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莠被懸吊在半空中,四條長長的鎖鏈穿過他的鎖骨和手掌。
鮮血從穿過的地方汩汩流出來,順著白皙的肌膚蜿蜒地滴落而下,漸漸地在他的身下濺起一灘刺目的紅色血流。
他就這樣被吊在半空中,不知有什麼多久,紅色的血已染滿全身,他如浴血的紅色蝴蝶一樣殘豔而駭人。
樸裴玟駭得忘記了呼吸,接下來從角落處出現的男人,則讓他臉上的血色褐得一乾二淨。
“樸裴玟可笑的救人遊戲,現在結束。”
北澤霧悠悠走出角落裡,他的手裡握著一條鎖鏈,鏈子的一端銜接在樸裴莠的鎖骨上。
他輕輕一拉,樸裴莠的身上立即湧出紅色的血。
“你──”
玉蕢嵐渾身一怔,可見受到的震驚也不比樸裴玟小,想衝過去救出幾乎快暈厥的樸裴莠,卻又顧忌著他手裡的鏈子。
“為什麼?”
樸裴玟感到血往腦子裡衝,如同滾燙的火焰焚燒著身體卻無法躲避,心口疼得連呼吸都覺得是奢侈。
北澤霧眸子冷冷一眯,眼底滲透著令人目眩的柔光,又微微帶著一絲令人顫抖的血紅色,他直直瞪向樸裴玟,目光陰冷而恐怖。
“樸裴玟你怎麼忘了,曾經做過什麼,忘記我要殺了你這件事。”
冷淡的白光在北澤霧清媚的臉孔上流轉,他的唇角勾出漫不經心的一笑,目光裡有某種古怪的光芒閃過。
玉夔嵐瞅到北澤霧眼底的憎恨,驚恐地抱住樸裴玟的顫抖身體,而樸裴玟的目光卻一直停在樸裴莠身上。
垂落在他肩上的烏黑髮絲溫潤而美麗,可他清貴的面孔已是白雪一樣的白,渾身浴血的他氣息虛弱得如破碎的花瓣。
“哥哥──”
穿過鎖骨吊在半空中,不會立即讓人死,卻可以活活折磨人的精神,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這麼痛苦的手法果然出自一個殺手。
北澤霧要報復的人是他,為什麼要對他最珍惜的人下狠手,這男人簡直──
似乎感覺到了樸裴玟的注視, 樸裴莠默默睜開眼,虛弱地看著他,目光溫暖而柔軟。
他氣若由絲地說,樸裴玟卻什麼也聽不到,只能透過他的嘴形知曉他在說。
“快離開這,我沒事。”
北澤霧看著面色慘白的樸裴玟,冷冷地說,“該進監獄的人是你,該承受這樣痛苦的人也是你,不過你有個好哥哥,一直求我不要傷害你。”
耳邊的戲謔聲不覺於耳,樸裴玟卻無法給予回應,他一再用力呼吸,呼吸卻越來越急促,掐住玉夔嵐的手指泛白得可怕。
“樸裴玟你珍惜什麼,我就將他一點一點的全部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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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瘋子。”
樸裴玟冷峻地抬起頭,輕蔑地瞅住北澤霧,北澤霧輕輕一笑,唇角勾起一道邪肆的弧度。
玉夔嵐猛然旋過身,藏在手袖裡的刀子,凌厲地划向北澤霧的脖子。
北澤霧向後一閃,脖子上出現了一條紅色的血痕。
他悠悠眯起一雙幽冷眸子,摸了摸脖子上的傷,一層滾燙的液體染溼了他的手指。
“你的動作和反應力都很快。”
玉夔嵐走上前,將樸裴玟拉到自己身後,眯起眸子的對上他的目光。
“無論你目的是什麼,你的所做所為是犯罪。”
“那又如何。”
北澤霧妖嬈一笑,一抹斜長的陰影,慢慢從黑暗角落裡拉出。
男人的面容細緻而秀美,酒紅色的長髮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潤。
男人赫然是與樸裴玟同牢房的姜玄燻,他啐掉嘴邊的煙,舉起手中的槍,指向面色錯愕的樸裴玟。
“動一下,你身上可要多一個洞。”
玉夔嵐愣住,驚詫地偏過頭,看著出現在樸裴玟身後的男人,注意到男人手上的槍時,霎時驚出
了一身冷汗。
“你──”
“你怎麼出來的?”
樸裴玟眼神冷冽,平靜的聲音裡透出濃濃的怒氣,這到底是怎麼會事!
“如果你答應我加入中情局,就能擺脫這樣的局面,但你拒絕了。”姜玄燻目光柔和地說,“我不得不將你交給霧。”
“原來同流合汙了,中情局墮落得和殺手合作,這個世界瘋了。”樸裴玟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