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還不睡?』張傑把公文包放好問道。
『今天真沒勁~那小孩中看不中用~』中島起身意興闌珊的說。
『健哥~你真的越陷越深了~我去洗澡了~』張傑只能搖頭卻也沒有看中島健,雖然中島健常常脫光光但是張傑還是沒有真正的正眼看過他。
『小杰~過幾天要回總公司報告~你要跟我去~你別忘記了~』中島追進浴室說。
『健哥~你說我是你永遠的小杰~』張傑被中島這樣的行為本能的先說出口。
『你說什麼啊?要是小杰不願意我可不會強迫你~天啊~小杰你可真的誘人…』才說完中島就露出他色色的本色,嘴巴這樣說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了本性。
『轉過去~不準看我~』張傑原本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中島會乖乖的轉身,彼此間是從屬關係,中島雖然不會強壓張傑,但是張傑可沒有想過中島會這樣乖乖聽話。
『健哥什麼沒看過?真是的~穿好沒?』中島沒好氣的說。
『嗯~最起碼你也穿條內褲?』張傑不滿意的說。
『我享受這樣的自由自在~別再拘束我了~』中島反對說。
『健哥~你是不是有事?』面對這樣反常的中島,張傑忍不住關心起他。
『陪我坐下來說話吧~我親愛的小杰~』中島拉著張傑到客廳也遞給他一灌啤酒。
『說吧~看你這幾天心神不寧!動不動就罵人~』張傑是搞不懂日本人老是愛喝酒的這種行為,在張傑眼中日本人算是酒量不太好的,但是喝酒文化似乎沒有因為景氣不好而有所消失,有的是單價往下掉而已。
『我知道我瞞不了你~小杰~其實我很害怕!』中島的話讓張傑挺訝異的。
『是因為要回總公司開會?』張傑想了一下後似乎也只有這原因而已。
『我就知道瞞不了你!小杰~你可是我中島健這輩子唯一的知己!你也知道當初我被公司下放到臺灣,這擺明就是要我自己自動辭職,當初我找到了你~也把危機化為轉機,說實在的~當初我確實是不願意被調到這邊,但是物換星移!我已經喜歡上這裡,家庭的壓力在這邊不存在,因為我被外調,我原本吃緊的財務也豁然開朗,外派加給跟這些外快改善了我的經濟,在這邊我不只有了部長的頭銜,我的生活也變得多采多姿…』中島一下就喝光了那瓶酒。
『健哥~這不用你說我都看得出來!』張傑拼命的點頭說。
『別吵~現在總公司把壓力壓到我們這邊來!還威脅我要是沒有達到目標就要自動辭職!』中島也說出了他內心的壓力。
『這…太過份了吧?』張傑說。
『這是常理!當這部門做出點績效,當紅派自然想要派自己的人馬過來!』中島搖頭說。
『所以~我們也只能全力衝囉?』張傑說。
『我喜歡你說我們!其實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新來的主管更需要你~』中島說。
『或許我會選擇離開吧?』張傑說。
『小老弟~在職場上講義氣受傷的也絕對是自己~』中島愧疚的說。
『但是感覺更重要~跟不對的人一起工作只是會讓自己更消沉~我寧可選擇離開~』張傑說。
『這不是擺明把壓力往我身上堆嗎?』中島又開一瓶啤酒說。
『健哥~我是說真的!我真的很開心跟你一起工作!你也放任我錄用楊展,跟著他我學了很多的東西~要是真的公司另外派來的人,我想我可能沒有辦法適應,你我都知道日本人工作的樣子~』張傑一說中島也忍不住笑出來點點頭。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不想回到過去,說在臺灣找到了自我是一點都不過份,畢竟我是北海道出身的鄉下小孩,我也看不慣東京人的表面功夫跟虛偽!以前身在其中而不知覺,現在我也不想回到過去!』中島抓著自己的頭痛苦的說。
『我體會得到那種感覺~但是你有家小要養的~就算總公司不讓你走~我想也會想辦法把你調離東京~』張傑說。
『天啊~真受不了這些日本倫理~什麼事都要講派系!我們學校在這公司是一點勢力都沒有~上頭全是名牌大學的天下~我這部長的頭銜會是我最後的位置~要是我在這位置退下來,退職金會完全不一樣~』看來中島還真的有考慮要直接離開,連退職金的部份都已經想過了。
『未戰先言敗~兵家大忌~』張傑說。
『說話跟老頭似的~看來讓你跟著兩個老頭工作,還真的不知道是福是禍?』中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