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自作主張?”
這個?旬之刖託著下巴,故裝沉思,久久才問出一句:“那個催眠師可靠嗎?”
寒煦以為之刖關心的是對方的技術問題,馬上保證:“你放心,我那二哥的朋友叫歐陽煜,全世界醫學界公認的天才,被譽為百年至千年難出的一個天才,所以絕對可靠。”
歐陽煜?
這個名字,旬之刖絕對絕對沒有聽說過。
他又沒生過病,也不是醫生,當然不肯能知道那個歐陽煜有多麼有名。不過既然是醫學界公認的天才,這麼大的名頭肯定不會是噱頭。而且寒煦又是那種不會吹噓的人。那麼,旬之刖笑了,笑得非常妖豔。寒煦看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之……之刖。”
旬之刖靠近寒煦,纖長的手指挑起寒煦的下巴:“你很喜歡我,對不對?”這是毋庸置疑。
寒煦點了點頭:“我是愛你。”比很喜歡還要更深更深的感情。
“那麼為了我,你願意做任何事情?”旬之刖繼續下誘餌。
“基本……基本上是願意。”有陰謀,寒煦回答得小心翼翼。可如果說不願意,他會直接被踢出去。
“放心,不違揹你做事的原則。”旬之刖好心安慰,“既然那個歐陽煜的催眠那麼厲害,為什麼不把自己也催眠了?”眼神一眯,似笑非笑地看著寒煦。
寒煦嘴角抽搐了幾下:“我不捨得。”他別過頭,臉紅紅的。他怎麼捨得忘了他們的第一次,那一次旬之刖的熱情和主動,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忘記。
“你。”旬之刖看著寒煦青色羞赧的神情微微驚訝,這個人,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能有這樣純的表情。
“我說你們……”李督察適時地制止,“我是不是要準備一張床讓你們溫習溫習啊?”
旬之刖撲哧一聲笑:“那倒是不用,你只要動動腳,走出去半個小時就行。”
“半個小時就夠了?看樣子你的能力也不過如此嘛。”李督察不屑。
寒煦聽了汗顏,這兩個年齡加起來過了半百的男人,竟然這樣談起了姓。
“如果是你,10分鐘就搞定。”旬之刖大言不慚。
“旬之刖,你別說TMD混蛋話。”士可殺不可辱,事關男人的尊嚴,李督察怎麼也不能認輸。
“怎麼,要不要脫了褲子試試?”旬之刖捲起袖子,大有親手上陣的氣場。
“之刖。”寒煦把旬之刖抱住。
“旬之刖,我對男人沒興趣。”李督察氣得想摔他一巴掌,這個男人,把天底下的人都當成同性戀了是不是?“言歸正傳,既然陳海目前不在那裡,那宇文宆還會派人去找陳海嗎?”
“我有個提議。”寒煦開口。“李督察可以找個身形和陳海差不多的警察假裝。”
這個?李督察和旬之刖面面相覷,的確是個打字。“但是身形可以找,相貌哪有這麼容易?”世界上相似的人不是那麼多的。
“這個我有辦法。”寒煦說得很神秘。易容,是保鏢行業最拿手的技術。
“那麼這件事交給寒少爺你,而宇文宆晚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派人去找陳海,我們監視宇文宆,看看他車上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從酒店出來,宇文宆就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
“那些警察,吃飽了沒事幹嗎?”宇文宆恨不得要罵人。
銀薩輕笑了一聲:“他們當然有事幹,現在不就是跟蹤你嗎?”
“你正經一點。”宇文宆白了他一眼。
“我說的是實話,如果我們沒有犯法,他們幹神馬跟蹤我們,所以說,他們現在在乾的就是正經事。”銀薩搖下車窗,把菸蒂扔了出去。“那麼現在呢?這些警察跟著,這個女人的屍體怎麼處理?”
“先回宇文家再說。”宇文宆皺眉。
“那個記者呢?”銀薩想著旬之刖的話,“我覺得那個記者是圈套的可能性很大。”
“不管是不是圈套,總要去看一看。不過這件事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道上有的是人。”宇文宆又不是傻瓜,旬之刖的話若能全信,母豬都會上樹了。
過了一會,宇文宆的電話響了,他接起,講了幾句又掛了。
“旬之刖離開警察局了,看樣子我們得加快處理掉這具屍體,不然……現在不管他們有什麼想法,也不管那個記者是不是真的看見有陌生人在案發時間出入宇文家只要這具屍體不見了,那麼他們就沒有絕對的證據。”宇文宆的眼神陰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