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傷了之刖。
回到別墅,裡面燈火通明,看著門口的警察,寒煦知道,那臥室裡的火也沒事了。
“回來了?”門口倚著旬之刖,他依舊穿著睡衣,是因為擔心他,所以連衣服也來不及換了嗎?旬之刖見寒煦久久沒有回答,卻用那樣深的眼神看著自己。眼眸內是濃濃的擔憂和憐惜,還有那藏不住的愛戀。旬之刖想起了自己剛才無意識的為他擋子彈的情景,他臉有些紅。“寒煦。”他走到寒煦面前,第一次,用那麼主動的力量抱住了寒煦。
旬之刖的力量很大,寒煦第一次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他的在乎。“之刖。”他雙手環住旬之刖的肩膀,輕聲在他的耳邊低語,“之刖也喜歡上我了,對不對?”被自己喜歡的人喜歡,那種感覺,真幸福。
“不是。”旬之刖靠在寒煦的胸口,聽著他沉而有力的心跳聲,“愛……我愛上你了。”旬之刖的聲音很輕,卻足夠寒煦聽清每一個字。
“之刖?”他睜大了眼睛,“之刖。”抱起旬之刖,在凌晨5點的天空下,他高興的不知所以。“我愛你之刖,我很愛很愛你。”
不是做夢,之刖說愛他,愛上他了。
完蛋了,寒煦太激動,激動得眼眶有些紅了。這樣強硬的青年,從來不曉得哭泣是什麼感覺,這一刻,他想哭。他想哭著告訴所有人,旬之刖愛上他了。
“放我下來,白痴,你快放我下來。”老天啊,他的力氣太大了吧。旬之刖有些害怕的抱緊他的脖子,深怕寒煦一鬆手,自己就掉下去了。
“不放,一輩子也不放。”
“白痴。”旬之刖跟著笑了。是的,一輩子也不放。“對了,李督察在宇文穹的車廂裡找到的是屍體。你過來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哪裡?”
兩人之後來到宇文穹停車的小區門口,李督察以及部分警察圍在那裡,同時還有被扣押的宇文穹。
見寒煦他們過來,其他警察讓開路。“寒煦。”李督察招手,“這個人,你認識嗎?”
車廂裡的屍體已經死了好幾天,好在天氣還算冷,屍體沒有腐爛。面色慘白的女屍,寒煦當然是陌生的。“為什麼問我認不認識?”
寒煦反問。
“宇文穹全招供了,他說這個女人就是寒氏派去保護宇文慶的保鏢。”李督察接下來的話令寒煦驚訝了很久。
“那銀薩呢?你們去宇文家的時候有看到銀薩嗎?”
“銀薩?”李督察回神,他們把銀薩的事情給忘記了。“我馬上叫人過去。”
“不用了。”寒煦阻止,“如果這個時候銀薩還在宇文家的話,那麼不用等你們去,他也不會走。如果他已經不在了,那麼你們去也沒用。”
為什麼銀薩要在家裡打洞,透過對門的那戶人家抱著人離開,現在可以解釋了。因為那是屍體,無法自己行動。
之後李督察抓著宇文穹回了警察局。
“殺爸爸和殺張律師都是我的主意,這些事情全是我一個人做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他一口承下所有的罪。
“你為什麼要殺宇文慶和張律師?”李督察問。
“為什麼?這還需要問嗎?從我回國之後,宇文集團的事情哪件不是我在處理。從處理業務到和經銷商洽談,我盡了十二分的力。可是爸爸竟然要把財產平均分配,我不服氣,所以找人殺了他。殺了張律師更加簡單了,我找人冒充旬之刖,張律師不就乖乖去二樓的書房了嗎?然後兇手經過花園的密道早就在那裡等著他了。”
“那殺了張律師之後,宇文慶的遺囑在哪裡?”
“這種東西我當然一併處理了,留著幹什麼?”宇文穹反問。
“那你車上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她就是我派去殺張律師的兇手。哦對了,她是寒氏的保鏢,不過後來被我收買了,就聽我的命令做事了。”
“你撒謊。”李督察質問,“為什麼小區的閉路電視會顯示,銀薩抱著屍體去你的車上?這件事是不是你們合謀的?”
“不是。我只是告訴銀薩,我想把屍體去葬了,我老人家抱不動,所以請他幫的忙而已。”宇文穹理由充足。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要敲了那棟牆?”
“李督察,飛虎是寒氏保全的人,那個時候寒煦就在外面,你要我光明正大的把人從他面前帶過嗎?這不就沒戲了。”宇文穹諷刺。
“你?”李督察不得不佩服宇文穹的冷靜。冷靜?對,這個時候他為什麼還能如此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