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他才逐漸開始感到自己其實是還活在陽光下的。
白哉抬手製止冬獅郎開口,轉向京樂。「冬獅郎的事過陣子再討論,我要先見“紅爪”。」儘快把人選確認下來才是正事,時間不多了。
哪知京樂兩手一攤,「剛跑了,這隻野生動物肯定躲起來睡他的大頭覺。那小子不想出現時連神仙也找不著,躲得比誰都高明。」指指身後大敞的窗戶。
皺著眉,白哉不發一語的轉身,連雨龍要跟都被他擋了下來。眾人安靜的直盯著他離開房間的挺拔背影,誰也弄不清他想做些什麼。
白哉漫無目的的穿過林子,像被無形絲線牽引著往某處走去。意識被莫名奇妙的心境影響著,搞不清楚現在做的事,只覺得這麼做便能見到想見的人。拐過一處半身高的樹叢,白哉朝前方的景觀池走去,欣賞著與朽木家全然不同的歐式庭園。可惜現在是冬季,圍繞池子的植物皆光枯一片,若為春天時節,繞著池心一座小型水幕涼亭花草盛開的情景肯定美不勝收。
一陣風吹過,池心涼亭處飄揚起幾縷揪眼的紅絲,走上前果然見到散著一頭長髮的年輕人半臥在亭中的躺椅上睡得挺安穩的。白哉微微一笑,悄悄在戀次身旁坐了下來,仔細觀察著這名缺乏警覺性的大男孩。
年輕且帶著一絲倔強的稚氣,紅髮散在臉龐襯著額眉與頸脖上的墨黑刺青,頓時呈現一種誘惑人心的妖媚形象。強抑著心底不小的驚豔,白哉伸手卷起戀次頰旁一小撮紅髮,突然使力扯了一下。
「啊!痛痛痛!」睡得正好的戀次被無預警的施暴,反射性抓回自己的頭髮邊吼邊跳起來,「幹什麼啊你!變態啊!」整個人像燃放的火一般張揚的燒著,惡狠狠的瞪向施暴者。「咦?」在發覺身旁坐的是個陌生人後,「你是誰啊?怎麼會在這兒?要叫人用不著扯我頭髮吧?」一連串的疑問已經大抵追過之前生氣的情緒了。
眼前的紅毛小子有著不輸髮色的焰火般的雙眼。很漂亮。這是白哉第二次將這三個字套用在男人身上,而且還是同一個人。他再次撩起一撮紅髮繞在手上,盯著戀次勾起嘴角。「你叫戀次?」語氣裡有著掩不住的捉弄企圖。
「嗯。」愣愣的點了點頭。剛被粗暴舉動打斷睡眠的小紅毛犬此時正被滿天飛舞的疑問支配著尚未清醒的頭腦,壓根沒發覺到任何不妥。
「全名?」兩指夾住尖削的下頷抬起,白哉仔細的從長髮下隱現著墨黑刺青的額眉,火焰般閃著光亮的雙眼,直挺的鼻,一路觀察到有著同樣花紋的頸脖……微微眯起的眼裡閃著名為戲謔的神情。
「唔!」從沒被人這麼近距離的盯著看過,戀次不知所措的想拍開制著自己下顎的手,卻反而被那人輕易的將自己的兩手抓了個結實,反轉按到了背後。「很痛,你輕點啊!」被猛力朝前一壓,兩人之間的距離靠的更近,近得戀次幾乎被迫呼吸著對方吐出的氣息。初次經歷如此親密的接觸,逼得戀次漲紅了整張臉,連眼神也不曉得該往哪擺才好,索性閉上眼不見為淨。
瞧著戀次逃避的模樣,白哉挑了挑眉。你這樣是表示任我擺佈嘍?「真沒出息!這樣就放棄了?你真是『影旗』之一的“紅爪”?」壞心的損著他。可以預見這隻小紅毛犬會有怎樣激動的神情。
「你說什麼!」戀次很配合的瞪大揚起狂焰的眼,試圖拉開與白哉的距離,身後被壓制著的雙手也不安分的扭動起來。「可惡!放開我啊!!!!」
「吵死了。」可白哉怎會輕易讓他得逞,加大扣著的勁道制住蠢動的手腕,藉以讓他明白再反彈下去可不是隻有受傷就算了。
當然戀次也不笨,知道這種情形下倔強的結果最糟就是廢了雙手。反正頭跟手都被制著掙也掙不開,硬是僵著脖子自己也酸得要死。於是一秒的評估過後,他安靜了下來。
白哉正奇怪這小子怎這麼好商量的時候,隨及被戀次出乎意料之外的舉動偷襲成功。戀次漂亮的雙眼閃過一絲算計的精光,閃電前傾張口便狠狠咬上那張微帶戲謔而勾起的唇,然後愉快的等著遇襲的人反射性鬆開對他的牽制。
唇上傳來的痛楚讓白哉更加使力捏住戀次的下顎,咬人的嘴立刻鬆了開來。「還不錯,至少懂得隨機應變。」白哉貼著他的唇再次牽動嘴角,只是這回的笑讓一股寒氣由後脊涼上頭頂,戀次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這人……自己完全不是這男人的對手……
「既然你自己送上來了……不吃豈不是辜負你的心意?」冷笑著低頭含住戀次微啟的下唇,而後學戀次般重重的咬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