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他相差兩歲的異父哥哥──浮竹十四郎。自覺漂亮的孩子多為花心,伊爾更是。所以他允許自己去愛別人,但哥哥只能愛他一個,而浮竹的心思也一直都毫無旁騖的放在他身上。
浮竹微微皺眉掙扎開來,「別鬧,都大了還這麼會惡作劇,快上樓睡覺去,明天還得上課。」輕斥著舉起手作勢要打他。伊爾飛快的在他頰上偷了個吻,馬上笑著跳離他身邊,悄皮的扮了個鬼臉,一溜煙的跑上樓去。
對浮竹來說伊爾是家人,是他世上唯一的血親。浮竹從來就寵他疼他順從他,對這個年齡相差不大的弟弟,他算是將他當成兒子來照顧,感情再深也是親情,並無其他什麼。所以他從來沒察覺伊爾對他強烈的獨佔欲背後隱藏的真正含意,頂多覺得他長不大。
浮竹看著弟弟孩子氣的舉動,無奈的搖搖頭,起身收好茶几上的杯子,進房躺在床上沒來由的一陣胡思亂想。只有兩個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也已過了4年,往後也能一直這麼平靜的生活就好了……
然而,變數總是來得讓人難以招架。
浮竹為了畢業學術展在宿舍住了整整半個月。畢業當天展覽結束,浮竹也終於脫離沒日沒夜只做研究討論的生活。
進門時家裡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浮竹上樓放了東西,習慣性的轉到伊爾睡房,預期中本應緊閉的門卻敞開著,漆黑的房空著。確認般的瞄了眼牆上的鐘,時近午夜。打工時的伊爾經常天亮才回來,但辭了工作的他進門時間似乎也提早不到哪去。吁了口氣,浮竹略微失望的準備下樓,隨意拂過樓梯扶手,卻意外接觸到一層薄薄的粉塵。
挑了挑眉,心底有了點小小的疑惑。
灰塵?有人住怎還會有一整層的灰?難不成那傢伙趁我不在玩瘋了都沒回來?去哪裡了?又做了什麼?可能嗎?
有點無奈笑了笑,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真成了個愛操心的父親。以伊爾那種外放的個性,大概沒什麼玩樂的事鬧不出來吧。稍微打掃了環境,浮竹決定不再花心思猜測自己弟弟又搞什麼奇怪把戲,上樓補眠或許比較實際點。
回到家後的第二個太陽昇起時,該回來的人依然沒見到人影,浮竹開始感到不對勁。還在學校時,每隔一二天就會在管理室接到伊爾打來的電話,本以為他不回來至少也會電話連絡。可直到現在,家裡電話連一聲也沒響過。
浮竹窩在沙發上將頭埋進屈起的雙膝間,呼吸輕微。伊爾失蹤至今已是第十天了,這麼大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幾乎用盡所有想得到的辦法,卻仍是什麼訊息也沒有,連一點可能的線索跡象都找不出來。他就快無計可施了……
這10天來,浮竹的睡眠時間加總絕不超過8個小時,一直緊糾的心放不下來,叫他怎能安穩的躺著睡覺?微抬起頭迷茫的望著窗外夜色,這個角度讓他正好將大門外的景象收盡眼裡。猛然一震,似乎有什麼微弱的記憶正從腦海深處掙扎著浮上來。
等真正憶起那個什麼時,人已經站在夜店街的中段路上了。浮竹恍惚的抬頭,望見的是不久前曾經讓他強烈震驚的兩字醒目招牌。
怎麼就……無意識的跑到這兒了呢?浮竹睜睜的看著招牌正下方的大門輕嘆。看來,要找到伊爾的話,似乎只剩這裡還能抱點希望了……想著該踏進去,卻發覺兩隻腳像被定住似的動也不動,試了幾次仍是如此,無奈的再嘆。果然是在害怕呢,糟糕吶……
內心正自我教育時,不遠處一陣吵鬧叫囂漫延過來,還沒來得及避開,冷不防被感到疼痛的力道搭住肩頭,滿腦子莫名奇妙的浮竹反射性轉過頭,迎面而來的濃烈酒氣馬上將滴酒不沾的他燻得一陣天旋地轉。
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硬搭著推前,兩側腰臀處也同時傳來奇異的遊移撫觸,意味情色而大膽,還時不時的輕捏著,直覺顫了顫,浮竹迷濛的神智瞬間回覆一點,看來意外的被推進了本來還掙扎著要不要踏入的地方。大力掙開肩腰處的所有接觸後閃往一旁,那群人似乎醉的不輕,但手裡的柔軟觸感突然消失還是讓那夥人察覺到他的遁逃。
不及放鬆,身後的人已叫嚷著追上來,長長的過徑穿廊沒有任何躲避的地方,浮竹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跑,不時回頭察望追著自己的幾個人。走道盡頭是寬敞的迴旋式樓梯,四人呈兩並肩兩墊後的陣勢步下樓來,前方是兩名身材同樣昕長的年輕男子。
深棕色短髮隨意服貼著,質感良好的銀灰襯衫領口微開,輕便的未系領帶,露出修長的頸部線條,下襬整齊的暆|b米色休閒褲裡,正轉過頭與身旁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