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啊?” “跳樓。從六樓跳下來,當場就死了。” “這是為什麼啊?”
“抑鬱症。其實好多人都知道他有,只是不知道他嚴重到自殺的程度。聽說今年他競爭主任沒競爭上,學校還把他教的課壓為2門,反正人們是這麼說的,但是我覺得~~~”
王程搖搖頭。把壺裡的一飲而盡“不好意思宋宜宏,搞的你也沒吃好。我心情不太好。先走了。“
“王哥?王哥!”宋宜宏起身的時候,看見王程理了理衣服的領子,推門而出。帶進屋外的陣陣寒風。
靠,宋宜宏心裡暗罵,什麼時候死不可以,這個時候死?雖然這想法不厚道,但是沒有好感的陌生人的死亡對於麻木的我們來說,也就是一句感慨而已。
而對於王程來說,這又意味著什麼呢?是一種救贖還是一種淪陷? 想了想,宋宜宏吃光了碗裡的鰻魚飯。 “吳午。”
“嗯。” “你在什麼地方。” “家啊。” “怎麼含糊不清的?” “我在吃泡麵。”
“別吃泡麵了,我在附近呢,我給你帶飯去。” “你上午不是說有事才沒安排排練的嗎?怎麼又沒事了?”吳午故意問。
“那個,辦完了。” “才12點就辦完了?” “不說了打好包了我去了啊。”
吳午掛了電話,壞笑。這個韓虎,這幾天迷迷糊糊慌慌張張,就連錄棚的時候都恍恍忽忽的,可對自己還裝做酷了吧唧的樣子,好像那晚什麼都沒發生過。裝什麼裝嘛,還不知道你小子在幹什麼,假裝玩什麼內心掙扎唄。昨天草草的弄完一個婚慶就藉口說今天有事不排練,吳午一早上就等他來著。
不可否認吳午的信心有一瞬間的動搖。餓了一上午還沒電話,就不爭氣的煮了泡麵,好在剛吃2口,電話就及時的出現了。
吳午對著鏡子,把頭髮揉的更亂,整了整衣服的功夫,門鈴就響了。雖然老於江湖,吳午的心還是多跳了幾下。
門開了,韓虎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在門外。手裡提著飯盒和罐啤。 “沒想到一會就辦完了。” “哦。“吳午一本正經。
一人開了一罐啤酒,在沙發上正襟危坐。吳午卻沒了食慾。眼下這樣的情景有些尷尬又有些說不出的美好。兩人明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可是又不得不坐的直直的裝的純純的。本來很好的朋友也變成了客氣的陌生人。而陌生的感覺又讓氣氛更加微妙。
吳午清清嗓子,開始吃揚州炒飯。韓虎看著,有些白痴。 “看什麼?你也吃啊。” “你吃我不餓。”
“莫非是那叫什麼來著?秀色可餐?那你看了我五六年,不是早變成個大胖子了?”
韓虎盯著吳午“我正後悔以前沒有這樣好好的看你。” 吳午臉紅了,扒著盒裡的飯。 “你米粒沾到嘴上了。“韓虎笑笑。
吳午沒動,看著韓虎,情節老套。韓虎把頭微微的湊過來,冰涼的手指輕輕的撫過他的唇,象一道帶著幾萬伏電壓的閃電。
空氣裡只有急促的喘息聲。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衣服,言語,世界,這一刻都是多餘的。 (5分鐘後) “韓虎!!!”
“嗯?”韓虎的回答含糊不清。 “為什麼是你在上面?” “別喊了好嗎?我會緊張的,你有經驗嘛。”
“啊?那我就吃虧啊。” “吃什麼虧?彆扭了你,”韓虎呼吸斷斷續續的,聲音嘶啞“幫幫我~~~~~”
“天啊~~~~~” 26。 已經第三天了,王程關了電話,和臺裡請了假,彷彿一下在消失了。
宋宜宏一天兩趟的往王程家裡跑,門也幾乎被他敲個窟窿,但是卻遍尋不著。
無奈之下打韓虎的手機,吳午卻也說不知道,宋宜宏卻意外的得知兩人關係的飛速發展,驚訝得下巴差點要掉下來。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有人抑鬱的跳了樓,有人給自己加上莫須有的罪名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有人卻在短短的幾天就愛的如火如荼,而又有人,每天徘徊在社群的花園裡,從夕陽西下,到夜色闌珊。
“宋哥你對王程那小子有意思吧?我告你我早看出來了,別管了,上吧。”韓虎沒等吳午說完,興奮的又搶過手機。宋宜宏苦笑。
“王哥怎麼了?”吳午的聲音。
“沒事,可能心情不好,也許是病了。”宋宜宏沒有說出實情。讓幸福的人幸福去吧,何況現在的他們也管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