顳遠感到身體越來越冷,背脊已被冷汗打溼……
他心痛得有點喘不過氣了,或許應該說是無助,在這樣的時候,他實在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才好,他做了無藥可救的事,他不知道怎樣才能留住面前的這個男人。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願意跪下來,請求李白的原諒。可他太瞭解李白,這樣做只不過會讓男人蔑視他而已。
李白喜歡的是,鐵骨錚錚,寧折不彎的人,就像他或是梁小夜,倔強,獨立,即使錯了,也絕不會低頭。
而他也只能照他喜歡的那樣去做,比起輕蔑,仇恨似乎更讓人好受些。
即使用了很慢很慢的速度,戒指還是被脫下來,攤在了掌心。
腿像灌了鉛一般沈,顳遠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朝男人的方向又走了幾步。
漸漸看清楚男人俊朗的臉孔,冰冷的猶如雕塑。
眼裡沒有一點溫度,讓他的心也跟著被冷凍了。
“戒指要還你嗎?”
故作冷靜,又問一遍的自己,傻得像白痴。
面對依然沒有反應的男人,只好硬著頭皮,故作淡定的,把戒指遞過去。
心裡那個細小的聲音,一直在重複著,不要接,不要接,拜託了,請求你原諒我吧,就讓那些事情都過去吧……
他在賭,賭李白愛他,愛到能包容那些醜陋又骯髒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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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才更新… …對不起大家了^^^
The Final Game 五十二 下 無法逃離的背叛
The Final Game 五十二 下 無法逃離的背叛
然而他賭輸了,李白終究是沒有。
他太高估了李白對他的愛,或者可以說,他低估了李白了對梁小夜的執著。
男人禮貌地接過戒指,放進上衣口袋裡,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離開。
在這短暫的幾秒裡,顳遠看到李白眼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像是悲傷,又像是其他的什麼。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李白對他露出這種眼神,用這樣的目光來看他。
然而還等不及他細細品味,李白已決絕地轉身離去,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那麼快地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裡。
李白終究是沒原諒他。
顳遠以為,他應該會很難受,然而他現在站在這裡,卻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思緒有些恍惚,好像剛喝下一整瓶威士忌一樣,醉熏熏的。
顳遠恍恍惚惚地站著,似乎聽到有誰在說話。
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房間就響起了槍聲。
他心裡有點惶恐,可身體好像還沈浸在李白離開他的打擊中,僵硬的,冰冷的,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嗒’的一聲,休息室的射燈被誰開啟了。
昏黃的光線逐漸溢滿四周,照亮了隱在黑暗中的一切。
等到顳遠看清楚了,心臟瞬間跌落谷底。
中槍的人是宏田,鮮血染紅了男人黑色的長風衣,透著一股血腥的絕望,但好在傷口並不在致命的位置,打在他的右肩。
而拿槍站在宏田旁邊的人,竟然是蕭澈。
宏田……
宏田……
顳遠下意識地想衝過去,卻被凱一把抓住。
下一秒,蕭澈面無表情地走近宏田,利落地舉槍,扣動扳機,朝已經受傷的男人大腿又補了一槍。
那個陰狠又桀驁的男人此刻猶如受傷的困獸一般,掙扎著跪倒在地上。
蕭澈平靜地轉頭,看著他笑了一笑說,“遠哥,恭喜你。”
恭喜……恭喜什麼……
“遠哥,我們終於除掉宏田了,現在青洪幫的BOSS是你了。”青年露出一個極為陽光的笑容,可隱藏在笑容後面的冰冷,卻彷彿藏在暗處的毒蛇一般,讓顳遠不寒而慄。
我們……我們是什麼意思……
顳遠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宏田用陰霾到極點的眼神斜視著他,又看了看蕭澈志得意滿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什麼……
“蕭澈,你……”顳遠動了動喉頭,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無比。
蕭澈粗魯地打斷他,“遠哥,如果不是你假裝失憶的話,我們是不可能這麼快得手的,X先生還在等著我們,快走吧。”
“你在胡說什麼?”顳遠緊擰眉頭,直直盯著受傷的宏田,心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