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為意的劍生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你覺得剛才那兩個女人怎麼樣？就目測來說，丁潔是個b cup，李梅是c cup。”
“李梅嗎？”唯星驚訝地睜開眼角有點下垂的眼睛。“怎麼看出來的？”
“這個就是經驗，經驗！不是嗎？”
唯星“嘁”了一聲。
“雖然有的人喜歡喜歡大的型別。但是我覺得還好啦……”
“絕對是大的好。”
“丁潔不夠白。”我歪著頭。
“沒有到不行的地步吧？面板要有彈性……”
“你是看那個嗎，我是要夠軟才……”
“……”
“……我們兩個，到底在做什麼？”
“哈哈，誰知道！”
看唯星說得如此熱絡，我的思緒有點複雜起來。他沒有繼續談論女人的話題，而改聊昨天所看的綜藝節目。一向只看新聞的我不知道唯星在說些什麼，只能在適當的時候點頭應答。說得起勁的唯星忽然像想到什麼似地凝視著我的臉。
“上次紅姐說你長得很漂亮！真是的，一八幾的大男人還說什麼漂亮。漂亮是漂亮，不過你怎麼老是面無表情？而且，不愛說話笑起來又是那樣，很多人都很怕你！我是開始習慣了沒差，可你好歹也保持一點笑容嘛！”
凝視著唯星，我慢慢皺起眉頭。做事的時候就像戴著鐵面具一樣，這已不是第一次被人私底下說我面無表情。我沒有一天到晚看鏡子的習慣，就算被說表情跟別人不同也不知道差別在哪裡。
唯星不理會我繼續說：
“會發現你唇角浮現小微笑的，大概也只有我而已！”
“我又不是女人，難道要我頂著一張‘以微笑服務大眾’的臉去跟前輩們搶官司？別說客人看那笑容氾濫的臉產生不信任感，就這職業本身也不是非得搞微笑服務的……”
“真巧啊！在這裡都能碰上你！”
聽到近來的人聲之後，兩人急忙起身。原本安靜的樓頂不知何時已變得喧譁起來。
出聲叫人的是朱江。手上拿著一般人工作時總會帶著的皮質公事包。像是在發現自己的瞬間，臉色立刻啪得一亮。朱江立刻從椅子站起，跑到自己身邊。
“抱歉，我突然跑過來。”
一開始是道歉。灰色西裝加深藍色外套，那不是上次見到他時的庸俗打扮。
“不會打擾你們吧？”
“老朋友還說這些。”
朱江看了四周一圈，曖昧地笑了笑。
“真是羨慕你啊。雖然你總是說對女人沒興趣，不過女人的目光總是青睞在你身上。明明周圍還有更好的選擇，比如說你旁邊這位或者是我之類的什麼人。”
說著就用手肘推了下唯星。
“兄弟，你說是吧？”
很有人緣的朱江，就算是第一次見面的物件，也能不怕生地談天。和不擅長說話，極力避免和人群發生關係的他，正好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型別。
飯店的房間很寬敞，但卻很沒情調。唯星首先開啟冷氣開關，脫掉外衣。他走進窗邊，拉開窗簾。
“這裡果然很值得過來。”
穿越那人背影，劍生也將視線投向窗外。窗外應該亮著燈的方位，僅能從底部窺見反射性的光暈，什麼都看不見。
望著唯星帶點稜角的側臉，劍生想起剛才的對話。透過朱江知道“我們是非常好的關係”的時候，唯星完全不瞭解關係好的說法在朱江那聽起來的意思。
不由得偷偷在心裡樂了起來