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感受,讓他聽得明白。
鳴人抿了抿唇,終於擠出一句話,“……我……想讓好色仙人看到我當上火影的樣子……伊魯卡老師說,好色仙人他把我當成孫子……可是我……卻沒能幫上任何忙……”
“嗯……這麼說的話,我也從自來也老師那裡聽過這樣的話……”不過那時候自來也說這話完全是為了佔自己的便宜吧,水門摸了摸鼻子,“不過這麼說起來,自來也老師將你視為孫子,那我不就成了你的老爸了嗎?”
“……哎?”鳴人一愣,怔怔的抬頭看著微笑的水門,腦子裡一陣空白,“什麼……?”
水門搖了搖手指,將輩分細細算給他看,“我是自來也老師的弟子,既然自來也老師將你視為孫子,那我就算是自來也老師的兒子輩了,你是卡卡西的弟子,卡卡西又是我的弟子,這樣算來,你算做我的兒子輩,也不算過分吧?”
“啊……”鳴人覺得腦子裡被繞了個大彎子,什麼弟子兒子的,總之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有點混亂,“然後呢?”
“如果你算我兒子輩的話,既然自來也老師看不到你成為火影時的樣子,就由將你視為兒子的我來親眼見證那一天,如何呢?”水門眯起眼睛指了指自己,說的異常輕鬆。
“……哎——?!!”鳴人大驚,後退一步,有點不敢相信的指著他喊了起來,“什——什麼啊!四代大叔你在佔我便宜啊!!居然自稱我老爸!!!”
雖然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但鳴人卻從不敢奢望稱呼一位火影級別的人物為父親,總覺得那樣好像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不太尊重,可是聽到這樣的說法,他又有點心動……
自來也將自己當成孫子,自來也的弟子四代將自己看做兒子,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但是……但是……
鳴人總覺得這話聽起來像在做夢一樣,完全不夠真實啊!
“怎麼,有我給你當父親,你還覺得不夠格?!”水門不樂意了,雖然他不算是鳴人的親生父親,但這十六年來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沒少費心,倒頭來這孩子居然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真不識趣!
“不不不!!!”鳴人急忙擺手,有點口齒不清了,摸著頭髮還是不敢相信,“突然之間……伊魯卡老師說好色仙人把我當成孫子,四代大叔又把我當成兒子,總覺得……有點……不敢相信啊……好像做夢一樣……”
他從沒有親人,小時候記得最多的,只有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四代火影,經常會莫名其妙的來探望自己,雖然每次來的理由都是作為火影在關心孤兒,但鳴人就是覺得四代不一樣。
後來,他又遇到了伊魯卡老師,有了同伴,又有了第七班,關心自己的人越來越多,他終於不再孤獨,成為讓大家認同的忍者。
他也無數次的想象過,一直來探望自己的四代火影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父親,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可他從不敢對人說起,他怕一旦說了,會被恥笑,被說成自不量力。
九尾妖狐,憑什麼讓木葉的英雄認作兒子,簡直是痴人說夢一樣。
可現在,四代大叔突然說他將自己視為兒子,這……這根本是美夢成真一樣的幻想啊……
四代大叔是好色仙人的弟子,好色仙人不在了,由四代大叔代替好色仙人看著他成為火影……這麼想著,鳴人就覺得似乎又有了動力,雖然好色仙人離開了,但他的精神並沒有離開,還有自己,有四代大叔,有卡卡西老師他們,大家一起繼承著這份意志!
可是……如果好色仙人還在……看到四代大叔將自己視作兒子,一定會……更加開心吧……
“鳴人,我是看著你長大的,看到你的努力和樂觀,一直將你當做親生兒子在注視著,沒有了自來也老師,我是否可以代替他的位置,注視你成為火影的那一天,慢慢到來呢?”水門的語調變得緩慢而認真,看著試圖抹去淚水的鳴人,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說出了肺腑之言。
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了真相,即便將我當做奪去你生父身體的惡魔,我也再無遺憾了。
“嗯……四代大叔……不……”鳴人擦掉眼淚,有些靦腆的看著水門,鼓起勇氣,“我……能叫你一聲……老爸嗎……”
叫一個人為爸爸,叫一個人為媽媽,這麼簡單的願望,鳴人已經期盼了十六年。
雖然不知道那個真正該稱作‘爸爸媽媽’的人到底在哪裡,但注視自己成長的四代,是他此刻最想依賴的物件。
如果他有爸爸,那應該就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