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就把他接回了城裡,可是爺爺始終住不慣,還因此天天罵我爸。(宋佑銘一想到頑固的爺爺指著老爸的鼻子破口大罵的場景就忍不住笑出了聲。)最後我爺爺自己偷偷跑了回去,結果沒過多久就病了。他住進了醫院,去的時候什麼也沒帶,就帶我當年做的那個木偶。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他一直都保留著它,當做自己最珍貴的寶貝,即使在離開人世的那一刻,也要護士把那個玩偶放在他手裡,讓他安心的去。”說道最後,宋佑銘的語調也越來越慢,越來越輕。他注視著河面,視線卻沒有焦點。
“所以你現在也是在做與木頭相關的事情?”林近添輕聲問。
宋佑銘扭過頭,看著林近添,淡笑道:“你店裡大部分的木質傢俱就是出自我手。”
林近添聽完沒有立刻明白什麼意思,他皺眉看著宋佑銘,過了幾秒才恍然大悟:“‘木然居’是你的公司?”
“希望現在才告訴你不算太晚。”宋佑銘粲然一笑。
“沒關係,這種事情原本就沒有非相告不可的說法。”
“好吧。”宋佑銘點頭,同時注意到林近添身上的雪。
“你身上都是雪花,”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拍掉了林近添肩膀上和頭上的雪花,“看來我們該回去了。”
林近添有那麼一剎那的尷尬,畢竟他清楚自己喜歡的是男人,而宋佑銘這原本沒什麼意思的行為在他看來就多了一層意思,他不免有些不自在。
“走吧。”宋佑銘說著也拍掉了自己身上的雪花。
林近添在心中叮囑道:“別亂想了,這個朋友應該珍惜。”
車開到了“白紙”門前停下。
林近添解開安全帶,手放在了門把上,轉頭對宋佑銘說道:“今天,謝謝了。”
“既是朋友,又何必言謝。”
“你說的是——那……我先走了。”
“回去睡個好覺。”
“恩,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