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從過去中走出來。
我更希望我們都能從過去中真正地走出來。
我希望我們大家都能幸福,這個願望,是不是有點奢侈。
陳然看著剛才還在亂動的雷顯此刻安靜地癱睡在自己身旁。
一顆腦袋沉沉地抵在他的大腿上。
眼前的這隻大狗狗呼吸慢慢地變得均勻,鼻息有頻率地隔著薄薄的單褲呼吸著,陳然感覺有點癢又有點難得的覺得平靜。
司機問地址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報上了學校自己公寓的地址。
學校的公寓一直閒著,陳然打算明天就去把放在那個“家”裡的東西收拾過來。
還是在學校裡生活比較方便,自己一個人住的話,還是這裡,擁有隱私的屋子,最適合。
外面是鋪天蓋地的黑,夜晚不動聲色地窺視著這個人世間。
陳然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個笨重的傢伙拖上了五樓。
雷顯一直都是昏沉沉的,感覺有人在扶著他,卻看不清是誰。
陳然心裡抱怨了這個醉鬼幾句,天呀,他究竟喝了多少酒啊。
竟然還醉倒在街頭,明明是A大校長的公子,卻像一個流浪漢般落魄。
真是太放縱自己了,想到這裡,陳然心裡微微一緊。
今晚與陌生人調情的自己,又何嘗不是隨意放縱呢?
“他再也不會理我了。”雷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然後大大地打了一個隔。
“你說什麼?”喝醉了的雷顯吐字就像剛咿呀學語的小孩一樣,陳然低下頭湊過去,還是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雷顯沒有再說話了,只是不停地打嗝。
陳然把他平躺放在了沙發上,便去給他倒水。
家裡只有白開水,陳然想著雷顯醉成這樣,還是需要解酒藥才行,要不明天醒來一定頭痛欲裂。
陳然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傢伙還算老實。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陳然披起一件外套便匆匆地往校內的那家24小時超市趕去。
拿起解酒藥,連忙付完錢,陳然便趕緊回家。
家裡留個醉鬼單獨一人,真的很讓人不放心。
果不其然,回到家後,陳然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
本來還老實地躺在沙發上的傢伙早已滾下來,四肢大張地躺在他最喜愛的地毯上。
這都不說了,頂多樣子難看了一點。
關鍵是,旁邊那堆奇怪顏色的混濁物是?
敢情他吐爽了就翻個身癱睡在舒服的毛毯上,真是享受啊。
陳然洩憤地往雷顯身上踢了一腳;不輕不重;用來發洩正好。
被踢那人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任君欺負。
哎,和一個醉鬼生什麼氣,陳然無力的嘆了口氣,捲起了袖子,開始清潔現場。
真臭,陳然撇了撇嘴,心下對酒的厭惡又多了一層,看來以後再怎麼心傷,也不能找酒精幫忙。
總算收拾好了一切,在地毯上又噴了不少清新的香水,陳然才令自己不去想到那條毛毯上剛剛的事故。
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居然累成了這樣。
也是,大半夜的忙裡忙外,跑來跑去,一向閒人似的陳然自然吃不消。
俯下|身子,陳然想看一下雷顯是不是睡著了,這藥還沒吃吶。
看到他緊閉的雙眼,陳然心想,大概吐完以後,就有睡意吧。只好等醒來再說了。
正要起身,一隻手橫空地突然緊緊地抓住自己。
“我不是故意的……阿然,不要不理我……”
陳然一度以為雷顯醒了,然而雷顯眼睛並沒有睜開,只是眉頭緊鎖,像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一樣。
“傻瓜,一輩子的朋友怎麼可能一直生你氣呢。”
陳然盡力想去撫平他的眉頭,然而緊接著又皺起,真是沒法。
想到雖是初秋,但是睡在地毯上還是會感冒,於是陳然又費力地將雷顯拖到了柔軟的床上,自己一個人去睡沙發。
Chapter 74
越是得不到的,我們越是像渴望光明一般的渴求著。
也許正如那句,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我們對於自己得不到的,總是像黑夜渴望光明一般地渴求著。
南希這一輩子,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只有他上不上心,沒有他得不到的。
黑道大少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