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然後哈利想起了醫生說過的話,想起了醫生說過伊戈爾被扔在黑暗的巷子裡,被賣被毀,現在還有什麼障礙……
這個青年,到底遇到了什麼?想起那蒼白惶恐的臉,哈利突然的覺得有些心疼,心疼著青年的脆弱,心疼著他過去的遭遇。
不過,哈利嘆了口氣,他還是不會放棄。他不會離開,打死也不會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趴地
☆、第 36 章
可是,哈利站在外面一直等到天明,醫生都沒有出現,頭頂上的那盞感應燈是滅了又亮亮了又滅,燈光蒼白得沒有質感。但後來哈利直接坐在牆角眼睛看著緊閉的門,大概他的安靜不再騷擾到感應燈,一直,燈光再沒亮起,廊道內黑黑的。哈利坐在冷冰冰堅硬的鋪著花磚的地上,看著門縫中不小心漏出的淡淡光線。聽不到裡面的動靜,一點都聽不到。
庫克醫生應該一直在客廳注意著伊戈爾的情況吧,哈利記得在他進入客廳的那幾次中,都看到醫生從沒有進過伊戈爾的臥室,最多站在臥室門口遙遙地看著青年。也許,那個青年甚至害怕任何人進去他的殼,連醫生,那個他已經給予了最大依賴和信任的醫生都不被允許進入。那個殼應該是他最後也是唯一躲避的地方了吧。
天亮了,哈利從視窗看到有車輛次第駛出地下車庫,看到有人穿著正式筆挺拎著皮包筆記本什麼的去上班,他站起身,因為坐得太久,身體很累,搖搖晃晃的,他最後看了眼房門,他、離開了這棟公寓。哈利記得自己今天仍然有工作,這幾天他心不在焉負責人已經讓他早走,再這樣下去,大概負責人也要對他有意見。伊戈爾已經找到,雖然不能確認他的情況,但他起碼還活著,起碼沒事,起碼沒住院,起碼著,庫克醫生在旁邊照顧著他,終究可以稍微的放心。
既然庫克醫生說了青年的現在回到了以前的狀態,那麼,最起碼他不會離開這個公寓。那個青年就在那裡,因為病因為脆弱的無形枷鎖,無法離開。哈利倒是不怕他會搬家,既然伊戈爾習慣了他的殼,短時間他是不可能離開這裡。
哈利想著,他可以等,等到伊戈爾好轉等到庫克醫生願意讓他進去。他等德拉科等了整整十三年,就算再花個八年等待伊戈爾也沒什麼區別。他別的東西沒有,但是時間,卻多得是,多得讓他覺得寂寞。
只是,想到德拉科,哈利就覺得有些心中發澀,嘴中也泛起了苦味。他很想知道德拉科身邊那個金髮男子到底是誰,為什麼從背影上就能看出兩人很親密。他也想接近德拉科,哈利苦澀地想,他也想如同那金髮男子般的親密。
可惜,現在德拉科連見都不願意見他。不知道,不知道德拉科什麼時候會離開倫敦,離開英國。曾經在德拉科公司所在的街道幽魂樣的遊蕩,可是總碰不到德拉科。也許,鉑金小貴族早就開車離開,怎麼會注意馬路上某個行走的路人?想去找德拉科,但是原本積攢的勇氣越靠近那棟高樓越發的消散,最後,完全消弭不見。
總覺得,鉑金小貴族冷靜的灰藍色眼睛讓他害怕,害怕著自己根本無法進入德拉科那無機質般根本沒有感情波瀾的眼。
大概是得到了伊戈爾的資訊,今天哈利在工作時比較專心,幾個高難度動作施展起來也沒有什麼困難。並且為了補償前幾日的早走,哈利還在球員們結束比賽後細心地將掃帚歸攏起來放到專門的收納間。
等他正想離開球場時,突然,雙面鏡亮了。哈利猜測著應該是羅恩還是赫敏?大概是羅恩吧,前幾日他聯絡羅恩想關心好友的近況,可是點了幾次羅恩都沒有出現,等到第二天哈利有些擔心地上門去找好友,才發現好友宿醉未醒,鬍子拉雜的很是落魄。
在羅恩的醉話中,哈利才知道羅恩去找工作,但是在現在店鋪紛紛關門,魔法界蕭條得猶如進入了永不結束的嚴酷寒冬。連破釜酒吧都被笛卡爾收到了手中,如果不是魔法部的苦苦懇求,大概那個陌生的帶著美國口音的巫師將會非常利落地將這個巫師心中非常重要的酒吧關門,就如同他對待其他店鋪一樣。
笛卡爾並沒有想要接手巫師的那些店鋪,並沒有想要擴大再經營。他只是非常冷酷地盤剝著巫師最大的利益,然後將值錢的東西運走或者賣掉,而店鋪直接用陰森森的鐵鎖鎖上。
魔法部曾經希望他的公司能夠投資這些破產的店鋪,但是笛卡爾優雅而溫和地笑著,以看不到店鋪的前景為由完全拒絕。
現在的魔法界基本上都在還債,大團厚厚的債務暗影般的籠罩在魔法界的上空。而羅恩找不到工作,他又想為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