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爺子的飯局上他並沒有喝酒,而且僅存的記憶告訴他,他從鴻福記出來之後確實是讓陶陽榮開車去接他回家了,至於後來怎麼又喝醉了……
“陶陶你今天做的早飯很豐盛啊……”許松沒話找話,見陶陽榮的臉色沒有陰鬱,看來心情不錯,最少沒有因為他的醉酒而發火,也就代表他昨晚應該沒有吐在床上或者地板上,也沒有亂髮酒瘋,要不陶陽榮現在絕不會這麼平靜。
陶陽榮嗯了一句,“昨晚夜宵剩下的。”
剛夾起來的一筷子“早飯”掉到餐盤上,許松不可思議地看著陶陽榮,他每個月付給陶陽榮那麼多薪水,難道就是讓自己吃隔夜的剩菜剩飯嗎?
這天早上,翔飛的員工都能明顯地感覺到公司今天的氛圍有些不太對勁,尤其以進總經理辦公室作報告的人的感觸最為深刻。
不過也有人說,“我看今天陶助理的臉色也不太好,不會是陶助理在工作上有什麼失誤,惹總經理不快了吧。”
“陶助理一直跟著總經理,何曾出過差錯。”旁邊有人立馬反駁道,“我看是大BOSS又作死了吧,哪次他作死的時候不是陶助理幫他收拾爛攤子的。”
這人說的是許松的家事,不過說得比較隱晦,可碰巧被路過的許松的聽見了,他哪知道他被自己父親追著拿拖鞋打且嚇跑了外國友人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公司上下,還以為他們說得是工作上的事情。
這下完了,可算是有人捅了馬蜂窩。
許松當下甩了冷臉,周圍好幾米的距離都沒人敢靠近。
木清寒從外面進來,看到的就是許松一個人在門口等電梯,而其他人都在他身後五米遠處恭敬站著的場景。
木清寒在心裡想,這許松的架子擺的也夠大的,他有急事去專用電梯啊,現在來和一群普通員工搶電梯,還不讓別人和自己一起,這算是什麼事。
反正木清寒一個新來的,對公司不熟悉,也沒認識多少同事,全當自己也不認識許松,走上前去和許松站在同一個電梯口前面。
許松轉頭看了他一眼,沒從腦海中翻出這人的資訊,只當是來公司辦事的外來人員,他不準備多事去管,沒和木清寒打招呼。
就在兩人都刻意忽視的情況下,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神奇地錯過了。
兩人進電梯後沒有人再跟進來,等著電梯門關上之後木清寒按了要去的樓層,許松一看,正是他所在的樓層,心裡想著這人會不會是去找陶陽榮的。
這次還真讓他猜中了,木清寒就是去找陶陽榮的。陶陽榮昨晚吃飯的時候把圍巾落在了桌子上,又因為許松的一些列作死行為導致陶陽榮沒有時間去店裡取走圍巾,木清寒特意跑了一趟幫他取了回來,這不還給送他回來了嘛。
許松站在木清寒的身後,出電梯門後眼瞅著他進了陶陽榮的辦公室,接著辦公室大門被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包括許松的目光。
媽蛋,不會這人就是昨天和陶陽榮一起吃晚飯的同事吧,感情他是自己的下屬,見了大BOSS連句話都不說,現在還摔門而去。
許松從一醒來甚好的心情被早上一連串的事情打擊的一點精神都沒有,惡狠狠地在自己辦公室戳小人,也不知道又在策劃著讓華潤怎麼倒黴的法子。
韓非穆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聽聞張修德已經被抓了,許松咬牙說道,“辦他!往死裡辦他!”
“大表哥你又發什麼酒瘋呢?”以前和華潤的矛盾多了去了,也沒見許松這麼兇狠過。
“我什麼時候發過酒瘋?”許松反問韓非穆,聽那邊沒了動靜,又說道,“不用顧忌臉面,張修德當初既然敢做,早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種結果。”
韓非穆聽著這才像是稍微正常一點的話,之前也是顧忌著張修德是公司的老員工,此時許松在公司的地位還不是很穩,對老員工下手的事情說出去有些不太好聽。現在聽許松這麼說,知道他是鐵了心要對付那群老頭子,準備把公司大權收回自己手中。
和韓非穆撂了電話,許松歇了心裡不該有的小心思,專心處理公司的事情。
沒過兩分鐘,從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應該是剛剛和他同電梯上來的那人從陶陽榮的辦公室裡出來了。
果然聽見陶陽榮的聲音傳過來,“還麻煩你特意跑一趟,改天有時間請你吃飯。”
又是吃飯,一天吃四頓還不嫌多嗎?許松握緊手中的檔案,覺得他這是找了一個吃貨助理吧。
“好,改天再約。”
另一個人的聲音也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