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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在大殿中來回踱步,宋仁宗靜靜等待這王喜的回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王喜就再次的衝了回來,滿頭大汗卻面目喜悅,明顯就是劉太后應允的模樣。
“怎麼樣?母后情況如何?她願意見朕了?”還沒等王喜跪下,宋仁宗就焦急的問了出來,可想而知,他內心是多麼牽掛著劉太后。縱使他知道這個女人當初有殺了自己的心,縱使他知道這個女人害了自己的母親流落在外那麼多年,但他還是牽掛著這個女人,因為她對自己是真的好,而且是自己過去那麼多年來的支柱和依靠。
“回官家,奴婢並沒有見到娘娘,但郭總管說娘娘精神很好,現在還清醒著,心裡也掛念著官家,想要同官家說說話。”王喜沒敢虛報,他是真的沒有見到劉太后,所以並不清楚劉太后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但他又不敢掃了皇上的興致,只好把自己和郭槐的對話搬了出來。
“精神好就行啊!身體還可以再養,但精神卻是怎麼養也養不出來的!陳林,看來母后並沒有怪朕,她還是很在乎朕的啊!”回頭看著頭髮已經略微有些斑白的陳林,宋仁宗的表情中帶著興奮。感嘆了一句之後,隨即就命人準備御輦,在黑漆漆的夜裡,直向永壽宮進發。
“娘娘,官家到了!”撩起寢室的簾子,郭槐靜靜的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跟著的是有些忐忑的宋仁宗,雖然剛才興奮的不能自已,但到了劉太后的面前,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是官家來了,郭槐,快給官家搬個椅子。”手輕輕抬起吩咐郭槐,那腕子在燈火的照耀下白皙的都快要透明起來,纖細的手腕好像看上去一下子就能折斷,這讓看過劉太后前後變化的宋仁宗不免有些心酸。
“母后,不用忙活了!兒臣就是來看看您。瞧著您氣色漸好,兒子就心滿意足了!”拒絕了郭槐拿來了椅子,宋仁宗就坐在了劉太后的床邊。看著那如同青春回返一般的容貌,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這宮中秘藥醉花陰的效果果然不同凡響,即使是救了回來,毒素仍舊無法散去。不過就算是保持了容貌又怎樣?母后她再也不能如同以往一般健康了。
“唉!聽說官家這陣子總來探望哀家,卻被哀家拒之門外,內心感傷,食不下咽啊?”劉太后的聲音幽幽的,好似沒什麼力氣,但說話卻如同以往一樣直白。但是她用的名字,卻不再是親切的禎兒,而是在宮中人人皆可稱之的官家,這讓宋仁宗不自覺的有些皺眉。
“母后,兒臣這也是掛心於您,並不是……”聽到劉太后的問句,宋仁宗就知道這是又一輪的勸誡。多少次母后也是如同這般的感嘆?感嘆之後又告訴自己要珍重身體,才能扛負起這偌大的江山!本以為再也不會聽到這樣的話了,沒想到母后對自己的關心和期望並沒有變!
“哀家不是不想見你,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對你,怎麼這點你就想不明白呢?而且,哀家只是後宮的太后,你總不能因為哀家而辜負了千百萬大宋的百姓吧!咳咳咳……”雖然因為宋仁宗有些心寒,但劉太后怎麼可能對注入了這麼多年感情的兒子自傷的行為視而不見?更何況這還牽扯到天下萬民的福祉?根本不能輕忽。
“是是是,母后教訓的是,兒臣再也不會了,只求母后保重身體。”瞧著劉太后咳得撕心裂肺,宋仁宗哪還敢說些什麼,只是趕忙的遞上錦帕,從郭槐手裡拿過事先準備好的水,服侍著劉太后喝下。
“哀家知道官家的為難,也知道哀家的確有些對不住當年的宸妃。所以,無論官家打算給宸妃一個什麼樣的名分,哀家都不再計較了。官家想做的事儘管去做,哀家只要在後宮養老便好。”用明黃色的錦帕按完嘴角,劉太后悄悄的將帶著紅色的那一面掖了進去,不讓正端水的宋仁宗看見。但這樣的一幕,宋仁宗沒有看到,卻讓郭槐看了個明白。他暗暗的低下頭,再次慨嘆自己主子的不易,也為主子如今的身體感到悲哀。
“母后說的這是什麼話?在兒臣心裡,母后的位置卻對是不會更改的。兒臣始終是那個剛剛登基凡事都需要依靠母后的孩子,只求母后養好身體,不要讓兒臣孤零零的一個人面對這大宋的江山。”聽著劉太后好像要扔下自己不管的樣子,宋仁宗的心裡有些恐慌。他已經適應了背後會有一個人站在自己的身後,儘管她並不能做些什麼,但只要有她,自己就會有無限的信心和勇氣,去面對各種困難。雖然現在的年紀還如此依靠母親有些奇怪,但劉太后的手段,真的讓他佩服,並視作最後的依靠!
“官家,哀家哪裡會扔下你呢?哀家只是累了。這些年為大宋、為你、為先皇、為名為利,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