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習慣了系統的存在,現在系統卻突兀的被那道不明聲音給‘召’走了……這讓他有些不安。那其中又隱藏著什麼事情?東堯與系統之間……明顯應該很熟悉,他們的一同被召喚回去,又是為何?這之中,彼岸又是否知情?如此看來……
沙漠一行,看來是避無可避了,畢竟彼岸曾說過,他已經被石觀音的某種手段給抑制住了,必須聽命與她……所以,即便是再不喜他,就算是為了配出正確的解藥,他也不得不淌上這趟渾水,更不必說,他的主線任務亦是與此有關!
思緒百般轉換間,其時間總體算來,也不過僅僅不到三息,所以穩住了身形,無名只是轉身,眸中一片冷漠:
“你想殺我?”
此話一出,夜風更寒,無名與一點紅相距不過二十開步,月光輕輕的灑落著,一點紅突然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霎時間冷意翩飛:
“你果然就是幽冥!”
無名微微仰靠在身後的樹幹上,神色從容,若無其事道:
“你若說是,那便是了。”
一點紅沉默,突然鬆開了觸著劍柄的手:
“你有傷在身。”
無名知他是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一絲血腥味,畢竟像刺客與殺手這種行業……自然都是對血腥敏感至極的。所以他只是面色不變,然後望著一點紅那雙深邃的眸子,很是認真的道:
“我不僅受了傷,更中了毒。”
一點紅只是點頭:
“好極了。”
言罷,直接轉身朝內堂走去。看著他的背影,無名好一會兒復才站起身,這才神色不明的低嘆了一聲:
“正因為如此,所以,你自然不會對一個既中了毒,又受了傷的人出手,真是……既愚蠢得可怕,又聰明的可愛…難怪楚留香總要拿你當朋友…”
說是這麼說,但無名卻的確對於一點紅的思想是有些不敢苟同的,作為一個殺手,究其行為來,竟比任何一個正派的俠士還要俠士,這豈非可笑?!實在令人嘲諷萬分……
驀然停住腳步,一點紅回了身,看著無名有些無神的漆黑眸瞳,忽然極其突兀的淡淡道:
“你既是他,便不能死在任何人的手裡。”
這句話說的極為的不清不白,無名卻是聽懂了,所以他只是慢步的跟上前:
“因為你想要幽冥的命?”
冷笑,一點紅的神情很是冷峻:
“我要他的命做甚?”
無名只是溫和了笑容,掛起一抹好似世家子弟的優雅弧度,清冷的月光投在他的身上,更為他添了幾分溫潤如玉之感:
“可你的確想要和他打上一場,而任誰都知道,能逃過一點紅手中之劍的人雖不少,卻也決不會超過十指之數。”
一點紅只是介面:
“這其中自然包括你。”
無名搖頭:
“幽冥從來就不是悠銘。”但悠銘卻可以隨時隨地成為幽冥。
聽罷,一點紅也不計較,只是放慢了腳步,待到無名與他差不多並肩的時候,這才繼續朝著裡面走去。
普一進門,便見一黑衣‘少年’正快速的甩著手中的長鞭,因速度過快,那鞭子看起來竟像是已經化做了無數個圈子,而那每個圈子,都正朝著楚留香的喉嚨徑直而去!!!
當然,其結果自然是一個也沒有套中的 ——因為每當他甩出一鞭,楚留香就會等到那長鞭追來之際,就突然將手中一個不知從何處拿出來的竹箋投入鞭圈。
然後, “拍”的一聲,長鞭的速度就會一緩,直接將竹箋折為兩段,而卷斷竹箋的同時,圈子便也消失無蹤了。
大概是因為太久都沒有拿下楚留香,所以那黑衣‘少年‘也是有些惱了,突然對楚留香大喝道:
“你若套得不耐煩,就趕快死吧!”
楚留香頓時大笑著回:
“妙極妙極,這說法當真妙不可言,就連我……。。”
說話間,圈子仍然在不斷朝著楚留香套去,而楚留香手中的竹箋也正仍不的投出。
便是這時,忽然些許烏暗的點點寒光自一個角落打出,徑直朝著那黑衣‘少年’而去,同時,一道人影也是直接從窗戶掠了出去……
猝不及然之下,一點紅雖看見了,卻也來不及出手的,而無名更是乾脆,他只是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卻是自一進門,就看似懶洋洋的靠在了門邊,一動也不動了。
霎時間,說時遲那時快,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