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給了楚夜兩分鐘的休息時間。楚夜趴在凳子上汗水嘀嗒嘀嗒的往地上落。楚夜痛的眼冒金星,就像是上次那些荊棘上所有的刺全部都紮在了屁股上。
沫沫那時候就是這麼痛呢!那次打了沫沫三百竹鞭,沫沫哭的那麼慘,求我饒了他,而我卻一下也沒有打輕過。
兩分鐘很快就到了,南溟遞給楚夜一塊白毛巾讓楚夜咬在嘴裡,一直那麼喊著,聲音還不喊啞了。又是三十下快速的打過,楚夜死死咬著毛巾,咬得臉上額頭上都青筋暴露。打完第五個三十,楚夜取下毛巾擦了一把眼淚對南溟說“師兄,小夜,太痛了,多歇一會兒行不行?”
南溟沒理他,照樣是十幾秒後便又打。歇息?說的容易。歇久了,凝血了,腫的厲害了,打起來只怕就要破皮!
六百下竹鞭,楚夜是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卻還希望師兄就這樣打下去。後面的鞭打,楚夜沒咬毛巾,咬也沒用,一直悽慘的大叫著,後來甚至求南溟把他綁起來。幸而今天華予沒有在山上。但是夕沫卻在屋外不遠處的陰影裡聽著難受著,楚夜捱打很少哭叫的,得多疼!
夕沫怎麼可能不知道楚夜不會放過自己。夕沫怎麼可能不知道楚夜根本不是去公司開會。楚夜他知道我會不忍心,楚夜他知道我會下不去手。楚夜,沫沫從來就沒有怪過你。沫沫知道不讓你挨這頓打,終究你自己心裡那道坎會過不去。你管沫沫,你教導沫沫,從來都是作為一個好哥哥,都是站在哥哥的立場上。其實如若小離這麼不聽話,大概我不會比你打的輕。
南溟打的快,也掌握著技巧,兩百藤條一時又打完了,痛是痛的很,卻還沒有破皮。當南溟拿了戒尺過來,楚夜是真的受不住了,翻到地上跪著說“師兄,求你,求你把我綁起來,求你把我的嘴堵住,小夜痛的很,小夜受不了”
南溟這次倒是依了楚夜,抱了楚夜在凳子上趴好便找了柔軟的布條來將楚夜的手腳綁在凳面上,嘴裡也塞了布團。藤條和竹鞭打的傷現在才慢慢凝了血迅速的腫了起來,整個屁股看上去比原來大了兩倍,卻並沒有烏青,只是紅的很。
戒尺再打上去,南溟也是打的極快,這次是五十一組的打,楚夜嘴被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就只這簡單的嗚嗚聲,也能聽出捱打的人所受的痛苦,非常人難以忍受。三百戒尺打到一半多屁股上就多處破皮流血了。楚夜早就痛的渾身顫抖大腿和小腿的肌肉因為繃的太緊而痙攣著。
“放鬆點!”南溟用戒尺拍了拍楚夜的大腿和小腿,再痙攣下去,肌肉拉傷可有的受。
楚夜趕緊點頭試著放鬆,南溟蹲下來幫楚夜揉著大腿和小腿的肌肉群。按摩了一小會兒便又將戒尺搭在楚夜些許血跡的屁股上,楚夜馬上就怕的縮了起來。南溟也知道在這麼痛的情況之下,要楚夜完全放鬆也不可能。只能更加加快了擊打的速度,楚夜痛的厲害,不住的掙扎嗚咽,竹製的條凳本來是固定在地板上的,很難動搖,也被楚夜弄的嘎吱作響,有些鬆動了。
打完南溟也沒有給楚夜解開束縛,而是直接去拿了生理鹽水過來,開始幫楚夜清理傷口。
“嗚嗚,師兄,疼死了”楚夜喝了一口南溟喂的葡萄糖水才有力氣說出第一句話來,南溟嗆白道“疼死也活該!死犟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小沫看著這傷能不難過?”
師兄,你不知道,我打沫沫時,也從來不手軟。罰了沫沫三百竹鞭後,還因為沫沫不去跪著背規矩又打了二十戒尺,第二天又因為沫沫不吃藥要打沫沫兩百巴掌。沫沫疼不過了才用內力扛的,還被我罰了一夜,捱了兩三百戒尺!最後都昏倒了。還有很多很多。小夜還不該打麼?
“師兄,你和師父?”楚夜還是忍不住問了,雖然知道師兄一定不想他問。他也知道師兄什麼都不求,只求能留在師父身邊,可是他還是想看到師父和師兄好。
南溟的確如楚夜所想,只要能陪著師父怎麼樣都行。師父對他是越來越嚴厲,動輒棍棒加身,他知道師父是想趕他走。他不會走的。師父對他越不好,就證明越是在意他。師父想看著他結婚生子,或則喜歡上其他人,只要他過的好。可是,溟兒只有跟師父在一起時才能過的好。從八歲開始,師父教溟兒功夫,給了溟兒家,照顧溟兒,管教溟兒,嚴厲的同時又總是能給溟兒意想不到的甜蜜。溟兒什麼也不要,就陪著師父。
南溟不知道怎麼回答楚夜,只得岔開話題“你說你,還敢揹著師父在外面又拜師!師門規矩,這是要狠狠打的,重者可能被逐出師門!師父倒沒說什麼,就說了一句,以前和我爭千顏,現在和我爭徒弟!你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