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尖,儘管動作粗暴,但快感和痛感似乎是雙生的並蒂蓮,齊齊在胸口綻開,它的莖向下植入面板,在腹腔和胸腔迅速生根,爬滿身體內部,每一束根系都系著下腹部脆弱的神經,在下身被用力握住的時候,開出迷亂的慾望之花。
「這樣就溼了。呵呵……」沈則宣有些驚訝蘇癸的敏感,發狠地彈了一下先端,激出一道短促的喘息,「原來這麼騷,怎麼不早點說。」蘇癸一直恥於袒露的慾望,此時全被沈則宣看在眼裡,他畏懼得想翻身逃走,或者至少做出「保住貞潔」的努力,可是他居然做不到,反是隨著沈則宣越發肆無忌憚的挑逗,品嚐甜蜜而渾濁的罪惡感。
「別、別拿掉……嗚!」
「留著這個做什麼?」一手取下眼鏡,沈則宣滿意地俯視著散了目光的漂亮眼瞳, 「想看清楚自己怎麼被幹的嗎?」
「不是……不要……啊……」
「用後面就夠了。我會讓你慢慢感受的、一點不差地、全都記住。」
缺乏足夠的擴張,便被沈則宣從背後刺入,僅僅是一小截,就讓蘇癸額上沁出冷汗。
「怎麼樣?我會慢慢來的。放鬆,夾得太緊,我怎麼幹你。」
「嗯……啊、啊……別……」
「你比你哥還緊……這叫什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嗯……」沈則宣想起了前任戀人,不過隨口一提,卻感覺身下那個人劇烈地晃了一下。對,他忘了蘇癸依戀蘇壬依戀得要命,他真喜歡看那小鬼目擊他侵犯蘇壬時近乎崩潰的眼神……可那都是過去了,蘇壬走了,他一無所有……怨恨轉化成肌肉的收縮,他報復般挺腰侵入蘇癸體內。
太痛了……這就是他渴求的「更多」嗎……蘇癸把鼻尖埋在枕頭裡,異物侵入的痛楚一陣強似一陣,他痛,可是他沒資格反抗,沈則宣說得對,是他自找的。
被撐開的小穴流出了鮮血,兩人都毫無覺察,沈浸於痛與欲的泥淖,沈則宣緩緩地抽送著,用折磨蘇癸、同時也折磨自己的方式,懷念離他而去的戀人。或者說,他自認為如此。
「你……你不愛我哥……」
「什麼?」沈則宣用力撞了一下對方的深處,那裡似乎得了些旨趣,已經在無意識地吐納著他的那根,「你還敢說,閉嘴!」
「你……不……啊啊……嗯……!」
「你就是欠幹!」
蜜穴在衝刺下收張著,為了追逐快感的步伐,羞恥心也不得不被拋卻了。蘇癸無法再說話,只能以尖利而細碎的悲鳴,回應著肉楔在體內的胡亂攪動。白淨的面板下,薄而突出的蝴蝶骨翩然聳動,透明的汗水滴下,在脊背優美的凹陷裡滑動。
他轉過頭,本來清澈不見雜質的眼睛裡,滿滿盛著情慾,和渴求。
很淫蕩,也很美──被撕裂的、被摧毀的美。
同樣的感覺在蘇癸身體裡膨脹,被塞滿的不僅是那個絞緊沈則宣的密穴,也有他混亂的大腦,苦楚和淫樂同時在裡面發酵。第一次被觸碰時,那個人賦予的快感,在此刻甦醒,伸展著黑色的柔韌枝芽,生長,纏繞,藤蔓的尖刺扎進皮肉,那是追求罪惡的快樂的饕餮者,所應得的懲罰。
粘膩的感覺被注射進腸道,噙在眼眶裡的淚水,終於湧流而出。
宣洩後的沈則宣把所有重量壓在蘇癸背上,下巴勾著他汗溼的頸窩。「你好像蘇壬……可是你比不上他──啊啊,比較有什麼用。你說我不愛蘇壬,是他不愛我才對……我哪裡比不上那個窮屌絲,哪裡比他差,我比他還愛他……可是最後,他不還是跟那家夥走了嗎……唉,唉,你啊,你就是讓人討厭,雖然很舒服……可是你不是他,永遠不是啊…… 我真是傻逼,我……你的眼睛那樣真不像小孩子……又冷傲,又嚇人……改了那個,會變得可愛好幾倍、好幾十倍……你改不了。對對,你我都改不了的。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他……不是。」
疲倦的青年很快沈入酣眠,呼吸深長,酒香籠著另一個人,纏縛著那個人痠軟的四肢百骸。
「我當然不是他──虧你還明白。」
「你只是不甘心。」蘇癸在喉嚨裡低低地絮叨著,對方沒意識地嗯啊了幾聲,竟沒反對。
「那時候我以為,你嫉妒我和哥哥,所以他越疼我,你越是憎恨我的存在。」
「我怕失去哥哥,也怕再遇見你,害怕忍不住……你是第一個,第一個對我那樣做的人,你明明就那麼討厭我。可是我還是貪心,自討苦吃……」
「你絲毫不在乎我和哥哥的感受……只是不甘心當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