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陽榮原本準備目送她離開的微笑延長了幾秒鐘，“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陶助理你也知道我結婚好幾年了，前一陣終於有了好訊息，現在懷孕四個月了，我老公也擔心我的身體，我想再做一個月的時間然後提前休產假，可以嗎？”鄧薇說得真切，這個要求也不算是過分，再說這幾年她作為公司職工工作做得算不上是多好，但也是規規矩矩的，不是惹事的人，現在陶陽榮賣她一個人情，日後也好再見面。
“應該沒有問題，我幫你向總經理爭取一下，明天給你答覆。”鄧薇是總經理的秘書，雖然平時是由陶陽榮來約束，不過這事還是許松出面比較好。
鄧薇聽了陶陽榮的這句話，臉上已經帶上了喜色，知道這事八成是成了，忙向陶陽榮道謝。
陶陽榮又說了兩句讓她平時注意身體的話，他來公司的時間不長，和幾位女同事也只是工作上的來往，著實不太會和女性說話。
陶陽榮進許松的辦公室後，向他說了鄧薇的事情，許松沒反對。說實話許松對他的秘書到底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平時只有陶陽榮不在的時候才會差遣一次，更別說是特別記住誰的結婚時間和家中孩子幾歲這些問題了。
原因無他，許松是個彎的，對女人不感興趣。
陶陽榮又說起晚上公司內部聚會的事情，許松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檔案，似是在自言自語，“總有一些人不老實，父親念在當年他們出力不少的份上多有忍讓，現在竟然把手插到我這裡來了。”
知道他只是說說，陶陽榮沒有搭話。
許松抬頭問他，“和克倫威爾那邊聯絡的怎麼樣了？”
陶陽榮：“……”糟糕，他把這事給忘了！
許松確實跟他交代過這事，可陶陽榮這幾天不是被那塊玉石佔據了大部分精力嘛，再說許松當時也說不著急，知道這事不是很好辦，陶陽榮也沒太往心裡去，想著等有時間騰出手來再慢慢聯絡克倫威爾那邊，哪想到許松能在今天就問他進展如何。
這也是他工作失誤，若不是被玉石衝昏了頭，雖說進展也許不順利，但好歹不是一丁點進展都沒有。
陶陽榮趕緊認錯，“抱歉，總經理，我還沒來得及和克倫威爾大學聯絡。”
許松看了他一眼，“陶特助倒是比我還忙。”
這話說得不輕不重，肯定不是誇獎，譏諷也算不上，陶陽榮沒接話，站在那裡沒動，沉默地接受了這個評價。
許松看了下時間，從手機裡調出一個電話號碼，用辦公室的座機打了出去。
接下來的小半個小時，就在陶陽榮聽許松單方面用鳥語和別人打電話中度過。
許松曾在國外留學多年，輾轉過不少地方，去年才被許明知拎回來子承父業。聽著許松最少換了三種語言、三種口氣和電話那邊的人說話，陶陽榮只能判斷出許松說的不是英語，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有小舌音的出現說明應該是西語，再具體的他就分辨不出來了。
許松掛掉電話的時候明顯鬆了一口氣，一面拿筆在檔案上寫下幾個字，一面對陶陽榮說道，“現在就去放話，有上道的包吃包住包學費，不聽話的用捆綁，我還不信治不了這群人了……”
陶陽榮低低頭，輕聲應了一句，沒發表自己的觀點。
從許松辦公室出來之後陶陽榮立馬在公司內部發布公告，之前翔飛公司和克倫威爾大學有過一次合作專案，大家也不陌生，而且上次專案帶來的好處大家都看見了，陶陽榮的通告一發出去，當下就有人來問要求。陶陽榮只回說具體的會在下週一的公司部門會議上說，現在其實就是給讓許松看不順眼的幾個人提個醒，自覺點報名參加你好我好大家好，非要等到許松點名的時候，鬧得都不好看。
可惜陶陽榮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許松回這麼迫不及待，當天晚上的公司內部聚會上就單獨和幾人說了這個合作專案，意思再明顯不過，他甚至等不到下週一了。
“我就說熱鬧一點才好，韓非穆那傢伙還說什麼要按手印打卡，多沒意思。”一進會場許松就開始調侃不在場的人，這是知道他說了也沒人敢反對。
陶陽榮跟在許松身後，在大家的笑聲中無奈地撇撇嘴。
“韓非穆這傢伙就知道給我惹麻煩，要什麼發言稿，我覺得我現在站在這裡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浪費大家寶貴的享用美食的時間。”許松一邊說話，一邊把鄧薇遞過來的發言稿撕掉。這發言稿自然是陶陽榮從網上下載的那一份，他也不心疼，他自己都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