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種溫潤的感覺。
“吃麵好嗎?意麵……怎麼了?”寧小言轉過頭問秦子晉,卻正好遇上他靜靜看向自己的目光。
秦子晉沉默地點頭,良久又揚了揚唇道:“你會做西餐?”
寧小言關上冰箱門往廚房走,邊笑道:“嗯,在國外呆久了總會學會的。”
秦子晉聽到這話突然又不做聲了。他雖一直沒有問寧小言這幾年的事情卻並不代表他不在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問題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寧小言正在廚房忙碌,也沒怎麼在意這有些尷尬的沉默,只有秦子晉坐在那裡轉著遙控器走神。
從再見到寧小言那一刻開始,秦子晉就沒有停止過內心的掙扎。他知道,他還愛他,絲毫未減。但同時他也不甘心,氣不過,更放不下自尊心。從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般,他要的別人就會給,自小養尊處優驕傲自尊都深入骨髓,所以對於寧小言的背叛離去也很難原諒釋懷。
秦子晉漫不經心地換了個臺,想不清楚就算了吧,反正還有時間給自己做決定。想到這裡他不禁要感謝那個偷了寧小言包的賊,要不是因為這樣,恐怕現在廚房裡的人早已經逃跑了吧。
正好這時,寧小言端著做好的意麵出來:“做好了,洗了手過來吃吧。”
秦子晉點點頭關掉電視去洗了手,然後坐到寧小言對面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寧小言有些緊張地咬著叉子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秦子晉,像是在等他的評價。
秦子晉嚥下那口面,然後抬眼看向寧小言,看不出表情。
“怎麼了?味道很奇怪嗎?”寧小言有些不安地問,末了又自己吃了一口以確定是不是真的不好吃。
秦子晉看著他緊張兮兮的樣子,最後還是笑出來,“很好吃。”
寧小言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才高興地揚起唇角,眉眼裡也掛了笑意。
吃完飯,秦子晉就窩到書房裡處理公務,寧小言收拾好廚房之後突然覺得全身乏力頭重腳,有些疲憊地仰面坐在沙發上,電視廣告的聲音時近時遠,飄渺又不真實。寧小言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心想自己這一定是感冒了。
忍著不適找了些感冒藥出來吃了,寧小言就關了電視上樓去了。先到書房裡叮囑了句叫秦子晉早點休息才混混沌沌地爬上自己的床。
也許是感冒藥起了作用,寧小言一沾到枕頭就昏睡過去。
……………………
第二天寧小言醒來的時候,床頭的鬧鐘顯示的是十二點半。
寧小言皺了下眉,只覺得喉嚨裡堵了什麼,又幹又癢,鼻子也是完全不通。腦袋甚至比昨晚臨睡前還要脹痛,像有人拿了把錘子在輕輕的敲。
正當他想起身去找水喝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
南風端著冒著熱氣的清粥走進來,見寧小言醒了道:“寧先生,好點沒?餓了吧,我熬了點粥先墊墊肚子。”
寧小言疑惑地看著他,乾咳了兩聲才發出聲音來,問:“你怎麼在這裡?”
南風聽他這麼問也不詫異,只是笑著道:“總經理早上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實在走不開所以要我來照顧您……您感冒了,早上的時候燒得很厲害,總經理很擔心的樣子。”
寧小言點點頭,勉強笑了笑,“這樣啊……麻煩你了。我沒事了,你要是忙的話就回去吧,我吃點藥就好了。”
南風卻搖搖頭,“總經理說了要好好照顧您的。”
“我真的沒事,不需要人照顧的。”寧小言看著南風略偏執的神色有些無奈。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南風是一副聽上司話的好員工作派,但那些投向寧小言的視線裡總有那麼些耐人尋味的東西。
這並不是寧小言神經過敏,他向來心細敏感,更何況南風畢竟小上自己兩歲,所以有些東西寧小言一看也就明白了。
寧小言終究拗不過他,雖然沒什麼胃口也還是強忍著把粥喝了。
當他正準備繼續睡的時候,南風突然開口了:“寧先生和總經理以前就認識嗎?”
寧小言也不遮掩,點點頭,“怎麼了?”
“以前總覺得總經理除了工作對誰的事情都不上心,跟公司的同事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也很少來往……但是,那晚總經理帶您回酒店的時候神情卻更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他很在乎您。”南風定定看著有些虛弱的寧小言,語氣平靜得詭異。
寧小言也淡淡看著他沒說話,表情似乎沒什麼變化,只是因為生病而顯現出些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