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他當然也沒必要客氣。直接走向控制檯,看向螢幕上最新的戰報起來,認真思索了一會,朝一直焦急看著他的韋德說:“菲斯羅德非常擅長正面進攻戰,衝勁強勁但是後勁不足……”說著,開始把地圖調出來,在地圖上標出戰報上顯示的菲斯羅德的集結點,“只要讓打頭陣的第三師分成兩股部隊,一半留在原地,牽制對方的主力軍,而另一半……”
韋德目光中的焦急之色退下,流露出歎服的神情。
“只要正面抵擋的部隊能堅持超過一天,很快就能……”滔滔不絕說著的話語突然停下,努力傾聽著的韋德等人奇怪的看向白司成,只見他面部的表情突然變得扭曲,臉色也蒼白無比,右手扶著自己胸口的位置,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似的,緩緩向後倒下。
伊拉瑞上前扶助他,韋德也圍了過來,“怎麼了?怎麼回事?”
白司成口腔裡發出像是瀕死之人才會有的微弱的聲音:“把……給我注射藥劑的……醫務兵……叫過來……”
抱著治療箱的席瑞很快小跑著過來,見到白司成的樣子,連忙開啟治療箱,拿出一管藍色的藥劑。
“只要一點生長劑,很快就會好的。”席瑞下完結論,直接就用針管把鎮定劑抽走一半,拍了拍白司成的右臂,把半管的藍色藥劑注射了進去。
隨著藥劑的注入,白司成終於恢復了正常,伊拉瑞看著他慢慢轉好的臉色,朝席瑞問道:“心臟間歇性抽搐綜合症?”
席瑞點點頭,“從上個月就開始有這樣的症狀,還好並不嚴重……”
“少校、韋德長官,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白司成打斷席瑞的話,向兩位長官說道,彷彿剛才面色蒼白著倒下的人不是他一樣。
簡單的說了自己的想法,韋德很快露出瞭然的神色,轉而和指揮員們商議具體的戰術。白司成像是話說的有些多了,有些喘不過氣的樣子,顯得有些病態的臉色上帶著一絲歉意,向伊拉瑞欠身說道:“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間……”
伊拉瑞看了他一眼,“我陪你去。”
白司成壓抑中心中的驚訝,“有勞了。”
偌大的指揮中心只剩下韋德、兩名指揮人員和收拾治療箱的席瑞。商討戰術的韋德下意識的壓低了說話的聲音,顯然是擔心談話的內容被人聽去。
空曠的屋子裡只有低低的說話聲和治療箱被關上時的咯吱聲,突然,一聲巨大的重物擊在地上的聲音傳來,隨後,刺耳的玻璃破碎響徹了整個指揮中心。
韋德面帶怒色的站起來,“怎麼回事?”
“很抱歉很抱歉,”席瑞連忙道著歉,“我馬上收拾乾淨。”席瑞彎下腰,小心的把藥劑瓶的碎片撿起來。
隨著他彎腰的動作,一粒釦子從他的醫務兵軍服上脫落,在地上滾了兩下,到了韋德的腳下。
是一枚常見的金屬扣,是軍用服裝上最常用的扣子,只是,那枚釦子的背面卻有一樣絕對不會出現在普通釦子上的東西。
微型竊聽器。
韋德從地上撿起釦子,目光在釦子的背面掃了一眼,一向被成為老好人的這位古蘭轄區指揮官面色變得鐵青,“這是什麼?”
席瑞瑟縮了一下,轉身就往外跑,只是很快被韋德攔住了去路。
和半路出家的陸明彥不同,韋德可是正規軍校指揮系出身,接受過良好的格鬥訓練,雖然身體上的格鬥技巧不如戰士,但對付席瑞這個完全不通格鬥醫務兵還是綽綽有餘的。
韋德沒怎麼費力氣就把席瑞制住,把他的雙手反剪到身後,用手牢牢的擒住。但是很快,韋德就發現了怪異之處。
原本應該是被牢牢制住的席瑞身體以一種非常怪異的姿勢扭了起來,尤其是被她死死抓住的左手臂,完全不像是正常人類能夠做到的詭異的扭曲程度讓韋德心底生出一陣陣毛骨悚然的感覺。
另外兩個指揮員也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眼前的景象明顯不在他們的接受範圍之內。
一陣像是金屬斷裂的聲音從席瑞的身上發出來,指揮員的面色變得慘白,驚恐的大叫:“這……這是什麼東西?”
韋德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但是眼前的情景帶給他的遠遠不只是這些。
就在他的手剛剛想要鬆開席瑞的時候,席瑞的左手臂從左肩處完全斷裂,韋德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當那隻斷裂的手臂像一隻棍子一樣被遺忘在他手裡的時候,他的頭腦幾乎無法思考。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席瑞,也像是被嚇到似的,驚訝的叫一聲,蒼白的臉色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