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錢,順手也把空藥瓶放進兜裡。他打算立刻下樓給凌零買止痛藥。
溫小樂轉身離開後,凌零再也忍不住,痛得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嘴裡也吐出一口血。凌零看見抽屜裡的錢沒有了,慘淡的一笑,趴倒在床上。大門的鎖沒有撞上,門扇被風吹的啪啪的響。凌零卻沒有力氣站起來把門關好,現在這房間裡根本沒一樣值錢的東西,敞著門也不會有人來搶。他就那樣靜靜的趴著,強忍著肉體和心靈的痛楚,壓抑著淚水,其實早已料到的事情,溫小樂還算是君子,拿了錢就走人,沒有趁火打劫再逼他做什麼。
溫小樂找到最近的一家藥店,24小時營業的,裡面是個值班的小姐。
“我買藥。”溫小樂把空藥瓶掏出來放在櫃檯上,“這種多少錢?”
那小姐看了一眼說道:“這藥必須有醫院處方我們才能賣。”
“我是替一個朋友買的,他家就住這附近,剛才我出來的匆忙,沒問他要處方。”
“你朋友是不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長得挺清秀的?”
“是啊,跟我個頭差不多,比我瘦一點。短頭髮面板很白。”溫小樂形容著凌零的模樣,最後還補充道,“他叫凌零。”
“真的是他,以前我在處方上看過他的名字。他每個月都到我們這裡買這種藥,最近這個月卻沒來,我還以為他換了別的藥店。”小姐的態度親切起來,“既然是熟客,今天就不看處方了。我這就給你拿藥,350塊。”
“這麼貴?”溫小樂問了一句,“不是蒙我吧?”
那小姐把標價牌從櫃檯裡拿出來放到溫小樂面前:“看看,這是美國進口藥,原價395,凌零按原價買了兩次,我們才給他打折的。”
“謝謝你了。”溫小樂對著那小姐微微一笑,“我不懂,剛才多有得罪,你不要怪我。不知道這藥是治什麼的?”
有帥哥親切詢問,那小姐立刻開始陶醉地賣弄起來:“其實我懂的也不多,這應該是一種止痛藥,常用於緩解人體內臟器官的痙攣痛,不過長期服用對身體也沒什麼好。一般動過手術還治不好的病,就只能吃這藥挨著。”
從藥店回來的路上,溫小樂大腦一片混亂,心中對凌零的憐惜又多了幾分。以前從阿吉中餐館的經理那裡打聽過,凌零這樣的臨時工,店裡管午餐和晚餐,每天發30元薪水,客人多的時候加十幾塊提成。正式工也差不多,多的那些都扣出去上保險了。凌零就算每天都上班,一個月最多拿一千掛零。交了每月800元的房租,除去水電費和早餐錢,恐怕要全部用來買藥了。
六 再次表白
溫小樂回到凌零的住處,發現零凌已經疼得昏倒在床上。溫小樂趕緊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開啟藥瓶,他記得上次凌零是吃了兩片的,於是倒出兩片,撬開凌零的嘴,把藥就著水灌進去。
這美國進口的高階藥確實效果快,過了十幾分鍾,凌零幽幽轉醒。
“好一些了嗎?”溫小樂柔聲問。
凌零看看新買的那瓶藥,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放心,這藥是拿你的錢買的,剩下的150塊我放回抽屜裡了。”溫小樂鄭重地說,“你既然不願意和我做那事兒,我以後都不會逼你。你如果覺得憑白拿了我的錢心裡不安,就當是我借給你的,等你將來工資有富裕的時候再慢慢連本帶利還我。我不急著用錢,你也犯不著為了省錢這麼拼命。”
凌零眼中的淚水終於抑制不住,順著臉龐輕輕滑落,哽咽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你到底得的什麼病?”溫小樂問了一句。
“我可不可以不說?反正不會傳染的。”
“隨你。”溫小樂也不再繼續打探別人的隱私,轉了個話題,“你衣服上沾了血跡,要不要脫下來,我幫你洗洗。”
凌零低頭一看,深藍色的襯衫領口確實有幾點血汙,可能是之前吐血的時候沾上的。他扶著床站起來,開啟衣櫃,拿出另外一件黑襯衫:“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處理。”說著要走去洗手間,忽然胃又疼起來,他身子一搖晃跌坐回床上。
“別逞強,來,我幫你脫衣服。”溫小樂湊過去要解凌零襯衫的扣子。
凌零卻惶恐地揮手擋開:“不要。”也不知是從哪裡來了力氣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衝進洗手間。
“不會吧反應這麼強烈?”溫小樂打趣道,“虧你還自誇什麼國際水準,當著男人面脫衣服都不肯。怕我佔你便宜,還是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