫。”
“大叔,這裡是我的地方,你看,”青年指著寫有“外人止步”的牌子,不滿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你不在這裡,你也找不到我不是嗎?既然你來了這裡,我又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達羨反問。
“你明明死了。是我親手埋的你。”
“但是麗莎把我救活了。她說我身上的香氣本身就有護體的功效,才能等到她求來聖藥救我。你不高興嗎?”
“不,我當然很高興。再沒有比這還讓人高興的了。”
“咦?皇上你怎麼找到這兒的!”麗莎捧著花灑走過來,看到乾隆時吃了一驚。
懷璧其罪,回部有聖藥可一不可再。 可除了這理由,她一小奴婢哪能找到什麼好藉口。
乾隆不理會咋咋呼呼的麗莎,只是上前緊緊抱住失而復得的孩子,不,是愛人。
“你現在不香了。”乾隆語氣頗含留戀。
達羨嘴一扁,“這才正常。我一個大男人要那麼香乾什麼。”
“是,不需要。只要還是你就好。”
“你不是隻會愛一個人嗎?”
“因為我不懂。”所以險些再次錯過。
“其實你要是還找不到我,我就不等你了。要知道,我長得還是很養眼的。你還這麼老,叫你大叔都是看你保養的好,你可比我大多了。不對,是老多了,我本來真看不上你。”說完不服氣的又加了句,“麗莎也這樣認為。”
乾隆一面高興小孩長大知道喜歡了,一面又為自己一大把的年紀欲哭無淚。
“我老當益壯。”
“我青蔥年少。你馬上就成老菜根啃都啃不動了。”達羨從麗莎那裡知道藥是大仙託夢給的,卻給冠上回部聖藥的名頭。
其實大仙說過這個時空的大清消失會走另一條路,箇中福益也足夠達羨回到現代停下的那一刻也不用再遭遇必死之局。
本來還想回去的,可聽到大仙說乾隆為在他被瘋子綁架時候找到他心急被車撞得重傷,之後還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