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拿過保溫桶,倒了半碗粥,一勺一勺的餵給雲帆吃。
這個場景非常熟悉,雲帆說:“上一次我餵你,這一次你餵我,不過,你的表情一點都不下飯。”
葉修瞪他:“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雲帆不怕瞪,就怕他不理他。
“寶貝兒,別生氣了,我錯了!”雲帆笑著說,特別溫柔,一貫的帶著寵溺的意思,葉修卻看著心頭火起,他覺得雲帆根本就不懂他為什麼生氣,並且雲帆這態度,明顯是忽悠人,並沒有深刻的意識到錯誤。
於是,葉修更生氣了。
一聲不吭的喂雲帆吃了大半碗粥,洗了碗,葉修自顧自睡了。
半夜的時候葉修被一陣細細的呻|吟驚醒,他翻身起來,連鞋都沒穿就奔到了雲帆床邊。
他沒有開燈,月光懶懶散散的照進來,葉修看見雲帆緊皺眉頭,顯然還在睡夢中,卻抵抗不了那徹骨的疼痛。
葉修也無能為力,只能捏來熱毛巾,幫他擦那一腦門的冷汗。
雲帆醒了,長長出了一口氣,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記得安撫葉修:“寶貝兒,我沒事,忍忍就好了。”
看吧,這個人就是這樣,他媽的永遠不長記性,永遠都不把自己當回事兒。
其實如果雲帆這個時候軟了,撒嬌似的跟葉修說一聲:“寶貝兒,我好疼!”那葉修的偽裝肯定立刻就崩潰了,偏偏雲帆這人下意識的行為就是先安慰葉修,等他意識到他又做錯了,葉修的俊臉已經比鍋底都還黑了。
“你有事沒事管我屁事,不疼就睡吧!”葉修扔了毛巾,真是不想再看雲帆一眼。
雲帆只能苦笑,儘管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求和好的時機,他還是苦著臉說:“寶貝兒,我疼,睡不著。”
葉修惡狠狠的:“活該,你他媽別吵我睡覺!”
雲帆是真睡不著了,他有點想念葉修的體溫和懷抱,不,是特別想。想葉修的沒臉沒皮,想他的死纏爛打,想他的親吻和撫摸。
雲帆想,如果這個時候葉修親他一下,他的手說不定就不疼了。
這個念頭就跟春雨過後的野草一樣,長勢瘋狂又無人可擋。
“阿修……”雲帆乾脆坐起來,他知道葉修也沒睡著。
沙發上的人裝死,不鳥他。
“阿修!”
“阿修!”
“寶貝兒?”
葉修則想,這人什麼時候也這麼不要臉了?沒看人家不想鳥你嗎?叫個屁啊叫,吵死了。
“寶貝兒?”雲帆打定主意跟他耗,反正手疼的死去活來,他得轉移注意力。
葉修:“……”
“寶貝兒?”
葉修終於受不了了,嚯的一聲掀開被子坐起來:“幹嘛?”
雲帆懶洋洋的靠在床頭:“過來親我一下!”
葉修:“……”
“我手疼,你親我一下,說不定就不疼了。”
葉修氣得腦仁疼:“你活該,疼死你得了。”
雲帆特委屈:“你不心疼我!”
“你他媽自己都不心疼你自己,我還心疼你個*?”
雲帆紅了臉:“你本來就不心疼我的*了……”
葉修想起雲帆在浴缸裡被欲|望折磨的紅透了的臉和那高高立起的分|身,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說話越來越不要臉的雲帆真尼瑪迷人。
“你他媽……”葉修惡狠狠的指著含羞帶怯卻笑得如沐春風的雲帆,氣得咬牙切齒的,卻又拿這人無可奈何。
雲帆挑釁的迎著葉修的目光:“我怎麼了?”
葉修:“……我懶得理你!”
雲帆在醫院住了一週,主要是胃和手。
那手掌心和手背都血肉模糊的,要定時換藥。
換藥的時候葉修一般都藉故離開,不敢看,腦子裡總是想起石琛那隻腳踩在雲帆手上那一幕,他的心疼,他的挫敗,他站在對面,生生承受著雲帆的痛楚,卻不能代替他。
石琛要報仇,受傷受苦的卻是雲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葉修沒有去追究,因為他猜得到,這讓他不得不嫉妒。
護士剛走,葉修回來了,每次雲帆換完藥他的臉就會黑上半天,另外半天仍舊對雲帆愛答不理的,被雲帆撩撥狠了,就梗著脖子吵幾句,吵完該幹嘛就幹嘛。
給雲帆餵飯,幫雲帆洗頭洗澡剪指甲,任憑雲帆把他指使的團團轉,他就是不答話,悶頭幹活,幹完自己躺沙發上玩遊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