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靠在寒煦的懷裡,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寒煦低笑了一聲,覺得這樣子的旬之刖像極了小孩子。他修長的手臂橫放在他的腰間,把他抱進自己的懷裡。旬之刖的臉對著寒煦的胸膛,手掌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的溫柔和溫暖。旬之刖覺得,自己是掉進了陷阱裡出不來了。他現在很貪戀寒煦,貪戀他身體的每一處,貪戀他帶給自己的這種感覺。
可是旬之刖絕對不會告訴寒煦。
“這件事我來辦,好嗎?”長腿壓在旬之刖的身體上,寒煦很想把讓融進身體裡。這個驕傲的像孔雀一樣的男人,當他一層層把羽毛拔開的時候,其實他比任何人都簡單。
寒煦不明白,像旬之刖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他用惡聲惡氣和任性掩飾了自己的內心的寂寞,是他的成功和旬氏背後的權勢讓他可以活的這麼好吧。
想著想著,寒煦笑了。之刖就是要這麼任性,才是他要的那個之刖。
“你?”旬之刖低語了一聲。
“嗯,等這件事後,我恐怕要真的接手寒氏了,到時候沒有這麼空。也不會像……像之前那樣,每天在家裡等你回來。”男人大概就是這樣的吧,把權勢抓的緊緊的,只是單純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那個人。
“說的自己好像我的老婆一樣。”旬字刖輕笑了起來。“那麼委屈幹嘛,我可沒有逼你。”張開嘴,狠狠的在寒煦的胸肌上咬了一口。可咬的不重,旬之刖不捨得了。
“是,是我心甘情願的。”寒煦沒好氣的嘀咕,“我覺得我是老公。”怎麼看,他都是做老公的人。
“你說什麼?”旬之刖身影一擰,這小子是不是覺得壓他壓上癮了?讓他忘記了自己也是男人。如果不是被壓在下面自己也有爽到,如果不是自己懶惰不想在上面賣力,他會被他壓嗎?
如果不是看在他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份上,他早就閹了他了。
“沒,是我,我說我愛之刖,很愛很愛。”跟旬之刖相處久了,治他的法寶寒煦早就熟透了。
旬之刖生氣的時候,怎麼著也要順著他。不然最後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之刖,過幾天我又要回家一趟。”回家兩字,寒煦說的咬牙切齒,他真的真得很不想回去。
“哦。”旬之刖不以為然。兩個人雖然住在一起,可是旬之刖覺得寒煦有自己的自由,他的事情,自己不想幹涉。
“清明到了,我要去祖宗那裡掃墓。”雖然旬之刖沒有問,可寒煦知道,他是想知道的。
“嗯。”旬之刖的鼻音開始濃了,他想睡覺了。
清明不是個好時節,全世界的人都會這麼想。
旬家的墓地。
旬老太爺此生只愛過一個女人,可那個女人他終究是沒有福氣。旬老太爺此生也愧對過一個人,那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那是個相當溫婉的女人,大家閨秀又知書達禮。她即便知道旬老太爺心裡有人,也從來不吵不鬧,夫妻之間,可所謂相敬如賓。
這個奶奶旬之刖是見過的。
旬老太爺剛帶他回旬家的時候,這個奶奶還沒死。在他6歲的時候,這個奶奶死了。旬之刖沒什麼印象,不過隱隱約約也記得些,是個非常慈祥的奶奶。
旬家人站在墓碑前,都是自家人,沒有那些旁支,所以人不是很多。
旬老太爺。
旬之刖一家四口,旬之磊一家三口。現在公司有旬之刖爸爸管著,旬之磊爸爸是個科學家,旬之磊媽媽是個畫家。夫妻常年不再家,也養成了旬之磊大大咧咧的個性,小的時候扔在旬之刖家,也因此,他天不怕地不怕,對這個堂哥是相當怕的。
從旬家的墓地出來,旬之刖和旬老太爺並沒有跟大夥兒一起回家,而是兩個人上了旬之刖的車。每年都如此,他們還要去之刖奶奶的墓地。不同的是,現在變成之刖奶奶和宇文慶共同的墓地了。
“爺爺,今天宇文爺爺剛死,不如我們晚點過去?”旬之刖把空調開到適當的溫度,怕讓旬老太爺感冒。以前他們都是這個時間段去的,因為宇文慶知道他們會過去,所以都會帶著宇文家的人提早離開,錯開時間段。今年宇文慶死了,宇文家恐怕……
“沒事,陪我去附近走走。”旬老太爺自然也明白旬之刖的意思。
於是,車在宇文家那邊的墓園附近停了下來。爺孫兩人開始走上了山路,清明踏青,到也不錯。旬之刖細心地扶著旬老太爺:“爺爺,當年我爸爸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