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目的不明,兩位繼承人生死未卜,警方調查毫無進展,宇文赫連兩家於是一直沉靜在死寂當中,甚至有媒體猜測,這兩大財團是否有可能從此沒落。
宇文怡雖然痛失“愛子”,有些一蹶不振的趨勢,但是宇文財團中好歹有個宇文樊晨依然一力支撐,宇文樊晨身為副總裁,協助宇文怡管理財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時半會兒倒不至於出什麼大亂子。
可惜赫連財團能夠挑大樑的只有赫連語薇的父親赫連董事長一個人,而在寶貝女兒下落不明的情況之下,赫連董事長也禁不住打擊病倒了,整個赫連家就出在風雨飄搖的危險關頭。
宇文家本宅。
“姑母。”宇文樊晨大步流星地走進客廳,只見宇文怡依舊與往常一樣端坐在主位上,旁邊是管家正在為她倒茶。
空氣中瀰漫著一些詭異的味道,宇文樊晨並沒有特別留意。如果本宅裡有一天氣氛“正常”,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唯一讓宇文攀晨意外的,就是早已經坐在沙發上的老者——雖然頭髮已經花白,卻面色紅潤,精神抖擻。
宇文攀晨見過他,知道這也是個不好對付的老狐狸:“泰老。”
泰萬予呵呵笑了兩聲,看著宇文樊晨讚歎道:“宇文副總裁果然是難得一見的人中龍鳳。有他在,宇文小姐也應該輕鬆不少才對啊。”這後半句,卻是對著宇文怡說的。
宇文怡對泰萬予的話不置可否,不鹹不淡地瞥了宇文樊晨一眼,又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坐吧。”說著又吩咐管家給他倒茶。
宇文樊晨受寵若驚,心裡遊移不定——他的這位姑母可不是什麼慈母,這麼熱情的日子還真是不多。今天忽然叫他來,又有這個泰萬予在場,到底是什麼意思?
腦中想到某件事,宇文樊晨隱藏在衣袖中的手緩緩緊握成拳,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最近公司裡沒出什麼大事吧?”宇文怡小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好整以暇地問道。
“是的,姑母。”點頭回答,如往常一樣穩重。
“傾墨仍然下落不明,我也沒心思去管那些事情了,你就多辛苦一點吧。”
“姑母好好休養,財團裡的事我會盡心的。有什麼不能下決斷的再拿來勞煩姑母。”話說的很是謙恭,宇文樊晨很清楚自己這位姑母的過分的權力慾望和佔有慾,如果他一味地自己攬了所有膽子,絕對會讓宇文怡心生不滿。
聽到宇文樊晨的回答,宇文怡雖然年過天命卻依舊保養地一絲皺紋也沒有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意味不明。
“泰老百忙之中抽空來此,是有什麼要事嗎?”見宇文怡不再開口,宇文樊晨轉而向泰萬予詢問。
“赫連董事長和赫連夫人受不了打擊,都身體不適,我這個做乾爹的替他們來拜訪我的親家。”泰萬予半真半假地說著,“而且我還查到了一些關於宇文少爺和我的乾女兒被擄走的線索。”
宇文樊晨心下一凜——線索?!
並沒有忽略宇文樊晨一閃而逝的徵愣,宇文怡面上不動聲色,可心裡已經開始冷笑了。這個宇文樊晨,果然是陽奉陰違。
“什麼線索?”宇文怡向泰萬予詢問道。
“Nieyyo財團的董事長,穆斯韶。”泰萬予狀似神秘地壓低聲線道。低沉的聲音在宇文樊晨心裡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宇文怡聞言望向宇文樊晨,問道:“我讓你去查穆斯韶,查出些什麼來了?”
“穆董事長他最近去美國洽談生意了。”心慌歸心慌,宇文樊晨好歹也做了好多年的副總裁,在總裁缺失的情況下,相當於總裁,大風大浪大場面當然是經歷了不少。然而在宇文怡如此有壓迫感的眼神和詢問下他還是不免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不得不在心裡佩服自己的姑媽,果然不愧是二十年前能夠打敗家族其他上一輩的成員,以一生未嫁的女兒身份頂著那樣的醜聞奪得家主之位的女人。雖然宇文怡現在終日呆在本宅,似乎不太理會外面的事,然而卻真正是運籌帷幄之中。
他的那個表弟和Nieyyo董事長穆斯韶之間的事,先前連他都無從知曉,而宇文怡卻知道得一清二楚,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多麼神通廣大,安插了多少眼線在各處。
“看來泰董和我想的一樣。這次的事……”
“宇文小姐果然有見地。”泰萬予乾笑了兩聲,“的確是跟穆董事長有些瓜葛的。”泰萬予清了清嗓子,又道,“呵呵。其實我很佩服宇文小姐。在知道令公子的性向之後,竟然還敢安排他和我的乾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