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條件比他好得多的沈維。
張恆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手指不著邊際的在腕上的金錶上饒了一圈,臉上全是審視的意味。
“張總。”轉眼間,沈維已經移動到了他的面前,“今天早上我的愛人不是有意要為難信業,您不要看他已經快三十的人了,心裡還是難免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說著,沈維用熾熱的目光深深的望了林悉聞一眼,隨後用寵溺的語氣道:“沒辦法,都是我寵出來的。這麼多年了,他的脾性都被我慣壞了。”
此話一出,張恆的臉色便差了幾分,沈維的這一番話簡直就是無形的扇了他兩巴掌。什麼叫做你寵的?什麼叫做這麼多年?這不就是暗指他張恆對於林悉聞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沒想到……沈氏的公子居然有這方面的癖好……”忍了好一會兒,張恆才吐出了這一句不冷不熱的話。
“當然,我不像有些人敢做不敢當……”沈維這話算是攤開了來說,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張恆。
張恆揚起諷刺的笑容,用著難以捉摸的意味看向了已經完全不在狀態的林悉聞:“那張某還是衷心的祝學長和沈公子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沈維的眼角閃過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的“變裝”時刻馬上就要結束了。為了不引起張恆的懷疑,他裝作完全不在乎剛才那些涼涼的諷刺,優雅一笑,淡淡的點著頭:“謝謝張總的祝福,我們會很幸福的。”語畢,人也向著他們的反方向走去。
而就在他們剛走出沒有多遠,喝大了的遲君朔就在舒源的攙扶之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之後,沒地方去了沒有交通工具的兩人只好隨隨便便的去了就近的一家沈維以前經常去的酒吧。
幸而這間酒吧並不是那種喧鬧的舞廳,駐唱歌手閒散的用略顯滄桑的嗓音低低沉吟著一首老舊的傷感情歌。
一時之間,酒吧之中便盤桓著一種淡淡的哀傷。
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沈維很是“體貼”的為林悉聞上了兩瓶烈酒,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是落難少爺的事實。
果然,林悉聞奪過一瓶便急急的灌了起來。烈酒嗆口,還沒灌上幾口他就已經嗆得不停咳嗽了。
沈維給自己倒了一個小杯,隨意的嚐了一口道:“你就不能慢點嗎,這酒可好著呢!”
林悉聞輕笑了幾聲,用手抹去嘴邊的酒漬:“怎麼跑的那麼快?剛才不是還想逞英雄來著嗎?”
“廢話!要是再不跑就要被遲君朔逮住了!”想起剛才的畫面,沈維還覺得有些心悸。
這要是被遲君朔給逮住了,他剛才裝出來的狂霸帥富拽形象就全部煙消雲散去了,那豈不就是白白的給那張混蛋看笑話嗎!
“說來,你怎麼這麼幼稚。”林悉聞手握著酒瓶大口的來了幾口,“秀恩愛這種事……你當是偶像劇嗎?”
“我當然也知道很幼稚!但是,你看著姓張的一臉吃了屎的樣子不覺得很暢快嗎?”
“暢快,倒真的是暢快……”含糊的呢喃著,林悉聞的眼角嗆出了點滴淚水。
也不知是因為烈酒,還是因為那已經逝去的感情。
“你就……這麼愛他嗎?”見慣了那個得理不饒人的林悉聞,現在這個脆弱的他反而讓沈維有些彆扭。
“愛嗎?”林悉聞閉著眼睛,淡淡的搖搖頭,“不愛了,怎麼可能還會愛?”
早在那一天,張恆結婚的那一天,他對張恆所有的的感情就已經涇渭分明瞭。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愛他。
他林悉聞,絕對不會對一個已經背叛他的人有多少分的愛意。
“那你為什麼……”
“你是問我為什麼要跟他對著幹?”林悉聞又是無聲的笑了幾下,“因為幼稚,因為嫉妒,因為他得到了一切,我卻還是一個兩袖清風的男人。”
“哎,沒想到你們還真……”沈維從來都不是一個擅長安慰別人的人,此刻的他也真不知道該怎麼把這話接下去。
就在沈維為難的時候,林悉聞突然把臉湊了過去:“你今天這麼‘英雄救美’,就不不怕我愛上你,纏著你不放?”
“你不是喜歡戚梓敬嗎,怎麼又……”沈維皺起了眉頭。
“哈!沒想到你這麼純情!”林悉聞退了回去,“喜歡的意思,也可以是看的順眼。”
“所以你之前說想要跟戚梓敬在一起就僅僅是以為你看的順眼?”就連沈維自己都沒有發現,一說起戚梓敬他就激動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