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裡的……所以,跟我說說吧,那個美得不像話的男星,是不是就是你的“那個”?”
陸豐一臉礙眼的“八卦公”表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的電視上,正好又播放著蘇永琪的新廣告,放大到整個螢幕的臉孔依舊找不到一點瑕疵,面板光滑細膩得只想讓人感慨“年輕真好!”。
“不是。”
池海晏緊繃著臉,這煩人的小傢伙真是無處下在。
當初為什麼會同真議他跟公司簽約呢?
“咦,太可惜了!我記得上次他還叫過你“爸爸”,我還以為你是他的“糖心爹地”。不過呢,真要說你是他爹也是可信的嘛!幸好老大你不走演藝路線,不然“風雲”旗下有多少人都不必做了。”
在那大大的急救箱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卷紗布的陸豐開始做消毒完畢的善後工作。
雖然說這點小傷是不必包紮也沒事,可是問題在於傷口的形狀,帶著一圈顯眼的牙印出現在公共場合,恐怕養眼的效果一流。
“如果你對你的專業有對娛樂新聞的一半用心,我就代表全公司上下的人感激不盡了。”
池海晏臉上掛下幾條黑線,都已經快半年前的事了,現在還拿出來說,當他大筆砸過各新聞社的錢是假的?”
“哎呀哎呀,你也不過只能在我這裡說點真心話,何必這麼見外呢?”
玩笑歸玩笑,陸豐是一個很守得住秘密的人,不然出獄後接受過他一段時間心理輔導的池海晏也不會重金把他挖回來。
陸豐很是自得地欣賞繃帶尾梢的蝴蝶結,多完美的包紮技術啊!
“需要向心理專家諮詢的時候我自然會說。”
回過神來的池海晏赫然發現自己本來只是小傷的左手給包成了一個大粽子,瞧陸豐興致勃勃的樣子,還打算拿個三角巾給他固定在胸前綁起來。
“……”
他只是受了一點點小傷,用不著這麼誇張吧?
瞪視著那個無視他威脅,照舊笑得嬉皮笑臉的傢伙,池海晏明白這就算是自己打擾別人睡眠的代價,無奈地嘆了口氣,把自已裹著層層白紗布的手奪回,沒好氣地起身告辭。
這隻手……唉,算了,只推說出了點小事故吧。包成這麼誇張也好,至少可以做要包很長一段時間的藉口,那牙印雖然只是小傷,痕跡要消失可不容易。
池海晏用完好的手撫著層層包裹的另一隻手,慶幸當時遞的是左手,而他慣用的是右手。雖然知道那小子不會跟自己客氣,不過也還真下得了口……
算了,反正也不是太后悔當時的舉動就是了。
至少比咬在他那做為商品的一部分的手上要少惹眼得多!
嘴角揚起一個不自覺的笑,池海晏電話召來自己的司機,直接回家去了。
*****
雨似乎在入了夜後就一直在下著,室外的音樂換成了三味線,更添了雨的悽清氣氛。
蘇永琪打了個飽嗝,剛剛洩憤一樣狂吃下的一堆東西塞得他胃裡滿滿的,這才想起來之前點二人份的東西是想叫這陣子忙得不見人影的池海晏多吃點的,結果……又被他耍著玩了呀。
好像他專門是去向年長的情人敲詐禮物似的!
哼,至少也是一次換一部車的買賣,要賣身也可擠入金牌牛郎之流。
一想起來又覺得很憤恨,拿起一點八公升的大吟釀瓶子像喝水一樣的灌。
當蘇永琪的經紀人齊闐月趕到這家壽司店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那個精緻得像藝術品一樣的人臉上喝得紅撲撲地,眼睛迷濛著,有些呆滯、有些無聊地盤腿坐在桌邊,看向窗外。
不過不愧是做平面模特兒出身的,坐在那裡靜靜的不動,也就是一幅畫。
可惜他的內在不如外表這樣高檔,骨子裡更是個十足的惡魔。
“還站得起來嗎?跟我回去。”
從下午開始跟他玩失蹤,手機一概不回覆,連個簡訊都沒有,把自己這個工作量每天超過十六小時累得像頭牛的金牌經紀人當什麼?
齊闐月冷冶地看著癱坐在榻榻米上的人,恨不得能拿酒潑在他頭上讓他清醒,可是下一秒看到他揚起頭來對著自己像個孩子一樣的笑,又有點心軟。
不太妙。
他一向不會對“商品”有工作之外的多餘感覺,這一個……也許是因為他的確太漂亮了。
第一次被何氏找到,叫他去打理一個剛出道的小夥子的時候,他記得白己嗤之以鼻,跟前來洽談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