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小小年紀的他跟著無家可歸的流民四處遊蕩,直到被小鎮上的麵包店老闆收留。
那時候的他,為了一日三餐而像一臺機器一樣的勞作著,對於連續幾個月一直在半飽狀態的孩子來說,三餐都吃飽飯絕對是一件無上的享受。直到後來進入軍校,已經養成了良好習慣的他對每一科重要或不重要的功課都極為用心。加入第七軍團以後,嶽風秉承了專注認真的習慣,一些讓老兵門都望而卻步的訓練他卻沒什麼怨言的堅持著。
可以說,過往二十多年來,嶽風一直在為了自己而努力。但是在認識了軍團長過後,嶽風覺得生命彷彿不在是自己的一樣,那種被白司成嘲笑為單調乏味的生活,突然湧入了不一樣的色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兩種完全不通顏色的人生相互交融在了一起,再也不想分開。
他想要永遠的守護著那種讓自己的生命變得更加斑斕的色彩,比在麵包店工作還努力,比在聯邦軍校上課還努力,比在軍團訓練時還努力。
但是,似乎還沒有來得及,就……
手又被握住了。
“會成功的。”唐煜說。
儘管隨著戰機下降速度的變慢,駕駛艙內刺耳的噪音已經小了很多,不過依然還是嘈雜無比。但軍團長那句小聲的話語卻被嶽風全部收入耳中,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既然軍團長說會成功,那麼……
機身猛的一個震盪,嶽風差點從座位上顛出去。
“成功了!成功了!”是米羅德激動的大叫聲。
和普通的降落時的平緩不一樣,這次戰機幾乎是用巨大的力道直衝地面的,雖然有了防護罩的保護,但不小的衝擊力依然傳遞給了戰機上人們。
這樣的衝擊讓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人們尖叫著釋放自己的恐懼,但很快乘客們就發現,儘管過程確實讓人不那麼好受,不過他們的確是安全著陸了沒錯。
乘客們相擁著喜極而泣,面無人色卡洛塔夫人有些後怕的把自己的安全鎖解開,轉過頭去看自己的女兒時,見她眼眶裡早已蓄滿了淚水。
“莉莉,不用害怕,遊戲結束了。”
莉莉飛快的搖著頭,“不,媽媽,我只是被勒的好疼,我不害怕。”
卡洛塔夫人連忙去解女兒身上的安全鎖,莉莉不安分的四處張望著,看到周圍人們臉上的表情,有些好奇的問:“為什麼他們一會哭,一會笑呢?”
卡洛塔夫人沒有回答她,一解開安全鎖就把小小的身子抱在自己的懷裡,“莉莉,莉莉,我們安全了,遊戲結束了。”
×
比起興奮的乘客們,嶽風卻沒有機會生出任何激動的情緒,因為他再也控制不住,暈了過去。
似乎自從出了第七軍團以後,嶽風就再也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在皮利亞森林裡雖然每天都能找到棲身之所,但在樹上睡覺肯定不是什麼舒服的休息方式。來到德布羅以後,休息的地方要舒服的多了,不過每天都要面臨軍團長不知疲倦的騷擾,真正美美睡上一覺的時間也不多。
而這一次,彷彿所有的睡意全部都洶湧而來,一覺醒來時,嶽風感覺自己睡的腦袋都有些昏沉了。
從背後摟著他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軍團長。
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暗,大概是用控制器調過了的緣故。嶽風往四周環顧了一下,發現這間屋子居然是病房,雖然作為病房有些簡易了點,但白色的床單、被罩,以及屋子裡的治療器械卻是騙不了人的。
而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上身赤/裸著,下面只穿了一條寬鬆的睡褲。
察覺到他醒來,摟著他的手臂稍微鬆了一下。嶽風轉過身去,見到的就是微眯著雙眼,似乎也剛剛睡醒的唐煜。
散落的幾縷頭髮垂在了赤/裸的胸膛上,還帶著睡意的軍團長和平時看起來不太一樣。就像,就像是在陽光下打盹的紅斑豹,雖然平時兇猛異常,但這個時候也收斂了全部爪牙,看起來沒有什麼攻擊力的樣子。
“謝謝你,軍團長。”嶽風說。
唐煜疑惑的看著他:“謝我什麼?”
“……”嶽風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不是軍團長,恐怕自己早在駕駛艙內暈過去了,自己的任務一旦無法完成,他們現在能不能還這樣面對面的聊天還是個問題。
嶽風對於能幫助他打起精神的軍團長是非常感激的,但是軍團長似乎覺得是理所當然似的,並沒有把這個當回事,這讓嶽風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在他猶豫著怎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