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不理他,快步下了飛機。
他當然沒來過香港,雖然不至於暈頭轉向,茫然卻是真的,人海茫茫,他要如何去找雲帆?
想到這,葉修回頭,穆可凡一邊踢踢踏踏一邊抱怨著什麼過來,見葉修在等他,得意的一抬頭:“你不是要去找你叔麼?趕緊去呀!”
“你跟我一起!”葉修說。
“什麼?”穆可凡彷彿聽見好聽的笑話一般:“我跟你一起?我是那麼閒的人嗎?”
“你不是要看看雲帆嗎?否則,你也不會偷偷跟著你哥了,不是嗎?”
被葉修說破,穆可凡也不尷尬:“我是找我哥,誰要跟你一起?”
“跟我一起自然就能找到你哥。”
兩人直接打車到了金達酒店,穆可凡把帽簷壓得很低,還戴了口罩,葉修在一邊特無語,這小子不就錄了兩張專輯,給一電影演過配角麼?
葉修找到前臺,直接說明來意,前臺小姐又叫來酒店經理。
經理把兩人帶去了雲帆和祁然的房間,葉修看到了雲帆的行李,衣服,手機,錢包等物品。
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葉修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發現桌上的一瓶紅酒和兩隻酒杯,除了床單有點亂,其他一無所獲。
他把雲帆的手機插上充電寶,開了機,裡面幾乎全是他的未接,下面還有幾個名字,權樹,王銳等。
王銳顯示是本地來電。
葉修對經理道:“你們酒店應該有監控吧,我可以看看嗎?”
那經理有點為難:“不是我們不給你看,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兩個小時前,有人把事發當時的監控剪走了,還吩咐我們不要報警。”
葉修一聽,立刻火了,穆可凡一把拉住他:“淡定!”
說著,穆可凡從手機調出一張穆非的照片給那經理看:“是這個人嗎?”
經理立刻點頭:“是是,不過跟他一起的人我們不認識,似乎來頭不小。”
穆可凡拍拍葉修的肩膀:“安啦,我哥和他朋友,雲帆肯定沒事的。”
葉修怎麼安?
媽的,難道穆非去救人,他在這傻逼一樣等著嗎?
葉修住了雲帆那個房間,等經理離開後,他直接撥了王銳的電話。
他不知道王銳是誰,讓他沒想到的是,王銳居然知道雲帆和祁然出事了。
穆可凡見葉修明顯坐不住,有心想把穆家和祁家的事跟葉修說說,但是他又覺得不妥,連穆乘風都沒表態,他也不好亂說。
剛準備去衛生間洗個臉做個面膜,葉修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你給你哥打個電話,看看他那邊有什麼進展。”
“憑什麼啊?”穆可凡撇撇嘴:“我跟你說,你已經晚了,我哥手段通天,肯定已經快找到雲帆了,你就在這安心等著。哎,冬天實在太乾燥了,我去做個面膜。”
葉修聽他居然還有心思做面膜,氣得真想捏死他,既然不能揍,葉修急中生智,手掌在地毯上使勁蹭了幾下,舉到穆可凡眼前:“打不打?”
穆可凡嚇得嚎了一嗓子:“哎我操,你知道我這張臉值多少錢嗎你就敢把你那髒爪子舉我眼前晃?”
葉修懶得跟他囉嗦:“打不打?”
“操,我打,我打,草你二大爺的。”
。。。
雲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後腦勺上一個大包,手一碰就鑽心的疼。
頭疼,噁心,又是腦震盪!
他看了看四周,入眼的全是水泥,窗戶連窗子都沒有,應該是爛尾樓什麼的。
他躺在幾片紙板上,身上蓋了一床被子--估計這些人看他穿著浴袍怕他著涼,就良心發現給了他被子。
他這一動,立刻就有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過來了,看了他一眼:“醒了?”說著扔給他一盒牛奶和一袋麵包:“吃吧,吃完了我可得把你綁起來,你放心,我們不會動你,你就安心在這待著。”
雲帆沒有說話,他神情木然的吃著麵包。
那人嘀咕一句:“媽的,不會一棍子敲傻了吧?”
雲帆當然沒有傻,事實上他的腦子在快速的運轉,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是衝著祁然來的,但是,為什麼偏偏饒過自己呢?
雲帆想到了穆非,他覺得他應該是託了穆非的福,穆乘風怕他壞事,所以乾脆把他囚禁起來。
再聯絡到祁然這一趟詭異的香港行,雲帆肯定,祁然跟穆乘風決裂的時候終於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