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怎麼,怎麼會和我一個考場?”
“我是轉學到了隔壁市裡一個不出名的高中,學校每年高考都會把學生分撥一半到這裡來考試,我很不幸,被選上了。”
“隔壁市裡,有你的親戚?”
“我外婆就在那裡,當時是我媽讓她把我接過去住的,因為這個城市已經沒有任何親人能照顧我。”
“你走的時候怎麼都沒有跟我……”
“快考試了,可以麻煩你回你的座位去嗎?”如今的郭晴晴學會了很多掩飾,更加學會了用冷漠裝飾自己,拒人於千里。
錢聰聰愣了下,原來朋友之間的感情也是這麼脆弱不堪的,如今再次遇見,連多說一句話都是錯,就好比餅乾兄弟和自己,已經形同陌路。
既然他們都不把自己再當作朋友,已經生疏到這步田地,那自己又何必拿著熱臉去貼別人的熱屁股,自討沒趣又有什麼意義。自己又不是什麼大善人,散了就散了吧。
錢聰聰這一刻才是真的決定放棄那段友誼,但他不會忘記那段兒時玩伴的美好回憶。
或許是這些天來老爸對自己的關心起到了作用,或許是自己這些時日以來的努力和辛苦有了成效,這三天的考試他都很順利,沒有出任何拐腳的瑕疵,就是有時候會遇到一兩道難題。
連著三天的考試,錢聰聰都和郭晴晴一個教室,但之後他們之間再無交集,彷彿同時把對方的存在忽略了一樣。
最後一天的考試結束,錢聰聰和班級裡最會鬧騰的一群人決定要舉辦一個畢業會。慶祝彼此順利結束高考,大家好聚好散。
錢聰聰和向勇是這次聚會的策劃人,李秀正和寢室長毛茂是這次聚會的召集人,丁熊是這次聚會專門搞氣氛的那夥人頭頭。
時間定在晚上,地點定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酒樓,再轉戰旁邊的KTV。錢聰聰這是第一次去KTV,因為這三年高中的生活,除了他和錢樂在一起,就是最後一年高三的奮鬥史。他竟成了全班最乖的那個男生,除了那次高一的打架事件。
晚上總共來個三十多個同學,還有三個老師以及班主任,當然還有幾個老師和幾個同學沒來,他們各有各的藉口推掉了邀請。
首先在酒樓。
錢聰聰和向勇是策劃人,第一個站出來向四位老師敬酒,錢聰聰不會喝酒也逼著倒了四杯啤酒,向勇端著白酒。兩個人按照事先練習的說:“老師,謝謝你們這幾年來對我們班級的辛苦付出,千言萬語只在此杯中,老師,乾杯!”
四位老師感動的笑著站起身喝了自己杯中代表著這群學生盛情的酒,然後四個老師輪流講話,感激這幾年和學生的相處陪伴,感激這群學生的盛情回饋,感激師生情誼。
錢聰聰果真是喝不得酒,四杯啤酒下肚,十分鐘後就上臉了。火燒一樣的紅著臉頰,暈乎乎的看著大家,好在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丁熊去搞氣氛了。
李秀正坐在他左邊,看他夾菜的手勢都奇怪了,還找不準方位,筷子戳在桌上,戳在餐盤邊上……看來是真醉了。
這時向勇也注意到錢聰聰的異樣,不是吧,才坐下來就醉了?起身去找了杯茶過來:“聰聰,把這個喝了醒醒酒,你別這麼不經醉啊,等會兒還要去KTV,還得喝呢。”
錢聰聰雙手捧著茶杯慢慢喝著,李秀正幫他夾了不少吃的放在他碗裡:“聰聰,你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多吃菜,醒醒酒。”
錢聰聰晃了晃腦袋,看似要把自己的醉意甩醒,看著眼前一個碗碟變成兩個碗碟:“不行,我得出去透透氣,你們慢慢喝,抱歉啊。”步履輕浮的晃出了酒樓,在外面的人行道上蹲著,扯開衣領扇乎扇乎,大口大口的喘氣:聽說喝酒上臉的人,這就叫酒精中毒。
“喂,喝醉了?這個給你。”好霸氣的女中音。
錢聰聰回頭仰望著俯瞰他的女生,又是郭晴晴。她手裡拿著一瓶綠茶,神色糾結的樣子。
“謝謝。”錢聰聰接過綠茶擰開喝了幾口,冰涼的感覺入喉流進肚子裡,瞬間舒爽起來。
郭晴晴指著對面的茶樓,說:“要不要過去坐一會兒,我朋友也在那裡。”
錢聰聰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好撞上穿越過人流,一道鋒利的眼刀,是那雙餅乾兄弟。錢聰聰爽快的拒絕了:“不用了,我同學還在裡面等著我回去聚餐,我在這兒歇會就走。”
郭晴晴蹲下來,手裡多出一支女式香菸,點燃後吞雲吐霧的說:“你在逃避我?”
錢聰聰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