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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穆斯韶自己也並非什麼善類──善良的人總是無法在這個吃人的世界上活下去的。在Roy出現之前,穆斯韶的風流多情在Poppy那可是出了名的。縱使如此,還是有許多人飛蛾撲火。
這些事情穆斯韶不可能親口告訴他。而至於Roy是怎麼知道的,就要問那個和穆斯韶在黑白兩道上都有接觸的好友韓紀清了。
坐了近兩個鍾頭,所有應邀前來的人都散了。有些和別的客人或者Poppy的MB看對了眼進了客房,有些則是不勝酒力已經醉倒在大廳裡。而Poppy罪惡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Roy看著小型的舞臺上扭著水蛇腰的MB以及隱藏在暗處已經按耐不住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始墮落狂歡的人,牽起嘴角,心中輕笑。嘖嘖,還真是個充滿罪惡的地方呢。開這麼個酒吧,不知道穆斯韶究竟心裡是些什麼想法。單純的玩樂,還是……另有所圖?
“傾墨,怎麼不去玩兒玩兒?沒什麼看中人嗎?”有個人路過吧檯拍了拍Roy的肩膀問道。嗓音裡已經有了些醉意,懷裡樓了個漂亮的少年,衣領處有朵絢爛的罌粟領針,一看就知道是在Poppy掛牌賣身的MB。
藉著吧檯昏暗的燈光,Roy看出面前這個是某家出版社的編輯。也只有編輯作家之類的朋友,才會稱呼他為傾墨。
晃了晃手中剩下大半杯的BloodyMary,Roy笑了笑:“不了,你好好享受,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就離開吧檯往門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收到不少獵豔者的目光。Roy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他是有些輕微的潔癖的。被那樣不乾淨的目光盯著,令他覺得必須立刻回家好好洗個澡才行。
然而有句古話叫做“天不從人願”,還有句古話叫做“狹路相逢”,Roy還沒走出Poppy的大門,就看到穆斯邵從車裡下來,一抬眼四目相對。
穆斯邵是獨自一人來的。看起來不像是要來應酬的樣子。那麼就是……來找樂子?難道那個傳說中可愛的少年這麼快就被他厭棄了?Roy這麼想著勾起唇角,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有些惡魔的小火苗在攢動。
一襲黑灰相間的大衣,一頭被優雅挽起的栗色長髮,一雙難得未被遮掩的魅力雙眸,以及那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在穆斯邵眼中的Roy,似乎與平日裡沒有什麼區別,仔細看卻又大不相同──如果說陽光下的Roy高貴慵懶地像個神祗,那麼現在在黑暗中的Roy就是隱匿於人世間的優雅血族。
“Roy?你怎麼……”穆斯韶在Roy面前站定,稍稍皺了皺眉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卻又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在他印象中,Roy並不是流連夜店的那種男人。以往的兩年裡,多數的夜晚Roy不是與他在那張黑色的大床上纏綿到幾近天明,就是在電腦前寫作度過。但是如今穆斯韶卻不敢再這麼以為了──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對的。穆斯韶早就知道這句話,而Roy則讓他更深的瞭解了這句話的含義。Roy現在的行為決不能憑藉以往的印象來判定的。
Niello與韓氏的合作案進行了已經有近半個月左右了,這期間他穆斯韶驚訝的次數比他過去的近三十年裡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Roy在經商方面的才能隨著合作案的深入而漸漸嶄露頭角。他絕對是個懂得如何以最低的投入獲得最大的利潤的男人。這一點,連穆斯韶都不得不佩服。Roy甚至比韓氏正牌的總裁還要具備這種能力。
而很顯然,他,穆斯韶,經過這次的事件重新對Roy產生了興趣。就好像一個孩子,丟掉了一件以為玩厭了的玩具卻在丟棄之後又忽然間發現這件玩具新的功用一樣──或許該說,在Roy乾脆簽下那份財產讓渡書的那一刻,穆斯韶心裡就已經有所後悔,只不過向來不作無謂的事的穆斯韶當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那一點點小小的心思罷了。而在Roy成為了他的“鄰居”,之後又繼任韓氏副總裁之後,這一點點的心思就在每兩天一次的討論會議之中漸漸放大,直至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後悔並非他穆斯韶的作風,既然動了心思,怎樣重新引美人入懷才是最重要的事。
要Roy臣服,絕非如兩年前那樣容易。穆斯韶甚至要懷疑,Roy是不是一開始就是在做戲而已,所以才會在分手的時候那麼乾脆,到了後來又做出那麼多讓他不得不懷疑對方對他餘情未了的事。這些他遲早都會弄明白的。而當下最要解決的就是Roy對他不冷不熱,若即若離的態度。不過他穆斯韶是不在乎花心思花時間的,尤其是當物件值得他花心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