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奮鬥,還要躲避哥哥的追殺,他怎麼承受得起?
“我親愛的弟弟,總算找到你了?”
戲謔的聲音傳來,洛顏轉過身,便看見吉爾斯那張俊美儒雅的臉,他臉上勝利的笑容如同是給他的獎賞般。雙手緊緊握起,他在這場戰鬥中,輸的難看之極…
“喲?這門怎麼鎖上了?我可憐的裴爾弟弟啊,你莫不是做了別人的俘虜?”吉爾斯伸出帶著白色手套的纖長手指,輕輕撫摸著那雕花鐵門笑著說,“恩?你的那位高齡騎士呢?難道是因為你不再是王子而棄你而去?真可憐啊!”
“吉爾斯,你贏了,要殺要剮隨你。”洛顏別過頭冷冷的的說。
“哎,裴爾,兄弟一場,真的要這樣嗎?”吉爾斯看著裴爾痛心的搖了搖頭說。
“吉爾斯你不用再演了,有沒有其他人不是嗎?”洛顏冷冷的看著吉爾斯身後帶來的兩三排黑衣人說,“你還真是看得起我,帶了這麼多死士來。”
“呵呵呵,是太看得起你了,原本以為你會抵抗呢,哎,真是沒意思,以後要是沒了裴爾,哥哥我會很寂寞呢。”吉爾斯看著洛顏笑道。
“皇室還有那麼多兄弟姐妹,少我一個,你也不會寂寞。況且,我的武士們一定都被你殺光了吧?拿什麼抵抗你呢?”
“呵呵,那些窩囊廢,哪能和裴爾你比。”吉爾斯嘲笑道。
“那哥哥的意思,是要留下我咯?”洛顏笑道,他可從來不認為吉爾斯會這麼大度,把他這個心腹大患留在身邊。
“nonono,裴爾,你認為我會那麼笨嗎?”吉爾斯臉色微變,看著洛顏笑著,伸手往後招了招。
那些死士見吉爾斯招手,立即跑了過來,將手中的長槍紛紛無情的對向洛顏。
“就算死,也要給我個尊嚴吧,我自己來。”洛顏看著吉爾斯冷冷的說,抬腿朝他走了去。
“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定會給你這個面子和尊嚴,如果是別人,我一定會讓他變成蜂巢。”吉爾斯將精緻的小手槍放到洛顏手裡漫不經心的說,金色瞳孔閃爍著美麗而殘忍的光芒…
他之所以能這麼放心把槍交給洛顏,是因為他在他眼裡看到了絕望,那種無助的絕望。
看著手裡的手槍,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來。慢慢舉起手槍,洛顏在吉爾斯眼前,緩緩地將槍口對準了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
心已經遺落在你身上,不知道打壞了它,下輩子在遇到你,會不會再愛上你?
砰…。
洛顏倒在地上,看著慘白的天空,性感的唇瓣帶著笑意,金色的眼眸慢慢失去了焦距…
“喂,分手只能我說,聽清楚了嗎?大叔。”年少輕狂的他揪著那俊美冷漠的男人高傲的說。
“好。”男人笑了,眼裡滿是寵溺。
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就算是射穿了心臟,也不會感到疼痛。因為只有那個讓他遺落心的人,才會讓他感覺到疼…
烈,你為我心疼過多少次,現在,都還給你…。
“恩…”正開車的褚明烈捂住心臟悶哼一聲,面上卻帶著疑惑。奇怪,為什麼會突然心疼?
“怎麼了烈?”紀陽擔心的看著他問。
“沒什麼,老了,什麼毛病都有。”褚明烈對他輕輕笑道,腦海裡卻滿是洛顏的影子。
別想了,褚明烈,放了手就放任他去吧,好好珍惜身邊對自己好的人……
“別這麼說,你身體好著呢。”紀陽一急,拉住褚明烈的手擔心的說。
“傻瓜。”褚明烈看著他笑道,“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國吧。”
“那裴爾王子…你真的不管他了嗎?”紀陽看著他不安的問。
“他不是小孩子了,況且,該管管得,應該是你。每天晚上都要我哄,表現很差啊!”褚明烈朗聲笑道,心裡的那抹疼痛卻難以掩蓋。
紀陽被說紅了臉,迅速的低下了頭不再說話。黑色的賓利在高速公路上迅速奔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真不好玩,把他埋了吧,好歹也曾是我皇家的王子。”吉爾斯看著院子裡躺在地上的洛顏說,轉身離開了。
血蔓延在那頎長的身影周圍,妖嬈森冷,那張俊美妖嬈的俊臉,從此將要長埋溼土下,化作一堆白骨。沒有紙燭,沒有人拜祭,甚至沒有墓碑,一座孤墳立於別墅前,陰森蒼冷,連那漂亮的建築,從此也變得頹廢荒蕪。在這偏遠的小區,或許在沒有人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