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柔和啞光的甲板上,Roy身上只穿著一件沒有什麼遮蔽作用的睡袍,倚靠著欄杆眺望著遠處的島嶼和海水,手中拿著一杯冰藍色的雞尾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啜飲著,姿態悠然。
“起得那麼早,不累麼?”溫暖厚實的胸膛從背後貼上來,隨手把一顆不知名的香氣襲人的熱帶水果塞進他的嘴裡,酸甜多汁的味道瞬間充斥著整個口腔,Roy轉過頭送上自己的唇。
原本就誘人無比的菱唇沾染著水果的香氣,更是讓人垂涎欲滴。穆斯韶毫不客氣地探出靈舌闖入Roy的口中盡情肆虐。舌尖掃過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敏感的齒根被來回挑弄,令Roy情不自禁地輕吟出聲。香甜的水果在兩人的激吻當中被分享殆盡。
直到雙唇分開,穆斯韶邪肆地笑著舔了舔唇上殘留的誘人味道,又意猶未盡的在Roy的唇上輕啄了一口,低聲道:“一大早就這麼主動,難道是昨晚還沒有盡興嗎,寶貝兒?”
並未計較厚顏無恥的男人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德行,只是挑了挑眉,鳳眸中閃過一絲戲謔,手中的雞尾酒被遺棄在一旁的小圓桌上,修長漂亮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往下探去,分毫不差地按在了某人蠢蠢欲動的某個部位上面:“穆,再這麼下去,小心精盡人亡哦……到時候可別怪我拋棄你。”
聞言穆斯韶勾起嘴角,往前一步,以整個身體將Roy壓在欄杆上,低頭將白皙的耳垂含入口中,胯間的碩大恰好抵上了Roy同樣已經開始起了反應的灼熱,不懷好意地道:“還敢說不是沒有盡興?沒有滿足我的情人,還讓你誤會我會‘精盡人亡’這倒是我的錯了……”
低沉的,帶著濃厚慾望之色的嗓音挑動著Roy的每一根神經,更何況溫熱的大手已經撩起他睡袍的下襬,隔著底褲撫上了他漸漸開始精神抖擻的部位了。
微微咬著牙,Roy抬手環上穆斯韶堅實的腰身,而其中一隻卻是向下面的某個地方不著痕跡地移去。然而就在只差幾公分的地方,那隻想要使壞的手就被牢牢抓住不得動彈了。
並沒有被識破的難看,鳳眸中只是閃過幾絲懊惱的情緒。
那次在紐約的病房裡,穆斯韶的“主動服務”令Roy驚訝與享受之餘,更多的確是對愛人的體貼和退讓的心疼。只不過男人的自尊心讓他不甘於一直被穆斯韶壓制,不想要穆斯韶的主動退讓,所以之後Roy多次想要以武力的方式“先下手為強”,“霸王硬上弓”。可奈何對手是前人的亞洲黑道教父,Roy的專業搏擊術在已經有所防備的穆斯韶手下,基本走不過三招,結局自然是隻能讓穆斯韶吃幹抹盡了。用穆斯韶的原話來說就是:躺著享受多舒服,這麼累的事情讓我來做就行了。
“還沒死心麼?知道失敗要付出什麼代價的吧,寶貝兒?”穆斯韶帶笑的直戳Roy的痛楚,卻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就權當是情趣吧……被穆斯韶打橫抱起帶回船艙裡面的臥室的時候,Roy只能這麼近乎於自暴自棄地自我安慰。
被狠狠索要了一通所謂的“代價”,Roy無力地癱在床上,透過天窗才能判斷已經過了早餐的時間,不由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那天穆斯韶在辦公室裡提議去旅行的建議之後,Roy其實並沒有對這件事特別上心,而穆斯韶似乎也只是說過了就算了,再沒有提起。
這期間,他陪著穆斯韶飛了一趟香港。穆斯韶也終於向他解釋了關於“絕殺令”和教父卸任的始末——“絕殺令”可以說是身為教父的最高,但同時也是最後的權利。在整個亞洲黑道的力量替教父除去了他想要除去的目標之後,也就意味著新一任教父選舉的需要。
其實憑藉穆斯韶的勢力和威望,再度登上教父的寶座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穆斯韶如今美人在懷,又經歷了紐約的種種,再不想插手黑道的血腥和黑暗。如此一來,香港三合會會長雷克·李,就成了眾望所歸的人選,而所謂“眾望所歸”,當然也是因為雷克不亞於穆斯韶的手段。
曾問過穆斯韶,就這樣放棄了教父之位會不會不甘心。然而前任教父只是微微一笑,將此生唯一深愛的人擁入懷中。
解決了黑道事物,又擺平了邵景強迫他成為了Niello名副其實的總裁之後,便有了這樣南太平洋之旅。然而其實Roy心裡對這次的旅行是有著諸多不滿的。
例如晚上睡下去的時候還是在家裡的KingSige的大床上,第二天睜眼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飛往南太平洋塔希提島的班機的貴賓艙裡……某人稱之為“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