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銘!”
搖頭,無名許久才放下手,他的一雙眸子冷冽至極,神情說不出的死寂空曠,良久才注視著楚留香緩慢而的開口:
“無礙。”
楚留香微徵,有些驚疑不定:
“幽…冥?”
既不搖頭,也不點頭,無名只是剛剛方才突兀下的決定,與其裝作一個完全不會武的人將自己置於險地,不若此時故意洩露出一絲自己的身份,反而能讓事情越發的迷霧,往往只有猜不透、看不清方才是一種令人最佳忌諱的方式。更何況……這裡很不對勁,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地方有危險,而這種直覺,曾經救過他許多次,因此即便就是錯覺,他也不願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否定的。
率先朝著燈火處直掠過去,無名所看到的僅僅只是孤燈旁坐著個烏衣尼,她的神情很呆,像是在出神,而她身上的僧衣已經千瘡百孔,映照得她的臉,顯得她的面色更加蠟黃,一副竟似已被鬼迷了的樣子。
隨後跟上來的楚留香見此,嘆了一聲道:
“難道這烏衣庵竟沒落已至於此?那‘車伕’若是真的將我帶來這裡,只怕我反而更加難以相信 。”
見無名根本不說話,楚留香乾咳了一聲,然後轉向那女尼:
“這裡可是烏衣庵麼?”
那女尼茫然瞧了他一眼,答:
“烏衣庵,自然是烏衣庵,誰敢說這裡不是烏衣庵?”
楚留香看不出她有作假,便又問道:
“不知素心大師可在?”
那女尼想了想,突然格格笑了起來,答:
“在,自然在,誰敢說她不在?”
突然語噎,楚留香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麻……這般詭秘的荒庵,然後加上奇秘的女尼與詭異的笑聲,竟使得楚留香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噤,奈何瞧了無名一眼,只見他神情不變,依舊死寂而冰冷空曠,這使得楚留香更覺此地詭異。
只是他素來心境開闊,所以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便道:
“不知師傅能否帶領在下前去參見素心大師?”
聽此,那女尼霍然站了起來,點頭:
“你隨我來。”
然後她就手託著那盞油燈,照著荒庵裡那褪色的神幔與金漆剝落的佛像,也照著落葉、荒草、積塵、和蛛網。
許久,她僅僅只是高一腳、低一腳的走著,穿過了荒涼的院落,無名二人竟是再也沒有自這烏衣庵中竟瞧見他人的影子。
只是,無名的心下警覺卻更加明顯,他如今已經能確定這裡一定有‘鬼魅’在暗中窺人,只是奈何那人隱匿的功夫實在太好,饒是以他作為刺客的經驗,竟也是一時無法察覺到他的具體藏身之處,只知大概的方向。這般的人才……不去做刺客倒也真是可惜了,若他當真進了組織,恐怕自己與‘彼岸’都得退居二線,排名再下降一個位置。
而想起彼岸,無名此時就有些心下訕然,若說第一的忘川只是個時有詭異行為的‘正常人’,那麼,這第二的‘彼岸’卻是個實打實的‘扭曲’性子了。
畢竟談起武功,大家從小就都學得一樣,輕功是【浮雲身法】,內力則是一方上頭賜予的無名口訣,其他諸如暗器、拳掌、腿法之類的刺殺手段,除了組織所能教予的,便是大家根據自己的經驗從而領悟出獨屬於自己的那種方式了,因此,眾人雖前期的資本都相差不多,後期卻因為習武的天資與領悟能力漸漸與其他人拉開距離。
而又因除了成為刺客的頭三年,大家是一起學習,相互廝殺的外,之後都是由單獨的‘師傅’前來教學,由自己選擇自己想要主學的方面,直至又三年,上頭會安排一次‘鬥蠱’,讓那一期所有的刺客都進去同一個範圍,進行一場勝利與失敗的考驗,最終往往幾千人中,勝利者只允許有三十個。
這時,組織才再次給予勝利者們三年的時間,用去單獨演練出只屬於自己個人的秘密手段,就例如無名雖看似平常的使用武器是長劍,實則不然,因為沒有刺客會是把自己真正的保命手段放在明面上的。
然後待到三年時期已至,上頭便會再來一次鬥蠱,其結果乃三十存七,這再次勝利的七人 便會被初步賜予刺客的代號了。
而無名之所以對彼岸實在無法掩飾厭惡之感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吃’人!
固然因為殘酷的鬥爭,常常造成大家性格或多或少的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但這也不算什麼,可彼岸卻是……將每個成為他手下的失敗者們,都會取一部j□j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