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陽榮握緊拳頭,不行,一定要找到許松,找到他。
陶陽榮試圖回想許松今天早上出門時候所穿衣服的顏色,又想了兩人在一起站在鏡子面前系領帶時候的樣子,當時他還問許松,不過是一場頗為輕鬆愉快的音樂會,難道還需要像是上臺領獎一般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許松是怎麼回答他的來著?哦,對了,許松說,“你這一輩子也就參加這一回,正式一點不為過。”
當時陶陽榮只是覺得奇怪,並沒有多想,現在一回想起來,感覺哪裡都不對勁。
這破地方破鳥語,回去之後他這輩子再也不想來了。
陶陽榮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試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許松,可他還是慢了一步,就在他離著許松還有兩三步遠的時候,原本背對著許松的那一小隊人馬突然轉過身來,陶陽榮眼看著他們就要對許松展開包圍之勢。
來不及想更多,陶陽榮甩開拉住他想和他跳舞的小夥子,一步上前從許松背後一個狠勁將他拽到自己的懷中,當著“虎視眈眈”人群的面,對著許松的嘴唇狠狠地親了一口,昭示自己的所屬權。
旁邊人群的叫好聲、歡呼聲、口哨聲充斥著陶陽榮的大腦,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有一種要把許松吞入腹中的衝動,讓別人再也不能窺視他。
原本三五成群的人突然轉了方向,將陶陽榮和許松兩人圍在最中間,對著他們載歌載舞。
這是怎麼回事?
陶陽榮一頭霧水,想要問許松兩句,又被許松環抱著重新拉近兩人距離。陶陽榮聽見許松在他耳邊說道,“別急,等會有好戲。”
這種看好戲的心態真的好嗎?不過為什麼他會有一種其實自己才是這場戲份主角的錯覺呢?
果然像許松說的一樣,周圍人群的歡呼聲越來越大,仿若一曲高歌即將進入高…潮部分,圍著兩人的人群圈也越來越小,甚至有一種要將他們淹沒的趨勢。
許松雙臂勾住陶陽榮的脖頸,將四處張望的人重新面對著自己,低聲喊了一句。
周圍人群的聲音太大,陶陽榮並未聽見許松說的是什麼,但是他的口型很容易讓人辨認,說的分明是兩個字,“陶陶……”
陶陽榮緊緊地將人圈在懷中,對著他上下輕啟的唇瓣狠狠地咬下一口,同時在心中腹誹,馬丹,每次都是這樣,每次許松都要用這種方式來誘…惑他,他明知自己根本架不住這樣僅僅兩個字的誘…惑。
如何懲罰許松的辦法還未想出,陶陽榮已經被一擁而上的人群舉起身體拋向空中。
陶陽榮猛然覺得自己像是呼吸到了高原上稀薄的空氣,大腦一時缺氧來不及做出反應,雙臂緊緊抱住懷裡的許松,不讓他因為這突然的襲擊而嚇到。
向空中拋人這種事陶陽榮見都沒見過,自己更是頭一回親身體會,更何況他懷裡還抱著一個人,著實不放心下面那群一看就不靠譜的人,便是在空中的時候也調整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一直是處於下面的那一個,生怕底下那群人在太瘋狂的時候將兩人拋擲空中不再管,兩人掉下來的時候萬一讓許松磕著碰著可就不好了。
不過陶陽榮這種擔心純屬多餘,下面的人再瘋狂也沒有失去理智,尤其是見許松抱著陶陽榮的腦袋吻得火熱的時候,更是將兩人拋向更高的空中。
這下陶陽榮覺得自己真是大腦缺氧了。
歡鬧的人群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散場。
許松還有意繼續參加晚上的篝火晚會,不過陶陽榮說什麼也不同意。他們沒有帶帳篷不說,就是帶了帳篷此時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夜晚的溫度能達到零下二三十度,陶陽榮堅決不同意許松在外面過夜的打算。
許松這次沒堅持己見,和之前玩的比較熟悉的人揮手告別之後就和陶陽榮回了酒店。
在計程車上,陶陽榮忍不住想問許松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許松許是玩鬧累了,一上車就靠著陶陽榮的肩膀睡了過去,讓陶陽榮到嘴邊的話又憋回肚子裡。
回到酒店後許松先是衝了一個熱水澡,可能是覺得在外面玩得累了,又披著浴袍跑到外面的溫泉中泡著。
陶陽榮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正巧看見許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上面明晃晃的閃著三個大字,“老頭子”。
陶陽榮心裡還在納悶,他家大BOSS這是終於把董事長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真不容易啊,董事長被大BOSS鎖在黑名單少說也有小半年了吧。
陶陽榮擦擦還在滴水的頭髮,也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